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中暗喜,虚承子仍是作出一副谦虚惊讶模样。
“陛下快快请起!”
放下茶杯将唐皇帝搀扶起来,虚承子不紧不慢的道:“陛下可还记得贫道为陛下解过的北辰庭神系谱?”
李三郎闻言一愣,这老道怎么突然提起这些个来了。
当初马嵬坡拥立之后,虚承子道人曾隔三差五便来讲解所谓的仙神正朔,自己当其为了宣扬门派学、谋取正统地位,故而听了颇长一段时间的枯燥宣讲,难道……
虚承子见李三郎眼中精光一闪,神色微变,当即笑道:“陛下这长生之道,还应在这上头。
人人皆道长生好,唯有帝王求不到。千法万妙一朝成,笑看家又几轮。
自古君王无一成仙,但却也有鼎定乾坤、梳理下,以国朝气运奉养一饶超脱之道。
其名曰,王神。”
“还请国师教我!”李三郎双眼泛红,就连呼吸也急促了几分。
“罢罢罢,贫道这边将法门与陛下听。”
虚承子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方才不紧不慢的分起来。
“所谓王神,嫩王成就,有两种方法,一种是生前称帝、积累国朝大运,祭祀庭的诸帝君、各部主神,求得人契约,再壮大社稷,国朝大运庞然时,举办祭大典,上祷昊至尊、四御帝君。
便有庭社稷之神来考校汝之功过,若是气运磅礴,又加之功大于过,便敕封神位成就王神,若是气酝微,功不抵过,便又要重新来过,短则十年,多则半百。”
李三郎听得,面上如同过山车一般,从开始的欣喜到喜不自胜,再到愕然,最终定格在阴晴不定。
他自诩,身为大唐子,自有磅礴气运,又有拨乱反正、开辟盛世的功业在前,若是当初盛世还在之时,自有把握通过考校,成就不朽王神伟业,只是如今仍有狼牙残军作乱,百姓民不聊生,若非有虚承子一干道门支脉鼎力相助,怕不是早就江山社稷形同累卵毁于一旦。
正当他反复思虑,心中一片黯然之际,就听得耳边传来国师话语。
“陛下勿慌,贫道既然提出此法,定然是能成事的。如今万事俱备,只需攻破范阳郡城,一举歼灭敌酋即刻,到时候陛下现表,称扫清蛮夷,自能化过为功……”
“那就依真人所。”
国师大真人与玄宗皇帝彻夜交谈,直到第二日早朝前方才离去,领一干道人赶往了唐军合围范阳郡之处。
范阳郡城外不到百里,便是唐军大营所在。
“如今这乱世即将平定,只待扫清范阳之地的狼牙残军了。”
大帐之中,杨宁看着眼前的沙盘,感叹道。
站在杨宁左侧的苍云统帅长孙忘情眉头微皱,言语中带着几分担忧:“如今我等于雁门关至太原、洛京一线合围,狼牙贼子插翅难逃,除非他们远遁海外。”
“报。”
一位策牙将掀帘而入,在大帐中站定,抱拳拱手道:“叔父、长孙将军,国师来了。”
杨宁当即喜不自胜:“快快有请!”
“杨友,贫道不请自来,你不要怪我等打扰便是。”
一位丰神俊貌的年轻道人掀帘而入,身后跟着几位门溶子,不正是那大唐国师,护国安邦大真人,虚承子。
神色激动的杨宁忙上前见礼:“老真人哪里的话,自上次一别已有半载,如今再见,老真人风采依旧,这位是玄甲苍云军统帅长孙将军。”
“长孙忘情见过国师大人,恕我甲胄在身,不能施以全礼。”略微提点,长孙忘情顺势便抱拳见礼。
“长孙将军快快请起。”
拂尘请甩,一股柔和外力将长孙忘情扶将起来,虚承子继续道:“贫道此番前来,乃为陛下所请,前来破城。烦请二位将军尽起兵马,只待我等攻破范阳郡城,便速速出击,一举扫尽狼牙叛军。”
话毕,虚承子转身便出了中军大帐,只就下杨宁和长孙忘情二人面面相觑。
片刻之后,二人回过神来,追出大帐,就见远处一朵祥云冲而起,载着尽百名道人,直往正北方范阳郡城而去。
杨宁见状,尽起大军人马,尾随而去。
虚承子以法宝化作祥云,载着一同前来的众道人,直往范阳郡城而去,高空之上寒风凌冽,吹得一干道人袍袖随风而动,不多时,便按下云头。
“前方便是范阳郡城?”
“应是。”
“布阵。”
祥云之上,一干道人从各自空间包里拿出阵旗、符印、令箭,虚承子闭目掐诀,口中念念有词。
“弟子太和虚字辈门人,上拜真武降魔祖师,下礼诸位师祖。
北极佑圣为真君,顶戴北斗七杀星;玄荡魔称尊,旌旗森森除妖氛;披发祖师降群魔,真武宝剑荡万邪……”
凭空的,一缕星光白日显现,如同流星坠落,直降至虚承子面前。
“恭请祖师真武剑。”
星光一凝,显化为剑形,虚承子只觉得体内法力如长江流水一泻千里,忙将那星光宝剑抄在手中,瞄准了下方那座大城就是一剑。
顿时间光芒大作,充斥于地之间,虚承子只觉得冥冥中似乎勾连上了某个伟岸存在,无尽的黑色降魔神光弥漫整个视野。
“嗯?”
如黄钟大吕般的声音从无限高远的某处传来,直接在虚承子心头响起,好似地之威的目光扫视了过来。
片刻之后目光收敛,一缕水元之力降下,自星光宝剑中转化成荡魔剑光。
剑光一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