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人一唱一和的说着,把曹操说的有点不明白,于是急忙问道:“孟德不懂。”荀攸看着曹操,笑了:“孟德,你听我和田元皓给你分析一下。”
曹操点头:“愿闻其详。”
荀攸率先说了:“孟德你仔细想一下,大将军与太后可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何苗却是太后同胞兄妹,大将军的父母都已经丧去,但是太后和车骑将军何苗的父母尚在。”
曹操听了之后,也顺着荀攸的话思考了下去,田丰接过了话说道:“孟德,你在想一下,如果因为这件事情,大将军忤逆了太后……”
荀攸插嘴:“而且孟德,你可要知道,现在何苗做事可都是顺从太后的意思。”
曹操恍然大悟,田丰继续说道:“太后如今临朝,自己家的两个兄弟,一个亲,一个不亲,一个顺从,一个忤逆,你觉得这样闹腾下去,结果如何?”
“大将军的位置可就不保了。”曹操反应过来,吃惊地问道,田丰冷笑了一声:“起止是位置不保?”
曹操看着二人,俩人分析问题的能力实在是太强了,曹操自愧不如,只能站在一旁听他们说,荀攸压低了声音:“皇上年纪也十七岁了,先帝十七岁亲政,我们的皇帝马上就要到亲政的时候了,如果大将军因为这件事忤逆了太后和皇帝,将来还会有好日子的,孟德,你可不要忘了,孝武帝是怎么对待他的舅舅的!”
前车之鉴,当年孝武帝也是因为舅舅忤逆自己的意思,杀了自己的舅舅,田丰继续给曹操说:“孟德,自古以来,君王有君王之道的,你可不要看此刻大将军风光的很,只怕现在的风光也只是昙花一现,不长久的。”
曹操顿时明白了二人的意思,也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那可是……难道宦官就能除掉么?”田丰和荀攸又互相看了一眼,然后笑了,田丰拉着曹操:“孟德,这本来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啊。”
“田元皓说的对,本来一件简简单单的事情一定要被屋子里面的这些人搞的这么难办。”
“其实大将军只需要上书一份,把十常侍这些年的罪状全部都列举出来,然后皇帝太后自然会有他们的判断,那个时候十常侍死期也就到了,何必像现在这样子,大费周章?弄的大家个个情绪激动的?”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曹操听了二的话之后,顿时间明白了,但是田丰说的这个办法好像并没发除掉所有的阉人:“那,按照元皓的意思,不可能杀灭所有的宦官阉党。”
听了曹操的疑惑,荀攸问道:“孟德,为什么要诛灭呢?”
田丰冷笑着说道:“孟德,天下人,做任何的事情,都不去问为什么去做这件事情,屋子里的人方才一直在说陈老太傅,窦武
这些人的事情,你也听进去了,那他们难道不知道,窦宪的事情么?那这些事情又要算到谁的头上去呢?”
田丰冷笑完之后,叹了一口气:“强词夺理,避重就轻!”
田丰背着手站在院子里,许久之后对荀攸,曹操等人说道:“好了诸位,我也该走了,孟德这些话,你说出去也无妨,当说的我们都和你说了。”
曹操好奇的问道:“走?您这是要去哪里啊?”
田丰一脸的失望,抬起头看着天空:“回到我本来的地方去,我要回河北了,现在就出发。”
“您真的要走?”曹操惊讶了,没想到田丰竟然会如此的失望,田丰点了点头说道:“不走等什么,再这样闹下去,是要出很大的变故的,洛阳可能又要因为这些人的得意,再闹出一场大乱子来,那个时候可就又要兵戎相见了,何进胸无点墨,拿不定主意,做事优柔寡断,不是一个值得去保的首领,以后还不知道有什么闹腾的呢?再这样闹下去,我看那何进也命不久矣。”
田丰把自己的看法说完,也不去管众人的态度,拱手:“也多谢诸位这些日子的照顾,他日有缘我们再叙。”说完之后一脸的失望,失落的走掉了。
等到田丰走了,曹操才意识到,田丰他们才是真正精明的人,不禁惆怅,觉得有些可惜,回头发现荀攸却还站哎一旁,好奇的问道:“公台,你不会也要走么?”
荀攸摇了摇头:“孟德,我在想,田元皓他和我都看懂的问题,袁本初难道看不明白么?”曹操惊讶的看着荀攸,虽然他也之前这么想,但是念旧情,不愿意这么去想袁绍会这么去做,他总觉得其中可能是有人在操控。
会是谁呢?目的又是什么呢?天下已经安定了,还值得去这么做么?行非常之事,为之而冒险么?
荀攸摸着自己的胡子,拉着脸分析道:“我觉得这件事情,袁绍另有所图,虽然现在我也不清楚,但是我觉得这件事没有看着的这么明朗,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曹操思忖了一阵:“公台兄所说的是不是和袁隗,袁家有关。”
“有可能,但是我说不准,孟德,难道你没有想过么?所有的宦官都诛杀干净了,何家外戚岂能长久呢?”
“您是觉得本初不是真心的要辅佐大将军?”
“实话说吧,孟德,袁本初这一次又要掀起一场风雨了,洛阳眼看着又要不安静了,哎,混乱过去没过多久又要来了。”
荀攸说完之后犹豫了下,紧接着说道:“袁绍想要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但是我却觉得隐患可能藏在袁家这黄雀之后了,孟德,你觉得我说的如何?”
“您是说董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