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熙皱眉问道:“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我是单身了?”
陶刚不好意地地一笑,“我妹告诉我的,你快说,你啥时候多了个未婚妻了!”这话问的继续紧张,继续惋惜。
柳玉熙失笑,“也是才确定的关系,过几天,她会搬去我的府邸,跟我一起住!”
陶刚大惊,“没成亲你们俩就住一起啊?”
“你小声点儿!”眼见周围人因陶刚过大的嗓音又投来好奇地目光,柳玉熙真想把他的大嘴巴缝起来,知道这人不问明白心不死,柳玉熙凑上前,低声道:“你想哪儿去了,我只是想让她过好点儿的日子,并没有冒犯她,只等时机一到,就娶她过门!”
陶刚悲呼,“我妹子昨天还跟我说,让我请你来我家吃顿饭呢,你给我整这出儿,你叫我回去怎么给她交代呀!”
柳玉熙摇头,深表同情,“我早就跟你说,这事儿没戏,是你自己不信,现在,你还想让我去你家吃这顿饭?”
陶刚连忙摇头,“你都有未婚妻了,对于我妹妹,还是相见不如不见,算了吧!你给她写封信,安慰安慰她!”
柳玉熙很无语,半响才道,“我根本就跟她不认识,写什么信,私以为,你这三寸不烂之舌,比我的信还要管用!”
陶刚挫败,问题是,他这三寸不烂之舌,到他妹子那儿,完全就不管用了啊!
下午,常笑在医馆里忙活,一个黑衣男子走近了医馆,常笑瞥见那抹黑色,条件反射地抬头,看清了对方,不免微微诧异,“随影?”
来福楼一间高级雅间内,李铮正坐在靠窗的位子喝茶,视线却若有似无地投向窗外,直到瞥见一黑一青两道身影往来福楼走来,李铮不禁微微勾了嘴角。
常笑跟着随影来到来福楼的一间名为碧云轩的雅间,随影侯在门口,常笑则推门进去。
就见身穿锦衣的秀美少年坐在窗前的桌旁品茶,他对面的位置,一杯香茗热气腾腾,看起来是新沏的,以示主人的待客之道。
常笑走了过去,在他对面大方落座,问李铮道:“随意说你找我有事,是什么事?”
李铮瞥了一眼她身前的茶水,笑道:“走这么远的路,不先喝口茶润润嗓吗?”
常笑微微皱眉,低头一看,就见茶水清澈,茶叶泡在青瓷茶杯里,芽芽直立,汤色清洌,幽香四溢。仔细一看,一芽一叶,竟是有着“一旗一枪”的极品茶叶!
李铮见她看着茶叶出神,嘴角勾起愉悦地弧度,“这是,新出的明前茶,乃南方上供朝廷最好的一批货,甘香如兰,幽而不洌,啜之淡然,看似无味,饮后感太和之气弥漫齿额之间,乃人间至味。”
常笑听他侃侃而谈,一举一动,不乏贵气,果真是正宗的官家子弟,品味也非寻常。
常笑端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小口,有些烫嘴,滋味确实不错,香郁、味甘,两辈子加在一起,都没喝过这么好的茶。在现代,家里的条件也不差,外公每到清明前,都会特地赶到杭州买新出的明前龙井,最贵最好的一种,鉴于工艺,却不及眼下这茶正宗。不得不说,有的东西还在古代占优势,
见她喝了茶,不说话,反倒蹙眉沉思,李铮就问,“如何?”
常笑放下茶杯,实话实说,语气却不卑不亢,“很好,实乃所饮之最!”
李铮听了很高兴,“你若是喜欢,我送你一些!”
“谢谢!”常笑语气客气中透着疏离,仔细看了看李铮,微微皱眉道:“你起色不是很好,能否将手给我看一下!”
李铮很配合,将手伸了过来,常笑捏了捏他的手心,又站起身来,道:“张开嘴,让我看看!”
李铮动了一下眉头,还是缓缓张开了嘴,这样配合常笑,连他自己都感到意外,但是,这感觉不坏。
常笑看了看,便坐回原位,道:“神疲乏力,手足不温,舌淡苔白,脉虚弱,你最近是否感到胃部隐隐作痛,冷痛不适,空腹很痛,得食则缓,劳累或食冷或受凉后疼痛发作或加重。”
李铮很诧异,“虽然知道你是个大夫,但是,你说的太准确了!”
闻言,常笑神色有些凝重,“饮食失节,温寒不适,会导致脾胃受伤,情志时常,劳累过度,会损伤人的元气。脾胃受伤,元气不足,容易内伤成病。加上你最近受伤,身体更加虚弱,平素又不注意饮食休息,故而病情加重。你得是脾阳虚寒证,现在看没什么,时间久了,只怕成大患?”
李铮皱眉,将信将疑,“为何?”
“正所谓生长之令不行,无阳以护其卫,脾胃阳气不足,身体欠缺补给之气,人就会怕风寒,身体忽冷忽热,四肢无力,慵懒气短,到时候严重了,你只怕很多事情都干不了!小病不医成大患,为了你的健康着想,我希望你能按时服药。回头让随影跟我回去,我替你抓几幅药!”他的口气不是请求,而是不自觉带了命令,对于她来说,若是她的态度不强硬,这个不听话的病人,可能不会当回事。
李铮也没生气,只是绕有兴致问道:“不要诊金?”
常笑微笑,“你帮了我一个很大的忙,包在我身上!”没有他的帮助,她可能会失去玉熙,失去这一辈子的最大幸福。
李铮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