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燕也察觉自己有些反应过度,赶紧解释道:“你要是告诉贺营长了,那你就没法有工作了。”
“怎么会呢?”黎珞一脸的不理解:“不是说让飞哥给我找工作吗,怎么告诉他,反而我会没有工作了呢?”
“傻妹妹……”
“不许说我傻,我一点儿都不傻!”
白燕还没说完,就被黎珞情绪激动的给打断了。
原主被叫做珞傻子,其实也和她阴晴不定的脾气有关。
这个时候,傻子和疯子不分家。
傻子肯定会发疯,而疯子一定常犯傻。
原主在家被宠坏了,极其的任性,不太会控制自己的情绪。
就是个没有长大,不懂事的孩子。
但这个年代,人们普遍早熟。
家里兄弟姊妹多,甚至有些十几岁就开始承担起家庭的生计了。
所以原主那样的性子,就很容易被当成是傻子。
白燕暗暗翻了个白眼,在心中默骂道:这么疯不是傻子是什么?只有傻子才总叫唤说自己不傻!
见黎珞在那气鼓鼓的瞪着她,不由敷衍的安抚道:“珞珞,燕姐跟你道歉,是燕姐说错话了。燕姐是想跟你说,你啊,不懂男人。这男人啊,都不想女人比他们强。所以如果是贺营长给你找工作,一定不会是那么好的工作。”
“飞哥不是那样的人。”黎珞斩钉截铁道。
这句话是她的真实想法。
贺毅飞让她心动的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的心胸。
他是真的撑得起男人这两个字的。
很多男人看着是男人,但做出的那事,却连女人都不如。
在她的认知里,男人就应该如高山,如大海。
而不是小肚鸡肠,一会儿用些不入流的手段在背后使个绊子,一会儿又道貌岸然的泼脏水。
连对女人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
贺毅飞是有些英雄主义,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英雄主义也属于大男子主义,男权思想。
可他不会去想要束缚,主宰。
他能够很理智公平的去思考。
这点看似简单,但做到很难很难。
后世她和那么多男人打过交道,没有几个男人是能让她由衷敬佩崇拜的,更何况是去喜欢。
她承认她对贺毅飞一见钟情是因为贺毅飞的那张脸,但后来能持续心动,却是因为他的人格魅力。
始于颜值,长于人品。
“你又不了解他,你怎么知道贺营长是什么样的人。我告诉你,这男人啊,能装着呢,你看着他是个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但有可能他其实是个衣冠qín_shòu。贺营长啊,有可能也会是这种人,所有的那些好不过都是伪装出来的。妹妹啊,姐姐跟你说句实在话,这女人啊,一定好靠自己。这世上谁都不可靠,甭管是和你有至亲血缘的父母还是天天躺在一张床上的丈夫,尤其是丈夫。男人啊,最是不能信,明白吗?”
白燕难得这样语重心长。
黎珞觉得从她醒来到此刻,白燕跟她说的所有的话中,除了每次叫她珞傻子,就是这一番话是真心实意的了。
她突然有些同情她了。
其实偶尔从她的话中,她能猜到她可能会有什么样的经历。
但她也只是同情她,却并不会可怜她。
可怜之人一向必有可恨之处。
一个人经历了一些事,不能成为她背弃自己的心的理由。
如果连自己都背弃自己了,那你还想谁能守在你身边呢?
“燕姐,你是不被男人给骗了?”
白燕本来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有些感伤,可在听到黎珞这句话后,差点儿喷出一口老血:“你才被男人骗了?胡说什么呢?”
这句话白燕是从牙缝中挤出去的。
这个珞傻子,平常没见这么多话啊,也没这么气人啊,怎么今天是说一句就把她呛的顺不过气来?
如果不是看她还是那个傻样,她都要以为她是故意的了。
黎珞听着白燕磨牙的声音,心里乐得不行。
她发誓,白燕现在一定恨不得把她的后槽牙当成是自己。
她承认,自己有些恶趣味。
后世她就是这样,最喜欢看她的对手,看不惯她却又干不掉她的样子。
“燕姐,我没有胡说啊。你如果不是被男人骗了,怎么会有这么深的体悟?”
黎珞觉得自己老有才了,看看那用词,体悟——体会领悟!
白燕胸口的那口气上不上,下不下,就在那堵着。
她怎么感觉今天这一会儿崩溃的次数,比她之前见这珞傻子的总和还要多?
呼~~忍耐,忍耐!
不管如何,她一定要忍下来!
她要记得,她的转正比什么都重要!
“你误会了,这不是我说的,这是别人跟我说的,我觉得很有道理,所以告诉你。想让你心里有个数。”
黎珞觉得白燕对于自己知心姐姐的人设特别的驾轻就熟。
只是几秒钟就恢复了她那极具亲和力的微笑。
“哦,我还以为是燕姐自己的体悟呢?”黎珞一脸我知道了的表情。
白燕又暗暗翻了一个白眼。
黎珞正好看到,用扇子遮住了自己扬起的嘴角。
她想白燕现在一定在心里在骂她。
黎珞抬头,见墙上的时钟显示已经九点五十了。
她收拾收拾该离开了。
从这里到和平街口要一个小时。
虽然昨天丫头说,今天会帮她占位置,但她也得早点儿去。
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