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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噪舌的老兵,看着突然出现在大树左侧的危慕裳,登时目瞪口呆的瞪直了眼。

时间仿佛静止了,危慕裳微弯着腰,依然保持着枪端在胸前的动作,黑瞳通过斜向上的枪管紧盯着前方。

直到与枪管成一条直线的枝繁叶茂中,隐约冒出一股黄色的烟雾,危慕裳才收回了视线。

虽然已经基本确定附近不在有其他人,否则她早阵亡了。

但危慕裳的眼睛依然与枪身合为一体,端着枪将对面都扫视了一圈,确定真无其他人后,她才缓缓放下了枪。

从危慕裳突然出现在大树右侧,暴露在他们眼前并开了一枪开始,那名噪舌的老兵就一直保持着目瞪口呆的呆愣模样死瞪着危慕裳。

而他旁边的战友,虽然表现的没噪舌老兵那么夸张,但从他微睁的双眼及微张开嘴,同样可以看出他的不敢置信。

危慕裳独自一人沉着淡然的面对着他们,两名老兵直到她解除危险放下枪后,依然保持着一动不动双眼猛瞪她的动作。

枪刚放下,危慕裳就听到一阵刮藤着树叶的声音,从她开的第三枪的位置传来。

一抬眸,危慕裳就见一名身穿绿衣,脸上画着迷彩的战士从树上跳了下来,然后,他的正头顶脑门处,有一个硬币大小的黄色污渍。

“你小子怎么发现我的!”从树上蹿下来的战士,一在地上站定便冲着危慕裳愤恨的喊道。

他潜伏了那么久,连虫子掉在脸上他都愣是动也没动一下,结果就这么被一个菜鸟给一枪毙了,他能不恨么。

他们三人的组合向来默契,一般其他两名战士不面临生死,不到最后关头,他都不会出手,他这张王牌在多次演练中起到了起死回生,力缆狂澜的作用。

但是,看看现在这是什么情况,他都干了些什么?

除了开了一枪外,他什么都没干,结果这一枪不但没灭了敌人,他还把自己的小命给搭了上去。

危慕裳淡然的看着从树上跳下来就怒气冲冲冲她吼的老兵,她还没来得及回答他的话,就已经又有一个问题抛向了她。

“我靠!你是新兵么?有菜鸟把老鸟一锅端了的么?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是不是老鸟扮演的菜鸟!”

噪舌的老兵听着队友的质问,他也头脑迅速的反应过来,看着危慕裳就吼出一连串的问号。

“老朱,你闭嘴!你先回答我,你到底是怎么发现我的?”噪舌老兵竹筒倒土豆的连串问号,令树下的那名老兵不耐的朝他吼了一声。

“对,你先回答我们,你是怎么发现老段的?”被称为老朱的噪舌老兵,同样对这个问题感兴趣,他便也连声问道。

危慕裳看着他们的迷彩脸,听着他们的声声问话,她枪往脖子一挂,也不看不回答他们,甩着两条细胳膊就朝他们走去。

如若不是她必须往前走,危慕裳真的不想从他们身边经过,她一向不喜欢回答问题,他们还一问就问那么多,这不是招人烦是什么。

“喂!喂!那个兵!那个菜鸟,班长问你话呢?有没有礼貌?知不知道回答?”

老朱见危慕裳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鸟也不鸟他们一声,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就径自走着,身为老兵,他当下就是一阵训斥。

虽然危慕裳还没走到他们面前,但是,看她那个拽屁模样,老朱也不认为她会停下来跟他们打招呼。

又是一阵噪音传来,危慕裳伸起左手就掏了掏耳朵。

老朱,猪不是应该吃饱了睡,睡饱了就吃么,为什么会这么的噪舌烦人。

走到他们面前,危慕裳走得方向刚好与老朱跟第二个阵亡的老兵擦肩而过。

危慕裳知道他们三人都一直看着自己,但她不认为自己有看他们的必要,也不认为自己需要跟他们报备什么,于是她就理所当然的穿过他们,径自往前走着。

见危慕裳不回答他们也就算了,面对班长,竟然还敢这么没礼貌的直接无视。

盯着危慕裳与他们擦肩而过却不停下,老朱立刻就猪眼一瞪,越过中间的老兵就一把抓住了危慕裳的手臂。

“我说小子你拽什么拽!你当兵时班长没教过你要跟首长问好么?你真当你自己是谁了?灭了三个老鸟很不起啊?”

怒目圆睁的死拽着危慕裳的手臂,老朱是真的火了。

他最不待见有点天赋就鼻孔朝上天的菜鸟了,他血洒战场的时候她还不知道在哪儿长毛呢,竟敢在他面前装13!

老朱拽着危慕裳怒声相斥,其他的两名老兵看着危慕裳,显然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

危慕裳看了眼火气甚大的老朱,又扫了扫准备看戏的其他两名老兵,危慕裳自知她不好好解释一番,估计是走不了了。

抬起右手危慕裳想把老朱抓着自己手臂的手甩开,她到底招谁惹谁了,明明就是他们先朝她开枪的,她以枪还枪而已,还有错了。

现在倒好,难不成输了就要威胁、合伙欺负她一个弱女子?

好歹是个男人,好歹是个堂堂正正的军人,他们怎么就干得出这种事?

老朱见危慕裳想挣脱开,他五爪一用力,瞬间就抓得更紧了。

眼神得意的看着危慕裳的侧脸,老朱的眼睛里好像写着:让你挣,想脱离我的手掌心,没那么容易!

左边手臂瞬间的剧痛令危慕裳微皱了皱眉,竟然别人铁了心让自己过不去,她也就识趣的不跟老朱硬挣了。

侧过头微仰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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