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当”一声响。
牛所长再没犹豫,县官不如现管,虽说潘麻子地区和县里都有人,但现在首先得保住自己的位置再说。
人家小叶县长连老潘这种牛人都敢叫他停职反省,而且是又踹又踢的,现在还要铐起来,自己这小所长根本不及人家法眼的,捋帽子那还不是嘴一张的事。
所以,牛所长没再二话,铐起潘麻子直往派出所而去。
“好了,通知下去,准备开会,给大家说一声,今晚不允许任何干部缺习,没有正当的必不能来的理由的给记过处分。”叶凡冷煞煞地扫了蔡乡长一眼,这时党政办的一个女同志赶紧拿了纸巾给蔡乡长擦着。
不过,幸好还不算太严重,就额角被划拉出了一条较长的口子。叶凡却是一脸关心,说道:“则民同志,还是赶紧去医院检查一下,该缝针的要缝上,不然,这额角可是一个人的脸子,留下后遗症什么的破了相就麻烦了。以后,这金桃乡还要你来挑大梁的。”
“叶县长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是在暗示我,以后这金桃乡要我蔡则民来挑大梁,那不是说我能坐上小潘那位置……”这厮心里却是暗暗欢喜,顿时是精神百倍,连额角的伤痛都给忘了,潘麻子的不理智行为估计此人在这金桃乡是没戏呆了。
他一走,那自己不是就有希望了。这个时候,蔡乡长倒是希望刚才老潘下手更重点,才能突出自己的英勇,显现出小潘的狰狞。
现在的潘麻子,在蔡则民眼里就是小潘了。人这个东东,看法变了,思路变了,位置变了,连称呼都给改了。
当然,蔡则民这个时候只能先在心里过过嘴瘾,现在,还只是个苗头。
这厮那腰竿挺得笔直,立即表态道:“县长,我不碍事,擦一下就行了,一点小伤,不用去医院,不能担搁了布置会场。”
“谁说的!快去,叫医生给整好一点,别破了相,我还希望看到一个文质彬彬的蔡乡长呢?呵呵……”叶凡脸一板说道。
“奇怪,这伤明明能对付得过去,刚才擦了一下好像血也少了许多,叶县长为什么一定要我去整好点,而且那话啥的,难道有深一层意思?”蔡乡长心里捣鼓开了,突然身子骨一震,暗道叶县长这是在暗示咱啊!老子就是个猪头,怎么连领导的意思都没领会出来。
今天既然潘麻子跟叶县长闹开了,我如果受的伤越重,那不代表潘麻子犯下的罪行就越重吗?小潘啊不潘,怪不得咱狠心了。
叶县长是在借我的手排除……不想了,蔡则民赶紧装着十分疼痛样子捂住了自己额角,当作叶凡的面大声唉哟出声了,而且叫得还挺惨的,整座楼都听得见。
而且,蔡则民为了充分领会小叶县长旨意,乘着用纸巾擦额角的机会,偷偷地往下用自己的指甲狠命的一捋一抠,那本来不长的伤口这下子被蔡则民同志那留有两个多月的尖利的指甲划拉了一下,绝对又长出好几厘米长的口子来了。
那鲜血,顿时就痛了出来,顺着手指头就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