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要是让乔三爷得手,纵使疤脸有天大的本事,也无力回天了。
也就在刀疤脸眼看着就要倒在地上的时候,就见他瞬时间奋力扭动身子,靠着另一只手的手肘撑住地面,接着挥掌在地上一拍,地面上顿时被他拍得尘土四溅,而他也靠着这股强劲无比的掌劲,让身子重新站了起来。
太强悍了,这个人实在太强悍了。
我从没见过这样的人物,即使是我师父和乔三爷联手,竟也很难将其压制。
可乔三爷似乎非常擅长应对这样的强敌,那人起身的时候,他还死死锁着对方的手臂,此时乔三爷再次发力,一把扯住那人的手腕,同时用脚掌猛蹬对方的腋窝,就听咔嚓一声,乔三爷竟直接将他的手臂拉脱臼了。
巨大的疼痛让刀疤脸顿吸一口凉气,我离得这么远都能听到他吸气时的嘶息声。
他硬撑着肩膀上的剧痛,凝一口念力,挥掌朝着乔三爷打去。
看到他挥掌时的手法,我心中便不由地一惊,只见那掌面上带着很强的念力,以及五脏六腑的灵韵,兼具破甲谶和五雷掌的威力,可他施展出来的破甲谶和五雷掌,比之静云山传下来的这两门绝艺,威力何止强了十倍。
乔三爷要是被他这一掌打中,估计后半辈子都废了。
好在乔三爷不是独自应敌,他身边还有我师父。
刀疤脸一出手,师父肯定看出了门道,他立即挺起长剑,一剑刺向了对方的腰口,我也看出来了,这家伙凝炼念力的时候,是气走五脏,凝练成型的念力,也不集中在身体的某个区域,而是遍布全身,其中数腰口沉积的念力最多,而那个位置的灵韵也最稳丰厚。
腰口,就是他的命门所在。
在师父的逼迫之下,他也不得不回防御,掌行未半,便急急变化掌路,朝我师父的额头拍了过去。
与此同时,乔三爷抬脚锁住疤脸的脖子,奋力一拧,直接将他的身子拧偏,这一下疤脸失了准头,掌面从我师父的发梢上掠过,只见师父头发散乱,却不见他受伤。
趁着疤脸还没站稳,师父和乔三爷同时出手,乔三爷一脚踹在疤脸的肺部,导致他内息大乱,师父也一个箭步欺身过去,使出摸骨的手法,一掌摧在疤脸的腰口。
疤脸的内息本来就是散的,再加上我师父这一掌,连同念力和周身灵韵一并被打散。
他终于被卸尽了浑身力道,身子一软便瘫在地上。
我师父和乔三爷依然不敢含糊,赶紧扯下衣袖来抱住手,将那根带毒的铁链结结实实捆在了疤脸身上。
下锁的时候,师父和乔三爷特意捆实了疤脸的周身关节,除非他浑身上下真有千钧巨力,要不然,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挣脱。
确认疤脸确实挣脱不开了,师父才长出一口浊气,颇为无奈地对他说:“你这是何苦呢,咱们本来就是一家人,犯不着这么大动干戈。”
我不否认疤脸和我们很可能是一脉同宗,可问题是,他为了制作那具假身,明摆着是杀过人的,就算他没有杀人,只是从刚死的人身上拔下了那副人皮,那也是作孽。
眼下师父不追究他的孽业,只和他谈感情,那是因为我师父本来就是个过于看重师门情谊的人。
只顾同门情谊,不顾对错,那可是要出问题的。
我自己的师父,我比谁都了解,就他现在这状态,弄不好一会儿就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了。
“仇束,快点带我过去,快!”我急忙催促仇束加快步伐。
仇束倒也没多问,便迅速背着我来到了师父身边,
此时疤脸只是默默地看着师父,眼神中尽是敌意,可师父这会儿心中尽是温情,虽然也只是默默地盯着疤脸,可那眼神中,却丝毫没有要为难他的意思。
一到师父身边,我就问疤脸:“你是天宗门人?”
他不回答我的问题,反倒问我:“你也是人宗的人?”
既然知道人宗,那他十有八九就是小龙潭的人了。
我先是点头,而后又问他:“洛书古本真的被藏在阴都境内吗?”
听我这么一问,他当场就懵了。
现在我们还摸不清他的底细,不能让他知道洛书古本在我们手里,他又不傻,我这么一问,他肯定会认为,我压根就没见过洛书古本。
这时乔三爷揭开了裹在“洛书古本”上的黑布,将里面的龟甲书拿出来,在疤脸面前翻了翻。
的那层龟壳,本来就是把椰子壳割成小块以后拼接而成的,而夹在这层椰子壳里头的,全都是我们裁剪过的旧报纸。
我不确定疤脸是否知道洛书古本到底长什么样,把赝品做成这样,也是以防万一。
疤脸看着乔三爷手里的东西,颇为不甘地叹了口气:“我说呢,洛书本就是龟甲书,为什么只在外层包了一层这么轻的壳子,整本书也没什么分量,原来是赝品。”
听他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看来他并不知道洛书古本究竟什么样。
我接着问他:“你找洛书古本做什么?”
他依旧不打算配合,只知道反问:“你怎么知道我在寻找洛书古本?”
“前些年学校里不是来过一个老园丁么,我家里有个亲戚正好认识他,你在找洛书古本的事儿,就是他亲口说的。”
开玩笑,我当然不可能把廖飞松供出来,那不是给人廖飞松找麻烦么,我估计刀疤脸身后肯定还有同伙,虽说他已经落入了我们的手掌心,但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