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一闪,就被林苗扔到脑后。
“我已派两个人,想法干扰一下,查清楚他是怎么想到往这边来的。”
要知道,未免侯甜甜身上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东西,就算跟她说,卫宁也是没说实话的。
林苗点头,继续早前的工作。
差不多十来分钟,侯甜甜忽然剧烈痉挛。
嘴里鲜血不受控制的狂喷。
“甜甜,”林苗登时一惊。
要知道侯甜甜已经处于失血过多的边缘,再如此流失血液,就有可能有生命危险。
“老师,还是吊血囊吧。”
“稳住,”秦教授皱眉,片刻他探手如怀,摸出一个精致的小包,从里面摸出块参片,十分不舍的塞进侯甜甜嘴巴里。
“这是,”林苗抽了抽鼻子,嗅到一缕浓郁的香气。
她记得秦子轩曾经说过,她师傅有一株百年老参,平常里,跟宝贝一样的供着。
就他奶奶病了时,才切了些根须救治。
这香味如此浓郁,年份太低的,根本没有。
秦教授白了她一眼,冷声道:“准备。”
林苗立刻收回心神,将全部精神集中在伤口上。
秦教授空出一只手,按在侯甜甜某个穴位上。
只见侯甜甜整个人佝偻起来,就好像熟透了的大虾。
秦教授秉着气,待到转换穴位之时,他冷声道:“接。”
这一瞬,林苗将药线抽出来,卫宁则在伤口上再次划一刀,而后将她手腕反扣。
只见一股血自伤口中激射而出。
落在地上,隐约可见一点东西在血中扭动。
“这什么东西,”林苗和卫宁两人各据一边,盯着那团还在扭动的东西看。
秦教授则是在扶脉。
确定侯甜甜的脉虽然虚浮,但已经平稳下来,这才松开手。
“让我看看,”
他迟缓的起身,跟林苗一样,蹲了下来。
卫宁让出地方,过去照顾侯甜甜。
“师傅,这个就是蛊虫?怎么瞧着跟毛毛虫似的。”
“又胡说,”秦教授心里点头。
那东西圆滚滚,黑不拉几,身上还长着毛刺,看起来也确实像毛毛虫。
但也只是像,毕竟没有哪个毛毛虫可以随便的控制人的。
侯甜甜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
“你醒了,”卫宁很高兴,“蛊虫出来了,你安全了。”
侯甜甜在睡梦里,隐约能感觉到外面的事情。
她浅浅笑了下,看向早已流血流到麻木了的手腕。
“这个,在所难免,”卫宁干巴巴的解释。
“谢谢,”侯甜甜笑着说了句,先是动了下没有受伤的胳膊,而后撑着自己起来。
林苗转过脑袋,见侯甜甜自己还能坐起来,便过来摸了摸她脑袋,而后从包里拿出一包药来。
“这里不安全了,你带着她另外找个地方,这药三小时之内无比让她泡上。“
“最少泡一个小时,除开口鼻,都要泡在水里。”
卫宁十分严肃的接过来。
林苗拉着侯甜甜笑道:“感觉怎么样?”
“好像特别轻松,就像身上的大山被移走一样。”
林苗笑,“这次啊哪儿到哪儿。”
“你身体里还有蛊虫留下来的废物,那东西在血液里有害,且谁也不知道蛊虫会不会产卵。”
“为了以防万一,接下来的那包是猛药,务求把所有一切都杀死。”
“所以接下里,你可能会很痛苦,”林苗拍拍她,“要忍住。实在忍不住就让卫宁帮忙。”
她说完,看向卫宁。
卫宁迟疑了下,还是点了点头。
“事不宜迟,赶紧走。”
侯甜甜也知道,而今林苗他们之所以时时处处示弱,就是因为她。
若她不再掣肘,林苗他们才会去反击。
她特别痛快的跟着卫宁皱了。
秦教授则以十二分的小心把蛊虫装起来,然后道:“我要去趟研究所。”
“我也去,”林苗赶忙跟上。
“你不行,”秦教授摇头,“你得跟着侯甜甜,万一她受不了,你也还能施救。”
“可是,”林苗耸了耸肩,“他们已经走了。”
秦教授抬起头,这才发现床上早已没有人。
林苗嘿嘿的笑,拉着秦教授撒娇。
“师傅,就带我去吧。”
秦教授只好答应。
毕竟人都已经走了,徒弟留下来也没用,还不如跟着他见识一下。
师傅两坐着来时的车,往城里回返。
途径一岔路,就见一车歪歪斜斜的停在路边,求助指示牌远远的挂着。
林苗扫了眼,就看到站在马路上拦着的林岳阳。
她别开头,靠着椅背。
适才虽然只经历了不到一个小时。
但林苗觉得自己耗费的精力超出几个小时的大手术所需要付出的。
车子开得极为平稳,林苗心里想着只歇一会儿。
可是睁眼,车子已经进了研究所大门。
她赶忙挣扎着起来。
没多会儿,大门便打开来。
车子直接开到了里面。
等到两人下车,聂兰便从里面出来。
“怎么样,顺利吗?”
林苗点头,“拿到蛊虫了。”
“太好了,”聂兰顿时喜形于色,“我已经准备好了实验室和仪器。”
“一应设备都腾出来了,一切优先咱们的研究。”
说着,聂兰引着两人进去实验室里。
那里还有个年轻的青年。
“这是我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