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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金·金斯利侧着头逆光而坐,他见危慕裳站在门边定定的看着他,暗沉的眸光一闪间便扬起一抹邪肆的笑容。
自从上一次罗以歌大闹黑蟒蛇后,尤金·金斯利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脑子里总会冒出危慕裳那抹清瘦的身影。
最开始的时候,尤金·金斯利对这种情况并没有多想,但后来他发觉每天想危慕裳的次数变多了,而已一天比一天多,脑中总有危慕裳的身影挥之不去。
而这也是尤金·金斯利此时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他想弄明白,他对危慕裳的那种感觉,是不是在不知不觉间发生了变化。
“司空姿千是不是你弄到意大利来的吧?”危慕裳反手关上门,她黑瞳淡淡的直视着尤金·金斯利,眼里有着一目了然的肯定。
貌似司空姿千来意大利的时候,她干爹是不知道的,危慕裳就奇怪了,司空姿千除了她干爹那条渠道能知道罗以歌在意大利外,她还有什么本事能知道罗以歌的踪迹。
“呵呵……慕裳,难道罗没跟你说过,有时候女人太聪明了也不是什么好事么?”
尤金·金斯利看着一步步走进他的危慕裳,他微侧着身右手撑在桌面,眼睛一瞬不瞬的紧盯着危慕裳审视,嘴角有着一抹看似随意却暗藏肃杀的笑意。
尤金·金斯利显然没否认危慕裳的问话,这也就等于间接承认了这回事。
“这叫常识不叫聪明,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跟我说过你和司空姿千是认识的。”
危慕裳在尤金·金斯利对面坐定,她的座位上尤金·金斯利已经为她点好了一杯咖啡,危慕裳看着他的黑瞳依旧淡然平静,眼底却同样有着暗流汹涌。
危慕裳真不明白尤金·金斯利是怎么想的,他非得要这么纠缠下去么,他们退一步各过各的生活不是很好么。
就算火凰和黑蟒蛇之间有利益上的冲突,那就战场上见分晓好了,尤金·金斯利犯得着老搅合他们的私生活么。
下午的阳光暖暖洋洋的并不炙热,稀稀落落的挥洒咖啡间,将危慕裳和尤金·金斯利之间的气氛都照射的温暖和谐。
“那个叫周克的没去找你么?”尤金·金斯利端起咖啡杯轻抿了一口,他也没打算跟危慕裳绕圈子,直截了当的就如此说道。
“你认识他?”周克那人危慕裳调查过,的确就是司空姿千干爹的人,且周克很受器重,是个挺有本事的角色。
“认识谈不上,有所了解而已。”尤金·金斯利的金眸似笑非笑的瞅着危慕裳,他轻轻摇晃了几下杯中的液体,随后便轻轻的将杯子放在了桌上。
“看在你今天肯来赴约的面上,慕裳,我可提醒你一句,提防点周克,他要是从你身上下手,估计罗的身份迟早会暴露。”
尤金·金斯利也不知道是真的担心罗以歌还是其他,他就那么自然而然的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你让我出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危慕裳用怀疑的眼神瞥了尤金·金斯利好几眼,这个还用得着尤金·金斯利来提醒她么。
再说了,据危慕裳调查所知,司空姿千在这几日病情稍微稳定下来后,周克应该会把司空姿千转到m国去,至于再然后,危慕裳觉得司空姿千肯定得去趟韩国。
“当然不是。”尤金·金斯利眼中快速的闪过一抹精光,这一幕恰巧被危慕裳收入了眼中,两人之间的气氛便在瞬息之间转换的有些紧张起来。
危慕裳后背悠闲的往后一靠,双手环胸的她一双晶亮的黑瞳定定的瞅着尤金·金斯利,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尤金·金斯利微敛着眸,视线落在桌上的咖啡杯上,尤金·金斯利食指在杯缘轻轻滑动着,似在思考着他接下来的话该如何说出口。
“慕裳,你和罗最近怎么样?”尤金·金斯利低眉敛目的沉默了半响后,他头一抬就直视着危慕裳道。
“……你这是打算走亲情路线?”对上尤金·金斯利满是真诚的眼神,危慕裳错愕了几秒,暂时没弄明白尤金·金斯利这是想干嘛。
尤金·金斯利这话实在是问得奇怪,危慕裳没理由不怀疑他。
莫非是尤金·金斯利想钻空子在她和罗以歌之间瞎搅一番,毕竟之前有了司空姿千的例子在前,危慕裳这么想也合理。
但危慕裳觉得尤金·金斯利要是真这样做的话,他就真的是闲的蛋疼了。
危慕裳从不认为外界的任何因素,足以影响到她和罗以歌之间的感情。
“亲情倒也不是,慕裳,我们好歹也算朋友一场,我只是对于你受骗一事,深感同情而已。”
尤金·金斯利先是看了眼窗外明媚的阳光,他貌似犹豫了好几秒,这才眼神有些疼惜又有些怜悯的看着危慕裳道。
危慕裳眉目间依旧流淌着淡淡然的神色,但她黑瞳里眸光,显然暗沉了几分。
她被人骗了?
尤金·金斯利同情她?
呵呵……她怎么不知道尤金·金斯利原来是一个这么富有爱心的人。
“收起你那目光,我看着不爽!”
尤金·金斯利的眼睛里的确有着同情与疼惜,但危慕裳从小到大最不需要的便是别人的同情,话语传递间危慕裳的声音瞬间便冷了几分。
再者,尤金·金斯利别以为他隐藏的够深,危慕裳就会看不出他眼底深处的那抹狡狯目光。
“呵呵……慕裳,你先别急,我知道被人骗的感觉很不好,被心爱的人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