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是用拍立得拍的,没什么美颜效果,还带着一丝复古,也就闵姜西和秦佔的颜值能打,无论表情姿势如何,都像是画里的人。
工作人员刚拿到照片,秦佔就把手递过去,闵姜西还没等看清,耳边乱糟糟的声音,又在催促赶紧拍下一张。
秦嘉定也跟闵姜西单独拍了一张,照片落在她手中,三人心满意足的往外走。秦佔开心跟闵姜西有合照,闵姜西开心跟秦嘉定有合照,秦嘉定开心他二叔一定会开心。
晚上十点半左右,园区最后的一波表演也陆续结束,路上都是往酒店走的游客,秦嘉定说:“我饿了。”
闵姜西说:“你吃完晚饭才多久?”
秦嘉定说:“这里的东西好咸,盐不要钱吗?”
闵姜西有些想笑,“汉城菜是口味偏重,我忘了跟饭店打招呼,叫他们少放盐。”
说罢,她又问:“你想吃什么?”
“随便。”
闵姜西看向秦佔,“你晚上也没吃好吧?”
秦佔目视前方,面色淡淡的说:“我以为你是故意跟饭店打好招呼,让他们多放盐。”
闵姜西挑眉,“我是那种人吗?”
秦佔道:“能不能让我对汉城留下好印象,你自己看着办。”
这里不是深城,三更半夜也没什么好的选择,闵姜西带着秦佔和秦嘉定走进一家麻辣烫店,三人并排坐下,还是她坐中间。
她点了三瓶热豆奶,又叫人调了一碗特辣和两碗清汤,剩下的自助。
夜深人不静,长长的桌边很快就坐满了人,无论秦佔还是秦嘉定,从前都没来过这种地方,不想吃这种东西,也不想跟陌生人挤在一起,但因为身边的人是闵姜西,他们都觉得理应如此。
眼看着一名店员要照顾三到六位顾客,并且整个过程无记录无下单,秦佔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求知欲,垂着视线,佯装无意的问:“他们怎么记账?”
闵姜西说:“用脑子记啊。”
秦佔眼皮一掀,眼底带着狐疑跟打量,“这么多人,他们都能记住?”
闵姜西说:“这就不懂了吧,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门槛,他们的要求就是记性好。”
秦佔不怎么信,但一时间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毕竟他太缺乏类似的生活经验,至今还没看出门道。
吃饭途中,秦嘉定一直在看手机,不是看内容,而是看时间,终于等到某一刻,他起身离开。
闵姜西纳闷儿,但也没问,身旁秦佔道:“去给他爸打电话,估计刚下飞机。”
闵姜西慢半拍‘哦’了一声:“秦同学真懂事。”
秦佔神色坦然的接道:“也不看是谁教育的。”
闵姜西感慨的说:“我才教了他半年……”
秦佔侧头看向她,闵姜西明知因为什么,一脸无辜的回视。
秦佔说:“真是回了自己的地盘,人都变得自信了。”
闵姜西说:“我们这山好
水好人杰地灵,你多留几天,心胸都会开阔很多。”
秦佔不苟言笑,“你又在暗示我是小心眼吗?”
整句话中,小心眼还不是关键,最主要的是那个‘又’字。
闵姜西目不转睛的回道:“你不是小心眼,是太敏感了。”
“我要是不敏感,被你拐弯抹角的损出花来,还要以为你是在夸我。”
闵姜西说:“我哪敢损你?损你对我有什么好处?我现在还指着你养家糊口。”
秦佔轻哼了一声:“别,你今天刷卡的时候那么飒,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金主,我是吃软饭的。”
闵姜西正低头吃苕粉,闻言,特别不雅的呛了一下,怎么吃进去的又怎么吐出来。
她抬不起头,秦佔抽了纸巾递给她,“这么激动,心虚还是得意?”
闵姜西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脸红了。
“我看起来这么像有钱人吗?”闵姜西用调侃掩饰尴尬。
秦佔故意瞥了眼她身上的红外套,意味深长的道:“穿上这身很有暴发户的味道。”
闵姜西说:“其实都是我的血汗钱。”
她是刚才呛了一下,许是眼里有泪,看起来端的可怜,秦佔一时心软,微微蹙眉,“别卖惨了,我明天包个红包给你。”
闵姜西说:“要么你就包全部身家,百八十万就算了。”
秦佔眼底划过一抹促狭,“想要我全部身家?野心不小。”
闵姜西一脸淡定,“是时候露出我的本来面目了。”
秦佔试探道:“严格来说,也不是不行。”
闵姜西投以询问的目光,秦佔云淡风轻的说道:“我户口本第二页还缺个人。”
闵姜西反应很快,揣着明白装糊涂,美眸一瞪,“我把你当朋友,你想认我当干女儿?”
秦佔刚刚上来的肾上腺素全都被她一句话给怼回去,面无表情着一张脸,他沉声说:“我还想认你当干孙女。”
闵姜西道:“那不行,我能管秦同学叫哥,你让我喊他叔叔,我做不到。”
秦佔别开视线,心底暗道,你把秦嘉定当兄弟,秦嘉定拿你当二婶。
过一会儿秦嘉定回来,闵姜西跟秦佔没再开玩笑,算账的时候,店员拿起桌上的签筒数竹签,秦佔后知后觉,之前闵姜西一直在诓他,还不等他开口,闵姜西小声说了句:“生活小常识,这节课算我免费送你的。”
秦佔赤裸裸的恐吓,“也许你很快就会失业了。”
闵姜西佯装听不到,自顾跟老板对话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