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夏虫鸣,何杰豪正坐于案桌之前向朝廷上奏章,此时有一个士兵进入营帐之中通报道:“钦差大人,账外有一个孕妇到军营大门前寻找她的丈夫。”
“他的丈夫是谁?这个你问了吗?”
“这个小的没问,”沉默了很久好像这个士兵在想些什么?又突然的道:“孕妇说她是花红。”
何杰豪很是惊讶的站立而起道:“那个花红?”这个士兵见何杰豪很是惊讶的表情顿时愣住了。何杰豪走下疾步跨出账外,停住了前行的脚步,站在原地道:“花红。”花红望着正前方站在营帐之外的何杰豪,有些激动的道:“夫君。”急忙的奔走上前相拥在这黑夜之中。之后何杰豪将花红请入营帐之中,看了看她挺着大肚子,便请她坐在案桌之前,何杰豪站在旁边道:“夫人,你这样千里迢迢的来四川找我真是辛苦了。”
“夫君,你说过等你高中之后就回来娶我,我一直守望在窗口等你未听闻你的音讯,有时候我真的害怕你不认我了,直到有了咱们的孩子,你快要当父亲,”花红望着旁边的何杰豪,两眼含泪的道。
何杰豪走上前来蹲下趴在花红的肚子之上,用耳朵去听听孩子的心声,轻声道:“你说他是男孩还是女孩?”
“夫君,你希望是男孩还是女孩呢,”花红低下头看着趴在她肚子之上的何杰豪,伸出手来轻轻地抚摸着头道。
“当然是男孩,男孩可以延续我们何家的香火,传宗接代。”
“难道男孩就有那么重要吗?女孩就不重要啦,”花红故作委屈的道。
“都重要,都重要,”何杰豪站立而起望着花红道。
“呵呵,”花红有些羞涩的笑了几声,抚摸自己的肚子道:“听说肚子尖的是男孩,肚子圆的是女孩。”
何杰豪看了一下花红的肚子,很是肯定的道:“男孩,一定是男孩。”
紫荆城外,红日东升于连绵的山头,文武百官纷纷入朝。嘉庆皇帝站于文武百官的中间,仰望头顶之上的“正大光明”的匾额,随后登上金銮殿坐于龙椅之上,俯视群臣。朝堂之下的文武百官跪拜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诸位爱卿平身,”群臣站立而起,左都御史广兴侧目望了望这些御史们,身后的一个官员站出道:“皇上,臣有本启奏。”
“说吧,要奏什么?”
“臣要弹劾钦差何杰豪,目无王法胆大妄为,狂妄之极,连杀朝廷封疆大吏数名,辜负了皇恩,当斩。”
“臣等也是一样,主张杀钦差,”随后很多名朝臣站出主张杀何杰豪。
其中一个年老的御史站出道:“皇上,如此大奸,祸乱于国家,如此不忠不杀不足以振朝纲。皇上啊!此人不除君王的威信何在?”
左都御史站于前排,仰望皇帝是沉默不语。嘉庆皇帝面对左都御史道:“广爱卿,这些言官御史们都主张杀钦差,你对此有何建言?”
“臣不敢妄言,但是还是多采纳群臣,决策才不能偏移,其忠奸自明。”
“嗯,广爱卿,此言有理,”嘉庆皇帝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面对于军机大臣、东阁大学士王杰,道:“王爱卿,你对此有何异议?”
“皇上,不可听信他人之言而枉杀忠良,一切需等待查明事实真相之后再做决断,臣在此恳请皇上三思,”中堂王杰道。
“朕这有一份奏章,是何爱卿八百里加急传到,奏章所说在前线的将军及其地方知府贪污军饷,压榨百姓致使百姓流离失所,这是其一;其二军备废弛,军营之中吸食大烟;其三对于作战故意延长战期,以便从中获利,你们看看这里还有那些贪官污吏的名单及其贪污的数量,”嘉庆皇帝将手中的奏章交给大臣们传阅。
左都御史广兴站出道:“杀贪官整顿军纪,如此的雷厉风行颇有儒将之风,多亏皇上英明睿智,慧眼识人啊!”
“儒将之风,广御史说得好啊,书生领兵那么广御史何时领兵上战场呢?”
“王中堂就不要在这里讥讽下官啦,下官哪有这个能耐呢?”
“好啦,你们就不要在此争辩啦,”嘉庆皇帝从中打断他们的争执,依然喜悦的道:“封钦差何杰豪为游击将军,协同作战。”
下朝之后,左都御史广兴坐上大轿,行过大街,掀起轿帘探出头来,看到的是难民纷纷的聚集在粥蓬之外,排着长长的队列缓缓的走进粥蓬,同时也看到在粥蓬一旁视察的王杰,随后放下轿帘,命令下人快速的绕道走过。在广府的大门之前停下,压轿,左都御史广兴从大轿之中走出,向后看了一看,进入府门之中,下人走上前替他脱下朝服和他那从一品朝冠顶戴坐于大堂之上,正准备饮茶,此时有一个下人上前来道:“老爷,兵部李大人求见。”
“嗯,叫他进来吧。”
“是,”下人退去,兵部尚书李尚荣进入大堂,道:“广大人,你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弹劾要求皇上杀了何杰豪,何杰豪一上任就斩杀了数名地方大员,这些都是咱们的心腹啊,如此的嚣张且不是和我们对着干吗?”
“李大人,请稍安勿躁,请坐,”李尚荣这才坐了下来,丫鬟奉上茶。李大人看了看旁边的茶杯,依然心中有气,还有一种焦虑,根本就没有什么心情去饮茶。广大人拿起茶杯到自己的嘴边,一边饮着杯中之茶一边看了看坐于旁边焦急难安的李大人,放下手中的茶杯,道:“何杰豪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