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尚葛斯与苏默风两人道别之际,尚葛旭缩着头又想再次逃跑,但依旧被手长的尚葛斯给拎了回来。
“怎么?到了家门口还想跑?”
“哥,你就放过我吧,我可是你亲弟弟呀!万一我有个三长两短你忍心吗?”
“不想死得太难看的话,就老实进去认错。”
说着,尚葛斯把他拎到大门前。
见反抗无效,他郁闷地叹了口气,老老实实地抬手按门铃。
这时,大门突然打开,着实将他吓了一跳,立马跳到尚葛斯身后。
开门的人忍不住笑了笑,见是自家的管家,他翻着白眼松了口气,拍着胸脯道,“萍姨,你吓死我了!”
“大少爷、小少爷,你们回来了,是太太让我在这等你们的。”
尚葛旭急忙抓住萍姨的手问:“我妈说什么了?敌军战斗力如何?!”
“我看你是,游戏玩多了吧!”
尚葛斯抬手往他脑袋上敲了一下,无语地别过脸去。
难怪三天两头就被教训一顿,都死到临头了还没个正经样。
“哥!你干嘛呀!”
“小少爷!小少爷!你听我说!”萍姨强行把他掰过来,抓着他的肩膀低声提醒道,“一会儿进去,你可什么都别说,只管认错就行了!”
“疼死我了!”他噘着嘴揉着自己的脑袋,瞥了尚葛斯一眼。
“小少爷,你听到没!”萍姨急得晃了晃他。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
“去吧去吧!”
他深吸一口气,捶了捶自己的胸脯,鼓起勇气走进大院。
死就死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看着尚葛旭的背影,尚葛斯看了看萍姨问:“萍姨,他今天犯的是什么错?”
萍姨叹了口气,愁眉锁眼地小声说:“唉~旭旭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尚先生的宝贝给打翻了,就是那颗菩提榕!”
说着,萍姨指了指摆放在院里的其中一个盆栽。
“养那宝贝儿可麻烦了,先生悉心栽培了好久,都不让我们插手!这不,就快到移植地里的时间,关键时期硬是让小少爷给打翻了,还把主根给弄断了!”
尚葛斯了然地点了点头,又无奈地摇摇头。
他抬头看着这面前如王府一般的大宅院,又看向前方敞开的大门里,坐在高堂上,他的父亲尚群。
父亲出生在一个古玩世家,从小就受古玩这方面的一切耳濡目染。
现在不仅是个古玩商,也是个古玩收藏家,盆景也占据了藏品的一部分。
那些放在屋里院里的盆景他一个都叫不上名字,连见都没见过。
想到平时见父亲细心照料它们的画面,他感觉这些都是他亲生的。
也许是儿子太多了,都当女儿一样养着了。
至于菩提榕这种植物,随便在那些盆栽里挑一个出来价格都比它高百倍。
大概是尚葛旭不小心犯了什么禁忌吧,因为对于古玩家来说,那些迷信上的东西都是必不可少的。
尚葛旭战战兢兢地挪着步子走进这座宛如古代王府豪宅的别墅正厅。
此时尚群正黑着脸地坐在大厅正中的那把刻着霸气龙纹的檀木椅上,像极了发怒的老王爷。
尚葛旭战战兢兢地挪着步子,可怜兮兮地将求助的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的母亲白敏。
白敏对他使了使眼色,他撅了噘嘴,咽了口沫,捏着衣角小声开口:“爸……”
他这一开口,尚群立即将那妒火中烧的眼神定在他身上,咬牙切齿道,“你还知道回来!”
“我……”
尚群一声怒吼,硬是吓得他把刚想好的那些认错好话、好理由给忘得一干二净。
“你这混小子,上学的时间尚且不说,一到周末就不着家,成日抱着那破玩意儿到什么俱乐部去鬼混,书也没见你看几回,字也没见写几个,成绩回回都是排名倒数!这也就算了,一旦在家里,就捣鼓着你这破玩意儿,还连连祸害我的宝贝!”
说到这,尚群就来气,拍案站起,分贝也顿时抬高,“你知道我费了多大劲弄来的这些稀罕玩意儿吗?你打翻了多少钱你心里有点数吗?!”
他踱着步,顿了顿又说:“这菩提榕是祥物,我好不容易养成准备移植庭园了……你倒好,给我打翻了就算了,还学会毁尸灭迹了!自作聪明以为换了个盆就能相安无事了,你知道你弄断的是什么根吗?!”
说着说着他就不受控制地暴怒起来,着实把尚葛旭吓得一颤。
白敏忙抚着他的背给他顺气道,“好了好了,你冷静点,别一会儿血压又上来了!”
“你叫我怎么冷静?”完全淡定不了,他又指着尚葛旭喝道,“我告诉你,臭小子,这颗菩提榕若是死了,你的那个破滑板就跟着它陪葬,这辈子休想再碰这些东西!”
“爸,你也太狠心了吧!就为了这几个盆景大义灭亲!”憋不住话的尚葛旭,一时气不过脱口而出。
“你还敢顶嘴!”
“我说的不对吗?我是你亲儿子,一个活生生的人,是我重要还是那你几盆破花破草重要?!”
一开口就刹不住车,尚葛旭不顾白敏使眼色阻拦,将心中的不满愤愤道出。
“破花破草?”尚群气得瞪圆了眼。
见势不对,白敏忙拉住尚葛旭,“旭旭,不许无理,你爸都这么气了,你就不要再顶撞他了。”
尚葛旭别过身子,毫不理会,好像他就不气似的!
尚群压着气,咬牙切齿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