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跟李宣石互相瞅了一眼,心道:“莫不是这姑娘听不见,不然,她离那老头如此近还用得着比划吗?这爷俩,一个腿残,一个耳残,真是天公不公啊!”
“算啦爷爷,秋桐的画画好了,两位伯伯姿势很好。”秋桐嘴里说着,一边还用手点着她的画板。
“唉……那……回去吧!”糟老头叹了口气,不经意地又瞅了叶凡一眼,收起了钓竿。
“大爷,不钓公鸡鱼啦?”叶凡没来由地扯出了一句,问完后自己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人家钓不钓鱼管自己鸟事。心里自问着,估计是那个纯净如水的小姑娘动了自己的测隐之心了。
“唉……算啦,这鱼听说解放前有人钓到过,我也是好奇碰运气而来罢了。
已经在这呆了三天了,其它鱼倒是钓了不少,就这公鸡鱼也许只是个传说,不想再费劲了。”老头叹了口气,脸上挂满了不甘和忧郁。
“你孙女不是想吃那鱼吗?何况老爷子刚才可是教训晚辈要心沉如水。”叶凡随口问道。
“小伙子也许看出来了,我孙女,其实她听不见。前年去矿山玩,不知怎么的,一声巨响过后,秋桐彻底的听不见了。
老头我拿着矿山赔的钱走遍了华夏,不过没用。医生说是耳膜震坏了,没得治了。
老头我虽说从小也懂一些草药,但也没用。幸好我这孙女聪明,字倒都会认识。
现在读初三了,因为耳朵听不见,基本上都是自学的。传说这公鸡鱼能治耳聋,所以我从大老远的德平赶过来了。
不过,估计那也只是一个传说,应该没用。再说,那鱼也是一个传说,又有谁见过。”老头一脸的失望。
叶凡心里一酸,想到那么纯净的姑娘居然落得一辈子都无法听见声音的下场,着实可怜。
心里酸楚之际又瞅了瞅平静的蜈蚣潭,心道这潭也许也不咋的,自己堂堂国术七段顶阶高手了,难道还怕了一个小旋涡。
于是大声喊道:“老头,我给你弄鱼去,给你家那孙女好好熬碗鱼汤喝!”这厮喊完后一捋衣服准备下水了。
“叶哥,你真去?”李宣石有些担心,也在脱着衣服了,说道:“要去咱们一起去,旋涡,算个球!”
“慢着宣石,我先探探再说。”叶凡伸手拦住了李宣石,凑他耳旁说道:“你还不放心我吗?我这身手,应该没事。”
“那……好吧,我在上面接应你,遇上危险立即撤上来。”李宣石把小时候在蜈蚣潭里遇上的一些模糊情况给叶凡细细地说叨了一遍。
这时那老头却是喊道:“年青人,还是算啦,我孙女说那潭里危险,她不想吃那公鸡鱼了。”
“没事老头,我水性好着。”叶凡很是自信,卟嗵一声下水了。
“慢着小伙子,这个带上。”糟老头一拐一跳着跑了过来,递给叶凡一把加长手电筒,估计光度很强,而且外面裹着防水的透明薄膜。
“老头,你想得还真是周到,呵呵。”一旁的李宣石笑道。
“老人家,原本你是不是打算自己下水?”叶凡瞅了老头一眼笑道。
“实在不行我也得试试,不过我放心不下我的孙女。”老头摇了摇头。
其实叶凡也明白,估计那什么龙鱼也绝治不好秋桐的耳聋的,只是最近这段时间叶凡觉得很是憋屈。
这厮一直想发泄一下,而这蜈蚣潭下的暗旋涡流就是自己发泄的对象。
行气几圈后叶凡深吸了一口气,一个猛子缓缓下去了。先要探探路,不能过猛,不然也许就上不来了。
潜了近四层楼高度了,水流有微微的旋转趋势,但并没发现什么旋涡,更没发现什么头上长着鸡冠的龙鱼。
又潜了几米下去,这次感觉相当明显了,好像从右边石壁处传来一股很大的冲击力,似乎要把人撞击着拉扯而去似的。
“难道这就是宣石讲的暗洞?”叶凡暗自警惕,尽力控制着身体,用电筒照了一阵子,发现很是模糊。
而且估计那暗流还在下面深处,再潜下去的话那这口气就憋不住了,于是叶凡浮了上去,把情况给李宣石说了一遍,决定再试几遍。
“这位哥哥,你真勇敢!”这时,那纯净如水的秋桐姑娘走了过来,拿着画板笑道。
叶凡一瞅,发现画板上画的居然是自己跟李宣石垂钓情景,画得还是相当像的。旁边还有一首诗:“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青箬笠,绿……斜风细雨不须归”
好像是张志和的《渔歌子》。
感觉这姑娘估计是心里苦闷,在绘画一方面倒有突出的表现。那字居然是用画笔描上去的,有点歪斜像树枝,但也别有一番风味。
笑道:“你也勇敢!”
讲完后才记起秋桐估计是听不见,赶紧又比比划划,不过,叶凡没学过哑语,比划不像,人家不明白。
秋桐一直瞪着那秋水般清纯双眼看着自己。老头笑着给孙女解释了一下,那姑娘长长的睫毛眨巴了一下,脸上居然爬上了一丝红晕。
嘴里却是说道:“谢谢!”
第二次叶凡是有备而去,抱着一个重达三四百斤的大石头卟嗵一声直往30来深米处而去。
不过那老头当瞧见叶凡那大力士猛浪样子,眼中闪出一道精光,随即收敛。
一个狠扎就到了,顿时,右边石壁一股大力如高压水龙头喷出直撞击而来,叶凡是连人带石被那股凶猛的暗流给卷扯着往下而去。照此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