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药后钟沁的脸色逐渐好了起来,神智也清晰了起来。
文怀看着布条勒过的痕迹又哭的梨花带雨的。
“好了,文怀,你别哭了,我已经好起来。”
文怀抹了抹眼泪,把齐芜霜说的全部告诉钟沁后,又坚定的对她说:“公子,我该怎么做才能救你出去。”
钟沁低头思索了一小会儿,脸色凝重的说着。
“你出去后先查清楚齐渺渺陷害我的证据是那儿来的,其余的事……到时候我自会想办法。对了,三日之后,就是要处死我的那一天,去衙门击鼓鸣冤。”
文怀点了点头。
“唉唉,时间到了,走吧。”
文怀就被这狱卒强行带出去了,走之前还惦念着钟沁又望向钟沁,钟沁再次笑着送离了文怀。
文怀出来后便立马动身查钟沁所说的证据了。
钟沁让文怀去调查事情后,也总算舒下一口气。
文怀办事钟沁很是放心,现在就只用等到三日之后,衙门之上澄清自己了。
夜深人静,明月高悬。一片一片的月光,温柔地洒落下来,洒在屋檐,洒在河边,洒在耸入夜空的古塔,洒在藤葛垂垂的墙头,洒入钟沁牢房中仅有的一个狭小的窗中,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不安的气息,这是风暴即将来临的预兆。
钟沁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不禁回想起了身在远方的弟弟和屡屡出手帮助自己脱险的宇文宥。
月光照在她那张有些憔悴的脸庞上,漆黑的双眸似两个深不见底的深潭,瞳孔中不时散发着令人不可捉摸的黑色流影,虽看上去充满绝望,但却坚定的注视着月亮,因为她心中有信念,自己一定可以逃出这里!
“快,一定要把这封信交与雍王殿下手上,一定要!”
平南王府中的一个小角落中,齐芜霜对一个侍卫坚定的说这。
“是,郡主。”
说罢,那侍卫便立马从后门出去,马不停蹄的赶到雍王府。
此时的宇文宥正巧赴约前往了远处的一处宴会,不在王府,这个侍从就在雍王府旁守了两天两夜。
终于,宇文宥回府了,这个侍卫立马进到府里把信交与宇文宥。
信上明确的说明了钟沁被陷害一事,信的最后是齐芜霜请求宇文宥前往帮助解救钟沁。
宇文宥看完信后,二话不说让人备马,自己则去更衣。
平南王这两个女儿甚是有趣,一个要置柳磬于死地,另一个则想尽办法保护柳磬,若是平南王自己知道了,该会有何反应呢……
宇文宥更完衣后便连夜赶往皇城。
到了处死钟沁这一日,文怀一大早便如约来到衙门前,拿起棒槌深吸一口气后便开始击鼓鸣冤。
“冤枉啊,冤枉啊……”
这时一个捕头睡眼朦胧的推开门。
“唉唉,干嘛呢?这一大早的你鸣什么冤?”
文怀停下了击鼓,转头向这个捕头行了一个礼。
“捕头大人,我要为柳磬柳大人鸣冤。”
一听到“柳磬”这两个字,这个捕头的眼立马瞪大了。
“柳磬!今日要被处死的那个?”
文怀不紧不慢的回答:“是。”
这个捕头倒是慌乱了,急急忙忙的跑去通报知县。
在这里官品最大的知县便是今日文怀所来的衙门中的知县——李明渊。
李明渊虽说官品很大却一生都廉洁奉公、秉公办事、刚正不阿,是一代清官,因为全皇城上下也只有他敢审查钟沁这个案件了。
“威武,威武……”
几个捕头喝过堂味后,李明渊便上坐朝堂之上。
“文氏,听说你要为柳磬申冤,可有此事?”
李明渊严肃的问文怀。
“禀大人,却有此事,我家公子是被人冤枉的。”
“哦?那是谁冤枉你家公子呢?”
李明渊撮了一下胡子,意味深长的发问文怀。
“回大人,是……平南王郡主齐渺渺。”
李明渊怔了一下,但秉承公正无私的他还是发话下去让人把齐渺渺带到堂上。
在齐渺渺来衙门之时门外已堆积了不少百姓。
此时公堂之上又多了几个人,其中便有齐渺渺,钟沁,文怀和齐芜霜。
“大人,冤枉啊,我怎么会陷害柳磬呢,明明、明明我才是受害者啊。”
说着说着这齐渺渺就又开始哭哭啼啼起来。
“肃静!”
李明渊一声令下,竟震住了齐渺渺。
“文氏,你告齐氏可有证据?”
“禀大人,小女有,郡主说我家公子,拿匕首划伤了她的脸还企图轻薄她,可我回去仔细寻找一番后,发现我家公子的匕首在房里好好的放着。”
文怀说着把匕首乘到了台上,李明渊看了看匕首又发问。
“你说这是你家公子的匕首可要证据?”
这时,钟沁开口说话:“回大人,皇后娘娘曾把郡主说我划伤她的匕首交于我查看,正是这把。”边说便呈上:“这匕首着实像我的那把,以至于我开始也被误导了,但是大人请看我方才呈上的匕首的柄处,竟有一丝残缺,我柳家是绝不会造这种残次品的,更别说用了。”
李明渊拿着两把匕首对比了一番,确实是很相像,钟沁刚呈上来的也确实有残口,又问。
“那除了这个,郡主脸上的伤该怎么说。”
文怀见此机会立马发话:“回大人,郡主说她脸上又伤,可我们都从未亲眼见过,所以可否请郡主撩下面纱,让我们目睹一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