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最前面的战士受到的冲击力最大,在他们终于承受不住倒在地上后,第二排的战士便冲在了第一线上。

整个山谷平地除了雨声,风声,偶尔惊喊出声的几句呻吟外,两百多人的山谷没有一个人说话。

十分钟后,罗以歌手中的水枪还未开到最大,已有零零散散的战士倒在地上再也没力气爬起来了,雨水混合着泥土,战士们就那么有气无力的躺倒在黄彤彤的水洼中。

看着还剩一大半没倒下的身影,罗以歌将水枪的开关开到最大,水枪口直直的朝危慕裳射去。

“你们是谁?”水柱毫不留情的冲击在危慕裳身上,罗以歌话是对全体战士吼着的,但他的眸光只盯着危慕裳一人。

“嗯……”迅猛冲击在腹部的水柱令危慕裳倒吸一口凉气,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向后倒去,慌忙中她立即伸手拽紧左右两边的顾林跟淳于蝴蝶。

顾林跟淳于蝴蝶见此也立即靠向危慕裳,三人的身体紧紧靠拢在一起,共同抵御着水柱的冲击力,与其他战士们一起怒吼着回复罗以歌:“军人!”

“军人!”还有丝力气的战士在听到罗以歌的吼声后,精神一震回吼道。

“军……人……”瘫倒在地的战士,张着嘴呢喃出声,仰躺着一张嘴雨水就直直落入口中。

“军人是什么!”罗以歌手中的水枪像是固定住了一般,在水柱直直射向危慕裳后,他的手就没移动分毫。

雨雾中看着危慕裳惨白的脸色,罗以歌不想去看却又强迫自己去看,不想对她如此残忍却又强逼着自己对她残忍。

他的小慕儿,必须要成长,再成长,强大,再强大。

不然,即使他有足够强大的能力护她周全,他也不会放心。

他必须将他的小慕儿从他的羽翼下拉出来历练,直到她能与他并肩的那一天。

水柱的强劲力道,像是要将危慕裳纤细的身体冲垮般,迅猛劲道冲击的她都快喘不过气来了,两手臂与顾林跟淳于蝴蝶交叉缠着,侧着头艰难的呼吸着。

时朵朵也紧靠在淳于蝴蝶左侧,四道明明柔弱摇摇欲坠的身影,凭着一股劲愣是死死抵御住水柱的狂猛冲击。

胸闷的鼻子呼吸不过来,危慕裳便张开嘴呼吸着,水柱击打在身上飞溅出的水花直直打在脸上,口中更呛进了好几口水。

劲道如此猛的水柱冲击在身上,就跟拿着把钝刀片刻不停重重的砍在自己身上一样,跟胸前的令呼吸都困难的巨大冲力相比,危慕裳就觉得腰上的伤完全没感觉了。

雨雾中,透过层层雨帘,危慕裳黑瞳一瞬不瞬的盯着罗以歌,像是在跟他较劲,同时也在跟她自己较劲,不就是一点水么,她能挺住的,一定能!

咬紧牙关,危慕裳四人死扛着水柱冲击过来的巨大压力,泄恨似得与其他战士怒吼着回答罗以歌:“铁的身躯!钢的意志!永不倒下!”

没错,军人拥有铁的身躯,钢的意志,永不倒下的体魄。

他们怎么能因为这点困难就倒下了钢铁般的身躯!

他们是军人!

永不服输的军人!

再艰难困苦他们都要挺过去,就是死他们也要死在战场上,绝不能在这里倒下。

“军人是什么!”深邃的瞳眸中倒映着危慕裳越来越惨白的脸,罗以歌微移了移水枪,水柱顷刻间脱离危慕裳的身体。

水柱来来回回的在危慕裳四人身上横扫着,水柱终于离开了自己,危慕裳才刚喘过来一口气,水花又再次从她身上溅射到脸上。

片刻不停的劲猛力道轮番冲击在她们四人身上,她们被冲的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最终大家扎稳马步憋着股气,硬扛下罗以歌的特殊关照。

“铁的身躯!钢的意志!永不倒下!”

战士们的士气似乎也被这几个字提了起来,渐渐的,有一个个瘫倒在黄泥绿草地上的战士缓缓站了起来。

“军人是什么!”雨依旧下得淅淅沥沥,似在替他们这群艰难困苦的战士哭泣般,一滴滴雨珠心疼的滴落在他们头上、身上。

战士们刚爬一半摇摇欲坠的身影,被罗以歌手中的水柱一扫,轻易的就又瘫倒在了地上。

“铁的身躯!钢的意志!永不倒下!”

一道单薄却又强势不已的嗓音,与混合在一起的震天大吼一遍遍的回响在山林间。

问的,答的从没改变过,他们却不厌其烦的重复问着,重复回答着。

陆陆续续有战士倒下又爬起,爬起又倒下,最后不知怎的,战士们不约而同的手臂扣手臂紧紧靠在了一起,默契的形成一堵厚实的肉墙。

战士们团结在一起,顽强的抵御着水柱的冲击,执着的扛下教官残酷的考核。

狂风大雨中,他们异口同声的声声吼着:“铁的身躯!钢的意志!永不倒下!”

犹如濒临末路却又劫后重生的浴火凤凰般,他们在倒下后又被战友拉着拽着站了起来,此刻在风雨中顶天立地的笔挺着,傲然着。

他们是军人,军人是不允许倒下的。

为了祖国,为了人民,他们没有退路,除了向前冲还是向前冲。

军人是流血不流泪的,哪怕他们最终倒下的最后一刻,从他们身上流出的也一定是血,绝不会是泪。

腥风血雨中他们声声呐喊着,这一刻,战士们身为军人的思想起了些微变化,升华。

直到水枪再也滴不出一滴水,直到战士们停止了声声呐喊,他们也不知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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