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魔障了吧……
长孙荣极眼底若漾开点点涟漪,一圈圈得扩散,构成勾魂摄魄的漩涡。只可惜,唯一近距离看着这般美景的水珑,心智太冷静,一点没有为之痴迷。
他又收紧了环着水珑腰身的手臂,侧头看向长孙流宪说:“明日将玉坠交出。”
长孙流宪沉稳的说:“武王叔,玉坠早已被小侄丢弃,寻不着了。”
一根筷子擦过他嘴角飞过去,划破他充血的侧容。
长孙流宪轻哼一声,惊异盯着长孙荣极。
那筷子若再偏一点点,就会刺进他的喉咙!
他不确定,长孙荣极是敢杀了自己的?
长孙荣极没有看他,一如往常的清淡怠倦嗓音,幽幽响起,“我不喜欺骗和反抗。”
长孙流宪心惊肉跳,额头冒出冷汗。水珑则轻轻挑眉,一缕陌生的软柔感受涌上心头。她并非没有看出长孙荣极对自己的纵容,哪怕这其中也有自己对症下药的原因。
“武王叔,小侄并未……”
长孙流宪的话语因长孙荣极一侧目光截止。
对方冷淡的眼神,犹如高高在上的神祗,被睥睨着的自己就像是能被徒手捏死的蝼蚁。
长孙流宪面色难掩屈辱,声音似从牙缝逼出,“武王叔,哪怕你是我的亲王叔,如此也未免欺人太甚了。”
“啧。”
长孙荣极眼眸里终于有了一缕波光,淡淡的厌恶。
这让长孙流宪觉得自己从无用的蝼蚁,升级成为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般,心中屈辱已升到了极致。
“哈……”水珑忍不住笑了。
她倒没有想到,长孙荣极还有这份无声中,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