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晴得像一张蓝纸,几片薄薄的白云,像被阳光晒化了似的,随风缓缓浮游着。
钟沁起身整理好仪容后便出去叫文怀一同前往接齐芜霜了。
“郡君,奴婢实在觉得您不应该去,柳磬嘴上说着为了道谢,谁知道是不是为了欺辱您。”
一个丫鬟怨声载道的劝着正在梳妆打扮的齐芜霜。
齐芜霜放下手上的口脂,对这个丫鬟微笑着说:“不会的,柳大人不是那样的人,这点我是清楚的,你不必担心了,我不过去游玩一番。”
这个丫鬟又拧着眉道:“可是......”
齐芜霜看着她无奈的微笑着:“好了,不要可是了,今日你可要注意言行了,不可再顶撞柳大人了。”
丫鬟一脸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门外又传来一个丫鬟的声音:“小姐,柳大人的马车已在门口停留许久了,让我来问问您可以出发了吗?”
齐芜霜赶忙插好最后一个簪子,步履轻盈的出门了。
看到钟沁后互相行礼后便一同上到马车上出发了。
到了桃源湖后,钟沁扶持两位佳人下车后三人并肩漫步桃源湖,后面跟着一些丫鬟侍从。
文怀看到这湖中的荷花开的甚是美丽,便迫不及待的想告知钟沁。
“公子,你看这湖中的莲花,竟如此冰清玉洁。”
钟沁也望向湖中,轻笑两声。
“是啊,真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啊,像极了我身边的两位佳人。”
齐芜霜赶忙回答:“柳大人真是说笑了。”
钟沁这才注意到今日齐芜霜的着装竟和这莲花有些相似,她身着着清色宫衣,宽大领口,广袖飘飘,头绾简雅倭堕髻,青丝垂肩,玉簪斜插,玉带绕臂,暗香萦际。
真不愧是平南王府的郡主,生的美丽,仪态也如此落落大方,仅仅只有他们三人还礼仪仍如此得体。
“哈哈,我可没有说笑,今日能与两位佳人共同漫步实属在下的荣幸。”
钟沁莞尔一笑,让这三人之间略微尴尬的气氛缓和了一些。
钟沁看到不远处的一座亭子,便相邀文怀与齐芜霜去往歇息。
那两人也可能都是觉得有些累,便都答应钟沁了。
“来,这点心是我昨日特意买的,好吃的很,你们快品尝品尝。”
钟沁拿出一盒用丝带包裹的礼盒,打开后推向桌子的中央。
齐芜霜和文怀各拿起一块,小口抿着品尝着。
“这不会是城南候记的绿豆酥?”
齐芜霜品尝后问了问。
“郡主真是见多识广,确实是。”
这时钟沁又对文怀说:“文怀,趁着这良辰美景,你来弹奏一曲吧。”
文怀点点头就转身拿琴去了。
三人又说说笑笑的度过了几个时辰。
这时,忽然有十几个持刀侍卫从远处跑过来,包围住了他们。
钟沁赶忙起身护住身后的齐芜霜和文怀。
“你们是何人?”
为首的侍卫冷哼一声:“我们是皇后的贴身侍卫,柳大人,请跟我们走吧。”
皇后?这阵势也不像是骗人的,有些不妙啊,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钟沁看了看身后面色惊恐的两个人皱着眉头对那个侍卫说:“好,我跟你们走,但我身后这些人就请你们好生送回可好?”
那侍卫看了看钟沁身后的人挑了一下眉:“平南王郡君齐芜霜?来人,护送她们回府,小心着点,别伤着郡君了。”
几个人就把除钟沁外的人带走了,文怀走之前担心看向了钟沁,钟沁看到后向文怀微笑了一下,文怀看到后才跟上了齐芜霜一行人的脚步。
待齐芜霜一行人消失在他们视线范围之内后,这军官立马挥手:“来人,把他押到大牢里去。”
钟沁自然不知自己犯了何事竟要到牢里,反抗了两下,但终究比不过那些侍卫的力气,还是被套上了枷。
“你这样不给理由就抓人吗?还有王法吗?”
钟沁又冷哼一声一脸不屑的看着这个军官,但却被无视了,这军官又叫人带着她押往监狱。
这下可怎么办,这些人也不说,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入狱了,到底是为何,难道是因为......应该不会吧。
“进去,快点滚进去!”
押钟沁的侍卫粗鲁的把钟沁狠狠踹到了牢房中。
一个狱卒过来悠闲的看着钟沁:“你柳磬最近也算风生水起啊,才名也算是传的够远了,只是没想到你居然也会做那样的事情,啧啧啧。”
钟沁则不屑看向那狱卒,但为了弄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便问他。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做了何事?”
那狱卒哈哈大笑起来:“我说柳大人,您是失忆了?你非礼平南王郡主齐渺渺的事差不多全皇宫的人都知道了,明日估计全城人都要知道了,还装傻啊?”
什么?非礼齐渺渺?果真是她把我陷害入狱的吗……
钟沁一脸不解的看着狱卒,这狱卒也不想再理会钟沁便走了。
几个时辰前的皇宫里,齐渺渺用轻纱盖住脸疾步到了皇后娘娘那里。
一到那里便立马跪下哭诉起来:“姨母,渺渺被人欺负了,呜呜呜……”
“快起来快起来,发生了何事啊?怎么把脸盖住了?什么人这么大胆敢欺负你?”
皇后一脸疑惑的扶起齐渺渺。
“就是那个柳磬!他……他在昨日的宴会上想非礼我,我奋力反抗,结果、结果他竟用他的匕首在我的脸上划了一道,呜呜呜,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