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玄感并没有说错,不过一会儿工夫,便有新的消息传来。
李氏举族被抓,除了眼下在杨玄感府上饮酒的李密除外。
李府并没有人知道李密在什么地方,便是杨玄感同李密见面都是暗地里安排的事情。
而传回来的消息让李密更是脸色一瞬三变。
“谋反!?”
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禀报消息的仆人,李密脸色难看至极。
“自己怎么会谋反!?”
“我李氏忠君爱国,陛下为何要给我李氏按上这么一个名头!?”
念及此处,李密猛地回头朝着杨玄感看去,眼中满是寒意,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杨玄感只是看了一眼便知道李密在想什么。
“贤侄是觉得此事同我有关了?”
看着脸上挂着淡淡微笑的杨玄感,李密狠声说道:“你早有反意,我不答应你,你完全有理由这么做,只要我李密按上谋反的罪名,除了起兵一条路外,还有其他的选择不成?”
杨玄感心中自然是知道这件事情同自己没有丝毫关系,只是请吃酒席罢了,谁能想到会吃到这么一个大瓜。
只见那杨玄感摇头失笑一声,开口说道:“贤侄,我若是有意这么做,还让你在这里坐着做什么?
我是有招揽你之意,但是还没有这么下作。”
李密此时已经冷静下来,仔细想想杨玄感却是没有必要这么做。
虽然看重自己才能,但又不是没有自己杨玄感就起不了事一样,一时间李密心中迷茫起来,到底是哪个在陷害自己?
看着李密的模样,杨玄感便开口劝慰道:“你安心在此处别院住下,外面查不到你的,待时机成熟,我自会将你放出来,至于陷害你的人,我也会帮你揪出来。”
李密张了张嘴,总觉得这是软禁,但是自己却没有选择,出去便是死,躲在这里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最终长叹一声,李密点了点头,认可了杨玄感的安排。
此时不单单是李密一人,便是远在晋阳的李渊都无端受到了牵连。
洛阳旨意送来的死后李密还有些奇怪,但是当圣旨当中的斥责之言说出来的时候,李渊还是心中惊骇不已。
自己做什么了,无端受到圣上的斥责。
唐国公府世受皇家恩典,先帝在时,唐国公府更是风光无限。
即便是眼下杨广看起来不太靠谱的样子,但是也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
着自己闭门思过,自己思的哪门子过?
李渊几乎是全程皱眉听完圣旨的,斥责之言扎的自己耳朵痛,反倒是那内侍宣读完圣旨之后,自己还要奉上礼金还有陪着笑脸,让人带下去喝茶。
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夫人,还有几个幼子,无端挨了一顿骂的李渊最终长叹一口气。
洛阳的消息之后才传了出来,显然是有意被人隐瞒。
这日唐国公府内,晋阳令刘文静,宫监裴寂皆是李渊的好友,今日齐聚唐国公府,还有些奇怪是因为什么事情。
早些宫中斥责的那道旨意传出的时候,不单单是李渊,便是他们两人心中也很是疑惑。
等候了片刻之后,只见李渊脸色奇差的从屋后走了出来,脸上也满是忧虑的神色。
见此一幕,刘文静顿时就是一愣,开口问道:“叔德?”
抬头看了一眼刘文静,李渊还没有说话,便是一声长叹。
“祸事,大祸事啊!”
刘文静脸上愈发疑惑起来,身旁坐着的裴寂疑惑道:“你唐国公有什么祸事?
不就是一道斥责的旨意吗?”
提起此时李渊便心惊不已,将手中的信递了过去,无奈道:“洛阳的消息,那昙智妖人献言陛下,说大隋亡于李姓之手,这才有了那道旨意。”
“若不是陛下怀疑辽东李氏,眼下我的脑袋已经在洛阳城头上挂着了!”
这是真正的生死之间走了一遭,关键李渊当时还不知道这件事情。
眼下只要回想起来,冷汗便瞬间浸透后背。
只见那裴寂皱眉看了一眼信件,开口说道:“今年陛下昏聩之举后面皆有此人身影,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陷害唐公的?”
李渊摇了摇头,此事他哪里知道,若是知道的话哪还有这妖人开口的机会。
倒是那刘文静稍加思索之后,开口说道:“虽然暂时压下去了,但是天下乱象渐起,难免陛下会不会再想起这件事情来,还是做些准备比较好。”
话音刚落,屋内便陷入了一阵寂静。
刘文静有些意外的抬头看了一眼两人,随后脸色一变,开口说道:“你们想哪里去了?”
李渊皱眉说道:“你话里的意思是?”
刘文静无奈叹了口气,指着信件说道:“昙智此人乃是西方教门徒,皇室之中信奉西方教不在少数,此人有被陛下称为国师,因此绝不可小觑。”
李渊眉头一皱,脸色有些难看的说道:“如此难缠的人物,当如何应对?”
刘文静眼睛转了转,开口说道:“倒是有个办法,只怕是唐公要派人走上一趟了。”
“说说看。”
“旧都,龙庙。”
话音刚落,李渊便是神色一滞,有些古怪的看着刘文静问道:“为何要找龙庙?”
刘文静并没有注意到李渊的表情,自顾自的说道:“旧都龙庙说是一句国教都不为过,龙庙行事素来低调,门人遍布各地,但是龙庙除了旧都还有洛阳之外,鲜少向西方教教观那般广站天地兴建庙宇的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