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里的工人干一天才6块钱,渡口办有工人10来个,分成白班晚班,24小时不停歇。
一天的工资全凑一块也不过上百块。这一个渡口咱们县一年拔下5万块足够了。
如果改用柴油机驱动,柴油一天就得一百多块了。而且人工还不能省,只是少了两三个人而已。
况且,机器修理,消耗等等,一年没有10万块不会下来。”这时一旁的县委办主任柳眉芳倒是业务熟络,一张口就给叶凡这个不知油米贵的县长给算了一笔小帐。
“没错!柳主任讲得有理。而且,咱们县又不止这一个渡口,全县的渡口估计有十来个吧。光是这县城就有四个渡口。一个渡口能省五万块的话,一年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杜小兰淡淡笑道。
“嗯!那怎么不建桥?不是更方便?”叶凡又问道。
“建桥?没钱!”杜小兰很是干脆,直捅捅甩出了几个字。
“叶县长,你可能不清楚,这神女河宽的地方有一百多米,窄的地方也有七八十米宽度。
这个还不怕,就是太深了。深的地方四五十米深度,浅的地方也有十来米。
而咱们县城这截河流平均水深达20多米。建一座长达上百米的拱桥,得抽水,拦水,防水,上面也试探过,没有几千万不会下来。
就咱们县这破经济,全县财政收入一年还不到一千万,全塞河底却估计也冒不出个泡来。
何况干部职工的工资都发不全还谈什么建桥。再则,这桥建一座还不行,估计光是这县城就得建上四座。那可是好几亿的投资。”柳眉芳分析得条条是道,叶凡一时语塞。
指着码头旁边的小木船问道:“柳主任,那些小船就是用来载人的是不是?”
“没错!渡船只过车子,木船运人。以前本来是混在一起的,后来因为人车混杂那车子在船上稍微一退,压死人了。后来就改成车人分开了。”柳眉芳说道。
“按理说麻川应该不会有这么多车子的,怎么会有这么多车子往西边那块地跑?”叶凡又问道,对于这边的情况,他当然越了解得多越好了。
“一个来说那是因为县府就在西边那块地盘上,二来车站也在西边,车自然就得先去那边了。”柳眉芳皱起了眉头,好像觉得这车站似乎建在西边有点不妥。
“这麻川县城,城建规划一块太不合理了。明知道要过河,还把车站搞在西边,到底是什么脓包干的这骚事。
城建局那伙人吃干饭的是不是?这不是叫开车的吃饱饭没事干专门玩过船吗?
如果把车站改在渡口这边,不用渡船,那车流辆自然不就少了。”叶凡心里计较着,觉得自己上任后的第一件事已经有了腹稿,那就是搬迁车站,减少劳民伤财。其实叶凡不清楚,这里头的道道复杂着呢?
周富德指着公安局长吴彤同志吼道:“你他娘的都吃干饭去了,早就跟你说过,今天领导要来,你看看。磨磨蹭蹭的就懂得要车,要车,还是屁的车子。这维持交通畅通的大事都成屁小事了?”
吴彤,一米八的个头,长得相当的壮实,跟他那名字刚好相反。此刻低垂着头,像只斗败的公鸡,嘴里有些不服样子争辩道:“没车叫我们县局怎么维持交通。
有时干警们要从马胡子镇赶到狼头镇去处理交通事故,这中间还有条神女河四方都隔断着,县里连艘破船都没给配备。
总不能叫干警们搞个救生圈游水过去处理事故。而且,那拖拉机警车还真是威风,一路开过去慢吞吞不说,嗵嗵嗵直响。
小偷小盗们一听那声音就晓得是公安的同志到了,哪还会坐哪边等你去抓。周书记,这车不解决不行了。”
“要车是不是?我没有,问叶县长要去,正好,今天市里的贺书记也到了,你小了牛气,自个儿滚去要啊!”周富德一耙子就把吴彤局长往叶凡和贺海纬这边赶了过来。
这厮还真是个厚脸皮人,也顾不及今天叶凡才到任那屁股还没坐在县府衙门那大板椅上,真的跑了过来。
首先行了个标准警察礼,叫道:“贺书记好,叶县长好。我是麻川县公安局的吴彤。”
“你好吴局长。”贺海纬和叶凡都分别伸手握了握。
“贺书记,我们的车子也该到解决的时候了,再不解决这麻川县公安局该改成耕田的了。
加上下边16个乡镇,全局接近300民警,就一辆金杯面包,一辆地区公安局不要的退休警车,还是快报废的。
剩下的就是十几辆拖拉机了,我这个局长下乡都是坐在拖拉机后面下去办案子的。
不要讲抓坏人,就是个小偷咱们也甭想抓住,人家开的全是桑塔纳,比咱们的拖拉机快得多。”吴彤一脸的苦涩,这巧妇真是难为无米之饮。
“吴局长,你们的情况我也知道。不过,地区有地区的困难。配车的问题基本上都是由本县财政自己解决的。
地区已经算照顾你们了,每年那柴油费不是都给你们麻川公安局报了一半左右。
这个其它县公安局是没有点个特殊待遇的。”贺海纬当然是老油子了,一辆车没给倒还变成他有功了,地区还照应着县局了。
不过,他转头朝叶凡笑了笑,说道:“不过,今天你运气好,叶县长还没到麻川,首先就想到了你们县公安局的现状。从地区公安局林局长手中弄了几辆车回来,要车,你找他要去。”
知道贺海纬是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