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治拖着疲倦的身体走到自己的家门,走上前去敲敲门,开门的是何家的一个老仆人。当老仆人走上前打开大门之时被眼前的这个人惊呆了。国治站于大门之外望着这个老仆人,道:“福叔。”
“二少爷,你回来了,”老仆人立即奔往太夫人的房间,道:“老夫人,老夫人,二少爷他,他。”
太夫人听到二少爷立刻问道:“孙儿他怎么了?”
“二少爷他回来了。”
太夫人即刻起身,道:“快,快,领老生去,快,快。”
国治依然站于大门之外,望了望四周,还有墙上爬满的爬山虎,显得陈旧了许多。此时国治的心情是更加的沉重。老夫人、陈夫人还有他的夫人张艳儿走出望着站在大门之前与其背对的国治。此时的国治比以往显得成熟了许多,太夫人站于众人之前道:“孙儿。”
国治这才转过身来,道:“老奶奶。”
此时的太夫人已经苍老了许多,满头的白发,一脸的皱纹那是岁月的磨练,如今已经是风烛残年的老人了。此景使站于身前的国治是热泪盈眶,扑上前来蹲下仰望着太夫人的那张脸,道:“奶奶。”
“孙儿啊!”太夫人抬起不断颤抖的手抚摸着国治的脸,道:“孙儿,你受苦了。”
“奶奶,孙儿不苦,”站于太夫人身后的陈夫人望着归来的国治,拿出手巾擦着眼泪,道:“治儿。”
“母亲,”国治转身走上前跪下,道:“母亲请恕孩儿不孝。”陈夫人走上前双手扶起国治,道:“治儿,快起来。”
“夫君,”国治夫人张艳儿站于一旁,泪水滑落。国治侧面望去,随后起身站在自己的夫人面前,拿出手巾擦去她脸庞的泪水,轻声道:“夫人。”
“好了,今日孙儿回家了,老生高兴,是喜庆之日大家别哭丧着脸了,进屋,大家进屋。孙儿,奶奶想和你,想听你聊聊你这些年的历程。”
“奶奶,孙儿也正想和奶奶多聊聊。”
“好,好,”随后大家都进入,仆人关上了大门。
国治一直想着与他从小长到大的玩伴,因为只有他们之间的感情才是纯洁的。第二天,国治来到狗娃的家中。国治站于这院子之中,想起了他们的童年趣事,日渐黄昏天空略显得暗淡。国治站在门口敲了敲狗娃的房门,道:“狗娃,狗娃,快开门,我是国治啊,我回来了。”狗娃走上前打开房门显得心事很是沉重的样子,走进房门之后点亮油灯。国治走进之后走在床榻之旁望着狗娃,道:“不知馒头最近过得怎样了,我们现在去看看馒头好不好?”
狗娃听到此之后背对着国治失声痛哭起来,国治起身望着狗娃,道:“狗娃,你怎么了?”
狗娃转身跪下仰望着国治,痛哭道:“国治,我没用,你打我吧。”
“你怎么了?”
“馒头,馒头,他,他......。”
国治即刻抢道:“馒头他怎么了?”
“馒头被人打死了,尸体就挂在成都南城的城墙之外。国治,你打我吧,这样我心里会好受一些。”
“馒头,”国治双手垂下,慢慢的走出狗娃的房间。狗娃望着国治走出自己的房间,起身呼道:“国治,国治。”
此时,天空下着倾盆大雨却依然闷热异常,一道道闪电划过,一声声惊雷使大地开始颤抖。望着馒头的尸体挂在旗杆之上,几昼夜的风吹日晒,至今却无人敢来收尸。连家仆人坐于帐篷之中划拳饮酒赌博,喧哗之声传出打破夜雨之声使其变得不是那么的和谐。他们忙于自己的游戏忘了自己看守的职责,就在他们忘乎于所以的时候,国治从这雨夜之中走出,站在这帐篷之外。其中一个人抬起头来,无意识的看到帐篷之外突然的站着一个人,顿时惊道:“你是什么人?来此有何贵干?”
“在下何国治,来此收尸。”说完之后望着挂在旗杆之上的馒头。连家仆人提起钢刀冲出帐篷之外,而后在帐篷的周围冲出好几百人。原来这些早已埋伏在周围等待有人来给他收尸,或许是连俊生留一手谨防国治前来收尸好在此将国治置之于死地。这时候国治的到来这些人也刚好派上了用场,将国治围在中间,慢慢的逼近,钢刀亮出。磅礴大雨哗哗而下,就像一瓢水浇在他的头上似的。雨水从他的头顶之上浇下,国治垂下脑袋任大雨洗刷,身后的长绳飞出,缠住一个仆人握刀的手,一拉手中的钢刀被夺回,夺回的钢刀在他们身前飞旋而回,握住刀柄向前指出,前排的这些仆人只感觉自己的腹部和颈部之间有一丝丝的冰凉,而后鲜血喷洒而出,成排的倒下。这些人顿时被吓住了,无一人敢杀向前。
“是兄弟的话就让开一条道路给我走。”
连家仆人依然将国治围在中间徘徊不前。国治用拇指将钢刀弹出,接住刀柄握在手中,压下对面劈下的钢刀划过他们的脖子之间,手中的钢刀一出直指他们的胸腔逼近,道:“闪开。”只见这些人一个个的倒在血泊之中。一钢刀从侧面劈下,国治一手夺过钢刀插入这个人的胸膛,拔出,此人倒下。国治逼近旗杆,将手中的钢刀抛上,钢刀飞上砍断绳子,馒头的尸体落下,国治双手接过落下的尸体将其背在背上,用绳子捆绑在一起。此时的馒头就像睡着了一样,搭在国治的肩上。
“馒头,我的好兄弟,我们一起并肩作战。”
国治背着馒头的尸体,双手握着钢刀,在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