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永恒听到楼下打斗声很快就结束,以为摸进来的人可能已经被他的保镖置于死命,不仅大着胆子慢慢的从床底下爬出来。
当他刚准备站起来,突然持枪的右手被一脚踏住,疼的他‘啊’的一声,情不自禁的撒手松开手枪。
一个人影蹲下来捡起卢永恒丢在一边的手枪,以一种非常阴森的声音问道:“你就是卢永恒?”
“是、是是,不、不不,我只是个教书匠,平时与世无争,只与家中爱妻过生活,不知您是哪条道上的好汉,要是您是为了钱财,我倾家中所有全部奉送给您。”
“卢永恒,你既然否认你是仁铭堂典当行老板卢永恒,那么从今天开始,仁铭堂典当行可就是我的了,不过,需要你写一个转让字据,免得你以后......。”
“这位爷,我、我的事没想到您会了解的这么清楚,不知今天您来找我有何吩咐,只要我卢永恒能做到,保证一切听从您这位爷的安排。”
“很好,算你识时务,现在把你如何与日谍特务组织密切配合,出卖抗日组织,出卖商家利益,出卖身边与你有摩擦的人,老老实实的交代清楚,我会根据你的交代考虑你的死活。”
“爷,我、我就是个本分的典当行的小掌柜,怎么会出卖这么多人和事?如果您是为了我的典当行,只要能放我一家两口一条生路,柜上所有现钞都是您的,现在我就可以带您去取。”
卢永恒被深夜闯进屋子里的这位狠人,踏住一只手,冰冷的枪口顶在头上,不摸底细为了保命,竟然答应把典当行柜上所有现钞交给这个不明身份的人。
他的小伎俩非常明显,那就是只要能把这个恶人引出家,走在路上或回到典当行,他不相信不会遇到巡逻的日伪军巡逻队,只要大声喊叫救命,保证能安全脱身。
可他打的这个如意算盘找错了对象,此时将他制服的不是别人,正是特高课兴师动众,悬赏捉拿的军情局‘螳螂’行动小组组长雷云峰。
雷云峰轻蔑的嗤笑道:“卢永恒,我奉劝你不要跟我斗心眼,这样你会不知怎么死的,尤其是你身边还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外房,藏得虽然隐秘,可今天被我堵在屋子里,要想活命,就按照我对你提出的要求,老实交代自己的罪行。”
“这位爷,您到底是哪条道上的,我就是被您杀死也要死个明白,总不能我死在谁手里都稀里糊涂的不知道吧?”
“我满足你这个要求,我就是军情局潜入淞沪的‘螳螂’行动小组组长雷云峰,这个名头可能太小,还引不起你......。”
“您、您难道真是杀人于无形的雷云峰、雷、雷大爷?呜呜呜,看在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吃奶的孩子,您就绕我一条狗命吧。”
卢永恒没想到特高课到处追捕的雷云峰,会深更半夜的出现在他家,不仅被吓得差点尿裤子,哭哭咧咧的直求饶。
“卢永恒,只要你一切都听我的,而且我问你必答,我会考虑是否饶了你正室和外房与你有牵连的所有人一条命,否则杀无赦。”
“雷爷,我、我什么都听您的,只要能保全我一家大小的性命,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雷云峰向卢永恒提出几个问题,卢永恒不敢隐瞒的一一作答,因为他知道,此时在他面前的这位雷云峰,可是最近几天在淞沪大开杀戒的军情局派来的魔鬼,想活命,只有老实交代不敢抗拒。
就这样都不一定会保住这条命,哪还敢抵抗?
卢永恒老老实实的回答雷云峰提出的每一个问题,将他如何配合小鬼子抓捕抗日分子,对付抗日工商业者,以及亲自带路指明抗日组织最隐秘地点实施抓捕,不敢隐瞒的都做了交代。
“卢永恒,你所犯下的罪行,是投敌卖国的汉奸大罪,哪怕灭你九族都不解恨,我问你,今天梅机关长井上浩二,在百乐门与你密议的那件事,希望为了活命老实交代清楚。”
始终趴在地上的卢永恒,没想到雷云峰知道的这么详细。
就连今天夜间在百乐门与梅机关长见面,商讨最机密的事,都被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雷云峰摸清,他还有什么胆量敢隐瞒不交代?
“雷爷,既然您知道我与梅机关长井上浩二太君、不、不不,小鬼子井上浩二在一起密议机密之事,那我还有必要再啰嗦一遍吗?”
卢永恒是个死心塌地投靠小鬼子的汉奸,玩弄心计的想糊弄雷云峰,可他太小看雷云峰的凶杀戾气。
雷云峰看卢永恒不老实,竟然想以这种愚蠢的方式拖延时间,意图能惊动外面巡逻的日伪军,以达到听到动静的日伪军冲进来解救他的目的。
被激怒的雷云峰两眼射出杀人火焰,猛地拉开灯。
吓得抱着被子坐在床上,浑身瑟瑟发抖的董珍珍颤抖着声音对卢永恒劝道:“恒哥,您千万不要做傻事,只要能保住咱们这条命,你把知道的赶紧告诉这位雷爷,不然我们会死的很惨。”
“你这混蛋娘们,我一直非常配合雷爷对我的提问,把我知道的全都说清楚,你给老子多什么嘴?快给我闭上。”
雷云峰没有时间跟卢永恒磨时间,收起枪一把将卢永恒抓起来,两眼盯着灯光下已被吓得脸色惨白的卢永恒。
他瘪嘴蔑视的说道:“卢掌柜,难道你没听说我雷云峰最狠厉的手段就是三连击吗?那好,我今天就叫你领教第一个三连击。”
说迟迟那时快,只在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