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则不同,他和吕布同起于行伍,多年来一直在一起出生入死,两人之间的私人感情很是深厚。
见吕布有些尴尬,高顺将二人引入室内落座,说道:“奉先,既然来了,索性说说,看看有无解决之道。”
吕布硬着头皮讲述了事情的经过,高顺听了大惊失色,猛的一拍桌案说道:“吕布!我曾多次相劝与你,不要去惹那任氏,你偏是不听,如今被太师察觉,这该如何是好?”
吕布颇为紧张的说道:“正因为如此,我才前来寻你商量个对策,太师一旦动怒,我命不久矣。”
高顺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直勾勾的看着吕布不知道怎么从何说起。
张辽却是头次听说此事,心中有些不快,却又碍于吕布的脸面,没有说什么。
三人各怀心事,屋里的气氛颇为沉闷,吕布焦急的说道:“这可如何是好,你们二位倒是想个对策啊。”
“我等能有什么办法,只是等太师发落就是了。”高顺没好气的说道,“我多次给你说起,不要去招惹那个貂蝉,你偏不听,到头来问我,我有何办法?”
吕布语塞,沉着脸不再说话。
“都督,你还去向太师请罪为好。”张辽平静的说道,“向太师负荆请罪,求的太师原谅才是办法。”
吕布猛的抬起头来,瞪着张辽说道:“我若前去太师处,怕是要被太师当即诛杀了,此事万万不可。”
说完不停的摇头。
张辽心中火起,“腾”的站起身来,一抱拳说道:“张辽还有事情,就不陪二位将军了,告辞!”
说完大踏步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高顺急忙起身来唤,张辽犹如没有听见一样走出了院门,翻身上马离去了。
“你……你……”,吕布手指着张辽的背影,气得说不出话来。
“奉先还是先想好如何应对太师吧,就不要怪罪文远了。”
“自从虎牢之后,这张辽常常藐视于我,言必谈谢飞,现今之所以惹太师恼怒,皆因谢飞之故,他日若是遇到谢飞,我定不能放过谢飞!”
吕布说着狠狠一拳砸在案上,眼中凶光直闪,高顺则无奈的摇了摇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张辽从高顺家中出来,漫无目的的信马由缰,心中有些烦躁。
吕布你这家伙,怎么能做出这等事情出来?天下女子多矣?你去勾引谁不行,为何偏偏要去勾引董卓府中的貂蝉?
现今董卓所部的各种势力集团,基本上处于一个平衡的状态,西凉山头的华雄死后,胡轸因兵败被贬职,现在以董旻为首,气势上输了不少;并州集团在虎牢关一战以后,由于击败了关东联军,地位上升不少,有了和西凉山头较劲儿的本钱;原大将军何进所属部队,皆以徐荣为首,在和关东诸侯的作战中立下汗马功劳,已经取得董卓的信任,成为能够抗衡其他两方的第三方势力集团。
而张辽自己,原本是大将军何进手下直属的将领,董卓进京以后,张辽率领本部人马依靠了董卓。
因为是并州人氏,无形之中被其他两部划入了并州帮集团,可是在并州山头内部,却又因为出身大将军府,又被宋宪侯成等人所排挤,日子过得不是很舒服。
侯、宋两人虎牢关阵亡以后,张辽和高顺开始走的近了起来,在小集团内的日子好过了一些。
但现在吕布出了这事,老董一旦怪罪下来,吕布恐怕没有好果子吃,并州帮定不为董卓所喜,即使这次不怪罪,谁知道以后怎么样?
并州山头一旦失势,自己该怎么办?回到徐荣那个山头?被人耻笑为善变的小人不说,也不能得到徐荣等人的信任啊。
张辽越想越气,在街道上慢慢的走着,来来往往人群,他仿佛没有看见一样,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面巨大的绣着黄色环龙的蓝色旗帜,在飞驰的战马上迎风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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