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还是云裳一语点醒了我们:“会不会是那些做防潮的人干的?”
王逸德顿时恍然:“确实有可能,当初为了给箱子里的东西做防潮处理,我曾把所有箱子都打开过。”
我接着话茬问:“什么时候做的防潮?”
“一共做了两次防潮,一次是仇束刚闭关的时候,另一次是一楼漏水,把防潮板给泡了,我又找人来重新做了一次,算起来的话,应该是五六年前的事儿了吧。”
“和图书馆失窃是同一年吗?”
“对,就是同一年。”
“你还能联系上那家做防潮的公司吗?”
“哟,能是能,可都这个点儿了,估计人家早就下班了吧。”
我一看表,这都快十二点了,人家肯定下班了呀。
都怪仇束,非要喝什么酒,一喝就是三个多小时,把时间全给耽误了。
无奈之下,我只能要来了防潮公司的联系电话,先回家,等到明天上午再联系这家公司。
临走之前,我朝仇束招了招手:“你跟我走。”
仇束瞥我一眼:“干什么去?”
“去我家,正好家里还有间空屋。”
“我在学校住得好好的,去你家干什么,不去!”
他不去,我就怕他晚上会为难王逸德,于是对他说:“给你介绍两个高手,你去不去?”
“什么样的高手?”
“能打你十个的那种。”
仇束又是好奇,又是不服气:“瞎扯,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厉害的人。”
“爱去不去。”
说着,我扭头就朝地下室外面走,仇束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跟着来了。
之所以叫着仇束一起走,还有一层目的,就是我得用用他的手机。
我是没钱买手机的,每次与乔三爷联系,都得跑到小卖部打公用电话,贵不说,还不方便。
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怎么算电话费的,反正阴都这边是一块钱一分钟,就乔三爷和我师父那啰嗦劲儿,一通电话下来,怎么也得五六十块钱。
回到租住的地方,仇束发现家里除了我们几个压根就没别人,顿时就不乐意了:“你说的高手呢?”
“我这不正要叫他们来么,手机给我。”
仇束满脸狐疑地将手机递到我手里,我立即拿出电话本,拨通了乔三爷的电话。
乔三爷可能是觉得这个号他没见过,再说又这么晚了,一般人也不会凌晨十二点给他打电话,刚开始还不接。
我连着打了五六遍,才总算把电话打通。
乔三爷一接起电话,就没好气地嚷嚷:“谁啊,这么晚打电话!”
“三爷,是我。”
“小栋子啊,你买手机了?”
“不是,我借的别人的电话,三爷,你和我师父最近还忙吗?”
“嗨,忙啥呀,折腾了大半年,才发现是瞎忙活,一点用处都没有。”
“我可能找到咱们要找的人了,你看看,要不然抽个时间,你和我师父来一趟吧?”
“你找到天宗的人了?”
“没找到,但我手里已经有线索了。”
接着就听乔三爷在电话那头对我师父说:“老杜,我看咱们还是去趟阴都吧,小栋子说他已经掌握和天宗门人有关的线索了。”
当时师父应该离电话很远,我没听到他回应,只是听乔三爷接着对电话这边说:“我们明天一早出发,你做好中饭等着我们。”
“得嘞!”
挂了电话,我吐出一口长气,心里头总算是踏实了。
不能再拖了,必须得把我师父和乔三爷找来,如今我已在学校里显山露水,无法再像过去一样暗地里行动,再者我也确实急于赶紧将眼下的事儿结了,好腾出时间来备战高考。
临近考高的的最后一个学期,我已经能够明显感觉到试卷的难度在不断上升,如果再不加把力气,今年的高考弄不好就要黄,我可不想复读,让我再在这个破学校待一年,那简直能要了我的命。
我将电话还给仇束的时候,仇束还问我:“你说的高手,到底什么时候来?”
“明天中午就到了。”
“他们真有你说的那么强?”
“到时候你可以试试,不过我得提醒你啊,到时候他们来了,你可得恭敬着点儿,你要是惹怒了他们,他们一准把他按在地下摩擦。”
“扯淡吧你就,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能扯的人。”
哟呵,他竟然还不信。
得,估计明天,他肯定会惹恼乔三爷,到时候有他受的。
我也没再啰嗦,给仇束拿了干净的被褥,就让他抓紧时间睡觉。
第二天一早,仇束本来是打算回学校看看的,可吃过早饭以后,他就不愿意走了,说是今天早上起得太早,还得再睡个回笼觉。
上午,我就和给地下室做防潮的公司打了电话,听店老板那意思,他们公司的人员流动性很大,五六年前在公司干的那波人,早就不知道去哪了。
我就问他,五六年前的时候,有没有一个人在公司里干了没多久就走了,还问他,在那个时间段,有没有见过一个脸上带着伤疤的人。
这一问,还真被我给问着了。
店老板说,当初确实有那么一号人,干了没几天就走了,那人有个表哥,偶尔会去店里找他,但从不进店门,每次都是将那人叫出去聊两句就走。
那位老表哥的脸上,也的的确确有一条很长的刀疤。
可当我问起对方的姓时,店老板却怎么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