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嘴唇,感受着头顶的热度,轻轻摇头,“爸,你不用道歉,我承受不起,我没事!”
空气中,传来潘辰的一声轻叹。
当他落座时,潘辰下意识的看向楼梯口方向,发觉冷血并未下来,她隐隐的松了一口气。
家长里衍生的这些闹剧,她其实并不想让冷血看到。
此时,客厅里只有一家三口,潘辰灌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对上连女士的眼神,凛凛发声道:“你想怎么样?你到底想要闹到什么时候?你是不是想要把这潘家搞得鸡犬不宁你才乐意是吧?”
“我想什么?我又怎么闹了?我什么时候又把潘家搞鸡犬不宁过了?”
“潘辰,我这些年为这个家牺牲的还少吗?”
连女士不悦的反驳,赌气似的扭身到另一侧,表情很是难看。
“你看看你现在,哪有当妈的样子?你以为结婚的事,是姑娘一个人说了算的?他们要领证,你真以为你能拦得住吗?冷家对我们意味着什么,我看你到现在还没搞清楚!”
潘辰所说的话十分不客气,三两句就让连女士慌了神。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威胁我?还是警告我?”连女士明显不安起来。
潘辰冷笑一声,“威胁你?警告你?呵呵……”
“你还好意思来质问我?信不信冷家一句话,就能让我们潘家走投无路?你真当自己是亲家就可以为所欲为?”
“我……我没这个意思!不是1这个死丫头当初说只想领证不要婚礼的嘛!那我们潘家和冷家联姻,总不能连场像样的排场都没有啊!”
连女士慌慌张张的抓住潘辰的手腕,扫了潘花一眼,似乎在说‘这些风波还不是她闹出来的’。
“一天天的排场排场,我看你就是爱慕虚荣死要脸!”
潘花冷哼着甩开了她的手,“你少给我打别的算盘,不想我们潘家遭遇不测的话,赶紧把户口本拿出来;至于婚礼,那是他们小两口自己的事,也是冷家的事,潘家无权利过问。”
连女士被潘辰冽冽生硬的话语砸的晕头转向,哪里还有半点端庄的仪态,顾不得潘花在场,她再次试探着拉住潘辰的手臂,“老潘,这是冷四少的意思吗?那这场联姻不会有什么变化吧?”
“你若是再折腾下去,说不定这门亲事就彻底黄了,不信你尽管继续闹!”
话已至此,连女士哪里还敢继续再折腾。
她的确是贪慕虚荣死要脸,但却更爱眼前的荣华富贵。
遂地,连女士很快起身疾步上楼,脚步匆匆,生怕晚了一步会损了她的富贵。
坐在一旁始终沉默的潘花望着她的背影,终是在这场闹剧里,尝遍了苦楚酸涩。
这就是她的母亲!
潘花不知潘辰和冷血到底在书房里说了些什么,她想,男人一定落了狠话,才会让潘父不惜冷言威胁连女士。
“你妈这个人一生都是这个德性,希望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潘父坐在她的对面,面色疼惜的说道。
潘花微微垂首,却终究回以沉默。
“丫头!”潘辰瞧出了潘花的委屈,他前倾着身子,拉起她的手放在掌心轻拍,“你们两个领证没有问题,但有个条件,爸希望你能答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