这是一座不高不矮的山。
伤心断肠对这座山的山顶很满意,很高的山他从不喜欢,他不是那种喜欢高处不胜寒的孤峰之顶的人。他喜欢超过绝大多数人的高,优哉游哉的看着巅峰上的人不断变换,看潮起潮落,风起云涌。
这座山的高度在周围的龘山之中,显得刚刚好。
“前面,就是飞黄山。”
伤心断肠没有回头,脸色仍旧阴沉,没有一丝笑容,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一百里外就是玉玲珑仙山灵地。”
山顶上,翠绿色的伞下,风吹起翠绿色的长裙,飘扬。
山道上,剑如颜极目眺望。“美女与胖子。”
依韵笑了,伤心断肠的确是个胖子,虽然笑的时候似乎胖的很可爱,实际上却阴险狡诈,心机深沉。意识中,周围并没有可疑的灵魂波动。“喝酒。”
“喝酒?”剑如颜莫名其妙-,离开飞黄山还不到一个时辰,旋即,失笑。“认识?”
依韵已经取出酒壶,丢给剑如颜一壶。
“害怕为什么来?”莫微笑,笑容一如当初。曾经当凝望的时候,她在联龘盟里面很喜欢笑,因为钱帮本就是个与人为善,轻易不结怨结仇的帮龘派,作为钱帮帮主的她当然也不例外。
“哈……我伤心断肠需要怕你?当上玉玲珑仙山灵地的仙主有怎么样?就算有埋伏也奈何不得我!”长剑,骤然出鞘,伤心断肠脸色冷沉的我剑在手,语气森冷。“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可说,出手。”
“我像是……”莫轻手夹龘着翠绿色的长裙,拉起,柔韧的腰龘肢犹如蛇般轻轻摆龘动拽起的长裙下,没有惯常江湖女子都穿的中长裤,露龘出白龘皙的大龘腿。“……像是来打架的吗?”
伤心断肠脸上肥肉不由自主的抖动,眸子里燃龘烧着熊熊火焰,却仍旧强自按捺。
“我没有兴趣跟你谈交易,你以为我伤心断肠会蠢的被同一个人骗两次?”
“亲爱的,消消气嘛,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在生气呢?”莫一副委屈的娇嗔模样,这在过去是伤心断肠最喜欢欣赏的姿态,如今却只让他觉得屈辱可恨!“臭婊龘子别再跟我玩这套!”
莫仍然不生气,轻手抚着伤心断肠的胸口,语气轻柔、婉转仿佛是一个温顺好脾气的妻子在宽慰暴躁爱生气的丈夫。“亲爱的别生气了嘛,当年的事情我不说你也明白,天盟的命令我只能照办,潜伏龘在天盟不容易,我能对上面的命令说不吗?这些年,开始的时候灵鹫宫的情况你也知道,我没时间向你赔礼认错,灵鹫宫一直是多事之秋就是现在也没有清闲的时候,如果不是玉玲珑仙山灵地离的近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一别这么多年,我总在想你,你呢?见面就骂就给人冷脸,那么无情……”
“啪——”伤心断肠甩手给了眼眶泪光泛动的莫一记耳光。后者却笑。“打得好,是我错该打。”
“你可牛逼了,灵鹫宫副掌门人!现在又是玉玲珑仙山灵地之主,我伤心断肠现在算什么啊?可没有值得你利龘用的,玩这一出有龘意思?臭婊龘子,不带这么玩人的!”伤心断肠目光冷沉,莫脸上的五指印很清晰,可是她仍然挂着笑脸。
“亲爱的,还生气呢?当年你着道是因为你爱我,信任我。诚然,那时候你相信作为卧底的我是个错误但是伤心断肠可不是傻龘瓜,有一点你很清楚自己是对的,我的确是真心喜欢你的。你很清楚所以这么多年来都没有找我报仇,我出道江湖三百多年,只有你一个男人单纯利龘用一个男人不值得我用上身龘体的手段,你很清楚这一点。”
“婊龘子哪来的情义!”伤心断肠不屑一顾手中的剑,缓缓架在莫的脖子上。“不杀你难解我心头之恨!”
“好——亲爱的非得杀了我才消气,那就杀了我。”说话间,莫骤然出手,夹龘住剑身,使力一带,剑刃轻而易举的割断了她的咽喉。鲜血,溅了伤心断肠一脸……血,在溅射,莫却依旧微笑着,一动不动。
峨眉神派闹哄哄的,许多当初离派去了灵鹫宫的弟龘子最近陆陆续续的都回来了,回来的人中,为首的是峨嵋神派的新秀高手——飘雪。在灵鹫宫的时候她就是峨眉神派过去的弟龘子的轴心,又凭借在灵鹫宫的功劳成为众多派系的一派之首,峨眉神派所有能有许多人回来,她个人的影响力至少起到百分之八十的作用。
峨眉神派的情况让回来的许多人觉得凄凉,峨嵋派的武功不该如此。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峨眉神派仍旧四平八稳,不起不落,只是联龘盟中很平凡的一派,没有太多的发言权,在江湖中也没有让人仰望的声威。
很多年龘前,飘雪在内的众多峨眉神派弟龘子离开前,甘于在家一样的峨眉神派中呆着,不在乎门派是否在江湖上被人仰望。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在灵鹫宫的生活让她们变了,虽然她们没有被影响至离不开的灵鹫宫的地步,但灵鹫宫的许多思想,门风却都深深的影响了她们。
“掌门人!峨眉神派应该在江湖中打出威风,打出威名。江湖就是弱肉强食的地方,所有的一切都需要争,用战斗龘争,用血争!赢,胜利,才能带来一切。本派武功高明,过去一直安于守,以致得不到本该拥有的声威!请掌门人下令,我们一定能振兴峨眉神派!”
飘雪为首,众多归来的高手一起附和请龘命。
情衣,沉默。这不是她所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