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大大方方的走了出来,堂堂正正的站在邪面书生跟前:“地图拿来,我跟你走。”
鱼死湖的水道布防图,这是邪面书生多年心血的结晶,他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现在,是时候把它交出去的时候了。
挥剑杀了两个随从,告诉离歌:“宛城北街有一家白泽庙,白泽像下面就藏着鱼死湖水道的布防图。”
离歌又不傻,自然知道这时候绝对不可以同意,质问他:“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断头蝙蝠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没有人比我更想摧毁鱼死湖。就算你不提出交换条件我也会找机会告诉你们这件事。另外我还要告诉你们,如果进攻鱼死湖,一定要有白泽山的人跟着,否则就算有了布防图你们也只是白白送死。”
邪面书生是雪地白狐的弟弟,断头蝙蝠杀了他们的父母,这些事离歌和花梨早就从雪地白狐的口中得知;只是因为她们的目的本来就不是布防图,才会多此一举。离歌指着邪面书生手上的宝剑:“她你可以带走,但你的剑得留下。”
剑是江湖人的命和尊严,留下宝剑就意味着承诺,邪面书生知道。他没有理由拒绝,只要能报仇,一把剑算什么,就算真的要他的命他也不会吝啬。
宝剑递给离歌,朝前走了两步,有些不忍的声音说道:“如果你们能早点来,或许她不会死。”在邪面书生的内心,他是不愿意带走花梨的,他不想把一个无辜的孩子牵扯进来。可是他也知道,如果没有人质在,就算有了布防图官府也未必就肯出兵,毕竟他们已经在鱼死湖吃了不少亏。
担心迟则生变,邪面书生没有留下来继续观战,把花梨押上战船带回他们的老巢。
战船才开走,离歌就心绪不宁的问季徇常:“她会没事的吧?”
季徇常给后面那些仆役一个安抚的眼神,冷冰冰的声音回答:“不是你把小姐卖给他的吗,怎么反倒担心起来了。”
离歌知道季徇常是在跟她开玩笑,但是她真的很害怕,认输求饶:“季先生,你就不要戏弄我了,跟那邪面书生搭话我已经吓得魂不附体,哪敢有如此大胆的作为。”
季徇常也知道,离歌不是一个谋略家,也没有什么值得称赞的本事,唯一让人喜欢的就是听话。不再继续戏弄她,叹气道:“小姐的聪慧就连我也自叹不如,她说可行,就一定可行。”
离歌看着手里的宝剑,她已经完成了慕晓语的考题,可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一颗心只有为花梨担忧的份。现在她有点后悔了,不该答应花梨这么冒险的做法。
季徇常看着离歌笑了笑,安慰她:“不必担心,一切自有天命。”转身告诉另外的人:“立刻回到自己的岗位,准备应对一切突发事故;不必为小姐担忧,慕姑娘出的考题,自有她的道理。”
他这么一说,另外的人才想起花梨要拜慕晓语为师,慕晓语的考题是要她深入虎穴再安然无恙的出来。这么说并不是离歌出卖了花合谋算计了邪面书生还有断头蝙蝠。
他们相信自家小姐,立刻都回去自己的岗位,不能让小姐深入虎穴还要担心家里的房顶被人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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