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七八米的空间距离,中间还隔着铁栏的视线阻隔,危慕裳和西野桐两人沉默的看着对方,在某一个时刻两人突然就在对视中默契的笑了起来。
西野桐走出宿舍,和还没来得及进入宿舍楼的危慕裳面对面的站着,两人周身围绕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你知我知的微妙氛围,不暧昧不尴尬。
自从看到西野桐后,危慕裳的嘴角便一直挂着一抹好看迷人的微笑,她的视线从西野桐那张温润脸庞移到远处的树林中,眉头微挑的瞄着西野桐一偏头。
看到危慕裳偏头的举动,西野桐脸上的微笑越加的深了,他双眸不移分毫的看着危慕裳点了点头。
一号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他远远的就看到宿舍楼前有两抹睡不着觉的身影。
当一号看清楚宿舍楼前的是危慕裳和西野桐,而西野桐正动作温柔的接过危慕裳手中的袋子,两人正并肩往操场方向走去时,一号这眉头便不由得微皱起来。
“大半夜的那俩小崽子搞什么?不会是有什么地下恋情吧?”
一号看着越渐远去的越看越般配的两抹背影,他这心里就不由得泛起各种不靠谱的念头。
距离操场十几米的树林里,危慕裳和西野桐靠坐在一棵大树下,他们的手中一人一罐拿着的,貌似是易拉罐啤酒。
“我就知道这酒带回来肯定有人跟我喝。”
夜空中的银华月光透过头顶的树叶缝隙照射下来,危慕裳侧头看着身旁穿着军绿色短袖,貌似身材线条更完美了的西野桐,面带微笑的说道。
“你貌似忘了部队是禁酒的。”
西野桐回视着在银白月光下,面色红润足以用面若桃花来形容的危慕裳,他先是喝了一口酒后,这才调皮的眨着眼提醒道。
“禁酒你还喝?”危慕裳不以为意的挑着眉,手一伸作势要把西野桐手中的啤酒给抢回来。
“别动!”西野桐看着危慕裳伸过来抢啤酒的左手,他拿着啤酒左手一躲,右手就快速的抓住了危慕裳的手腕,并且嗓音严肃的低喝了一声。
“你……靠!你把哪门子的脉?”
在西野桐的低喝声中,危慕裳反射性的就不敢乱动了,直到她看到西野桐抓着她手腕的手,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改为一本正经的替她把脉时,危慕裳瞬间便明白了西野桐在想什么,她小脸一红立马就抽回了自己的手。
“我这不是怕你一尸两命的回来么。”西野桐看着自己突然空落的右手,他温润眼眸轻飘飘的瞟了危慕裳一眼,一副你别不知好歹的模样。
“丫的!你别瞧不起人,我是那么蠢的人么?”危慕裳严重觉得她被鄙视了,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西野桐还有这种损人功力。
夜风轻柔的吹拂而来,它吹拂起危慕裳耳边的发丝,调皮的让发丝在空中玩耍了一秒后,便带动着发丝羞涩的轻吻上危慕裳白皙光滑的脸颊。
似乎是夜风迷蒙了西野桐的眼睛,他那双温润眼眸突然暗沉的一眯,他自己都没发觉他握着易拉罐的手指紧了一紧。
“你经常都那么蠢好么。”
西野桐的视线从危慕裳唇红齿白的脸蛋中缓缓移开,他貌似真的瞧不起危慕裳般丢了个白眼给她,眼睛盯着远处的灰暗树丛客观评价道。
“……我敢肯定你这绝对是羡慕嫉妒恨!”危慕裳两眼大大一睁,同样以非常鄙视的眼神回视着西野桐,西野桐这绝对是嫉妒心理在作祟。
沉默一时之间又弥漫在了危慕裳和西野桐身边,两人都各自喝着闷酒,直到一瓶啤酒很快见底后,危慕裳又伸手掏向满满一大袋零食的旅行包底部。
好在乐浩石并没有拉开这个旅行包,不然被他发现危慕裳带酒回来的话,估计这酒就被没收了。
“你是不是也在计划着要离开部队的事情?”危慕裳掏出两罐啤酒,左手递向西野桐的同时,危慕裳看着西野桐突然就淡声询问道。
“……嗯。”西野桐沉默了一瞬,他侧头静静的看着危慕裳,轻轻的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危慕裳兹拉一声拉开了易拉环,她先是仰头猛罐了一口,随后双手捧着啤酒罐轻声询问道。
“本来打算就这几个月走的,但现在你回来了,等你走了我再离开。”
西野桐并没有隐瞒危慕裳的打算,他第一次跟别人说出了他筹谋已久的计划。
在危慕裳缓缓转过来的疑问眸光中,西野桐跟她对视了几秒便垂下眼帘,背靠着树干视线凝聚在地上的小草上,嗓音异常清淡的说道:
“他一个人应该挺忙的,我早点出去可以早点帮他分担。但在他心中你永远是最重要的那一个,你一个人在部队他肯定不放心。”
西野桐的声音很轻很柔,却在霎那间莫名击中危慕裳的内心深处。这个,就是西野桐推迟退伍的原因么。
西野桐并没有说那个‘他’是谁,危慕裳也没有问,但在他们各自心里却是心知肚明。
西野桐的侧脸很柔和,在西野桐那张温润脸庞的衬托下,即使是如此显现男人气概的平头发型,也被西野桐驾驭的内敛低调起来。
“对于你的事情,他始终守口如瓶只字不提。”
从第一眼看到西野桐的时候,危慕裳就知道这个男人不简单,事实也的确如此。这是个始终温润着眼眸,看似谁都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