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牢之中陷入了一片沉寂,此时的孙伯灵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后路可选了,眼前的庞涓恨不得吃了自己,那里还会将自己放了?
“动手吧。”
孙伯灵低声说道。
只见那庞涓冷笑一声:“我来不是杀你,而是要让你亲眼看着我如何成为这当世名将的!”
“来人!孙伯灵里通外国,念其旧功,施以膑行,刺字!”
话音刚落,只见那孙伯灵顿时脸色一变,狠狠的瞪着庞涓,怒吼道:“杀人诛心!庞涓!我同你不共戴天!”
“你还是能够活着走出大都再说吧。”
庞涓冷笑一声,随后转身离开了牢狱,丝毫不顾那牢狱之中传来的惨叫声。
此时的安邑都城内,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正在雪中行走,步伐却猛地挺住,耳朵动了动之后,朝着那安邑大牢的方向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了一丝无奈。
拳头紧了紧之后,那老者终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独自一人返回客栈,神情比先前愈发的冷淡起来。
大雪纷飞,监牢的大门突然被打开,随即便是一个人被丢了出来。
街道上的人纷纷避开,有些惊骇的看着这一幕,只见那被丢出来人,此时双腿之上满是鲜血。
长发遮盖的脸颊上,此时也是干了的血迹,一个大大的刑字就刻在脸上。
整个人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没有了生息一样,不多时便有不少的百姓围了上来,对倒在地上的人指指点点。
只见两员甲士从监牢里走了出来,高声说道:“贼人孙伯言,齐国人士,里通外国,致使魏国大败,然国君体恤,不嗜杀罪臣,施以膑刑,以示效尤!”
说完,便看到那甲士折身走了回去,不在理会躺在地上的孙伯言。
而周围的百姓听闻孙伯言的‘罪责’之后,不少人都上前唾了一口,孙伯言已然是名声臭了。
远处的酒肆之中,看着这一幕的庞涓露出一丝冷笑,将手中美酒一饮而尽。
驿馆之中,正在研读手中竹简的齐国使臣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将手中竹简放下,伸了一个懒腰之后,身形却是猛地一滞,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是何人!?”
有些惊骇的看着面前不远处站着的人,那使臣心中大骇,这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自己屋中的人,难不成是魏国刺客!?
只见那人没有回头,一身黑袍遮挡的严严实实,待回过头来的时候,那面上带着的面具也是极其骇人。
“莫要慌张,我没什么恶意。”
只是那齐国使臣哪里见过此等场面,当即大声喊了起来:“来人!有刺客!”
话音刚落,却发现并无人进来,而那黑衣人此时则是摇头失笑一声,微微抬起手来,随后凌空一弹,那使臣看到了自己这辈子都忘不了的一幕。
只见那周围一道淡淡的金光浮现出来,如同是薄纱一样,将整个屋子都笼罩起来,那使臣瞬间变得惊骇不已。
“这、这是什么东西!?”
“你只需要知道,有这东西在,无人知道屋内发生了什么,也不会听到你的喊声。”
听到这话,那使者急忙上前一步,叩首说道:“仙师饶命!仙师饶命!”
看着对方,安黑袍人也不着急,只是轻咳了一声,那齐国使者瞬间安静下来,悄悄抬头看了一眼,神情之中满是惧意。
“老夫前来此一行,是为了一人。”
“何人?”
使者有些疑惑的问道。
“孙伯言。”
听到这个名字,那使者顿时就是一愣,随后有些疑惑的看着黑袍人,说道:“仙师,我齐国使团之中并无此人。”
只见那黑袍人轻轻摇了摇头,随后说道:“此人并非你齐国使团之人,倒是也算得上是齐国人。”
“阁下可知道最近安邑之中街头巷尾多了一位疯子?”
使者微微一愣,自己平日里难得偷闲,那里听过这种事情,再说这和他齐国有什么关系?
见使者一脸茫然,显然是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那老者也不着急,只是接着说道:“此人名叫孙伯言,师承鬼谷子一脉,兵法之道远在庞涓之上,如今糟了庞涓陷害,装疯卖傻,以求苟活。”
话音刚落,那使者顿时浑身一震,眼中满是惊骇的看着对方,开口问道:“仙师说的可是真的!?”
“你自己派人救回来就知道了。”
黑袍人淡淡的说道:“此人是你齐国人,乃是兵家至圣孙武之后。”
说完,便看到那黑袍人消失在了原地,而刚刚盘坐的位置上,一枚令牌被留了下来。
那使者甚至于连站起身来都顾不上,直接就爬了过去,将那令牌捡起来看了一眼之后,手都微微颤抖起来。
“果、果真是鬼谷一脉的标志,这黑龙标志,当今只有鬼谷一脉才有!”
喃喃自语的说了一句之后,那使者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急忙吼道:“来人!来人!”
外面总算是能够听到屋内的动静,数人瞬间冲了进来,看到跌坐在地上的大人,一时间有些疑惑不已。
“大人,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只见那使者猛地一挥手,开口说道:“速速去街上找一个伤残的疯子!”
“啊?”
属下满是疑惑的看着使者,以为是自己大人疯了,好端端的找一个疯子做什么!?
“快去!”
一声怒吼响起,众人这才手忙脚乱的冲了出去,只是刚走没多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