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长拳挥出,龙云切身体会到了自身的力道,也感受到了对方皮肉传来的触感。他终于知道,不是对方的皮肉过于脆弱,而是他的力道太强了,强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猛然间,龙云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了在古墓中博古昌提到的汉代将军司无稽。那司无稽因得了一颗异珠后,便变得力大无穷,武力超群。
“难道?”龙云急忙向口袋中摸去。
他分明记得,在光芒大作之前,伸手接住了一颗玉珠。在穴居中清醒后,因为一连串的怪事接踵而来,倒忘了玉珠之事。
然而,他将身上的口袋摸了个遍,其中除了一些随身物品外,根本没有玉珠的踪影。
“若不是玉珠的原因,又是什么缘故呢?”龙云不解地自问。
而这时,再次失去一位兄弟的牛首山匪首牛霸天终于忍无可忍,厉喝道:“小畜生找死!”
长刀挥舞,化作一团亮光,倏地朝龙云当头砍来。
那牛霸天称霸当地多年,实力绝非其下喽啰可比。刀锋未至,龙云已感到劲风扑面,直逼得喘不过气。当下心中一惊,忙向旁闪避。
龙云感觉到刀锋几乎是贴着自己右臂砍了下去,刀上的寒气直透肌肤。
这一刀虽未砍中他,但是刀风澎湃,直将龙云轰了出去。龙云踉跄而出,身不由己的向旁跌倒。而就在这时,第二刀又攻了上来。
龙云重心已失,毫无招架之力,只能就地一滚,险之又险地避过第二刀。
但不等其喘息,第三刀又至。
耳中听着众女孩的惊呼声,龙云知道,自己再也躲不过去了,不禁力气一泄,准备就死。
然而,眼看着耀眼的刀锋落在面前时,突然停在了半空。
接着,听到阿欣惊喜地叫道:“龙老爷,你终于回来了。”
龙云侧头一看,只见自己面前不知何时出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
那老者穿着破旧的藏蓝色长袍,满脸皱纹,皮肤松弛,老态龙钟之相和一名普通的村中老人并无区别。唯有那一双充满睿智而深邃的眼睛让人印象深刻。
而这时,令龙云大为吃惊的是,老者的右手两指正捏着牛霸天的刀柄。显然,是千钧一发之际,老者用二指止住了对方攻击。
那牛霸天的一砍之力,少说也有四五百斤的力道,老者竟然仅凭二指之力就能捏住刀背,其力量之强,简直匪夷所思。
那牛霸天想要抽回长刀,但是连使了两次力道,都如泥牛入海一般,对方二指仍旧纹丝不动。
牛霸天登时胀红了脸,怒道:“龙昊,你有种就和本大王打上一场。”
被称为“龙昊”的老者将目光从龙云身上挪开,回首望着牛霸天,怒道:“你知道我今生已不再动武。”
其声音不大,颇有苍老之感,传到众人耳中,却充满了庄严和敬畏之意。
面对老者的威慑,牛霸天的嚣张之气立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但口中仍不平道:“本大王可以不和你计较,但是这小子杀了我三个兄弟,我牛霸王拼死也不会放过他。”
老者却是看了看倒在血泊的女孩,说道:“你杀害这个女孩怎么算?而且,我不过出门几日,你便来洗劫我的村子,此事该怎么解决?”
牛霸天也是凶狠之辈,虽惊不慌,说道:“一命抵一命,那女孩的命可以抵我兄弟的一条命。今年气候反常,又值青黄不接之时,牛首山洗劫你们村子的确失礼在先,不过,我们并未谋害他人性命,以一条命相抵,也足够了。这样算来,这小子还欠我一条命。”
龙云皱起眉来,暗想道:“他们打家劫舍,谋财害命,实是罪大恶极,而我不过是正当防卫,岂能以这等办法来抵消?”
谁知,老者竟松开了二指,任由牛霸天抽回长刀,沉吟道:“如此说法,倒也公平。”
龙云从地上站起,惊疑地望着老者,同时警惕地望着周围。他虽然知道,现在的“自己”就是老者的儿子,但是老者说话不寻常理,谁能保证他不会将自己的儿子交给对方抵命?
果然,听其继续说道:“这样如何?你和小儿来一场公平决斗,决斗之后,不论死生,所有恩怨一笔勾销。”
那牛霸天已试过龙云身手,登时大喜道:“一言为定。”
龙云却惊疑地望着老者,心思急转,已准备逃走。只要逃回穴居,他将与这些不通常理的人永远天各一方。
这时,老者却道:“但是有两个条件。”
牛霸天满不在乎道:“什么条件?”
老者道:“第一,小儿昏迷多年,今日方醒,体力尚未恢复,决斗须得三十日后进行。”
牛霸天愣了一愣,道:“龙昊,你耍我?”
老者却道:“堂堂牛首山首领,难道还怕小二多休息几日吗?”
牛霸天回头盯着龙云看了片刻,心道:“这小子生龙活虎一般,那像是卧床多年的病秧子。不过,就算给他三十日时间,他又怎会是本大王的对手。”于是故作豪气道:“好,本大王答应就是。”
接着,只听老者道:“第二个条件,你从村里掠夺的钱财可以拿走,但是口粮必须留下,而且,还得额外补给村中一批口粮,足够大家吃到秋收为止。”
“不行!”牛霸天当机立断道。他就是因为山中将要断粮,附近的村子也被洗劫了数遍,再无任何收获,这才冒险来掠夺龙昊所在的村子。补给村民口粮,几乎是要了他的命。
对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