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夕阳斜挂在天空,整个草原被映成了橘红色,一支数千米长队伍蜿蜒的穿行在橘红色的草原上,缓缓前行。
“夫君,”小郡主轻轻说道,“你不会怪我吧。”
“夫君怎么会怪岚姐姐呢?”独孤雁随着战马的起伏轻轻的摇着,侧头看了一眼两人中间的谢飞,“岚姐姐不过是弃了所有的伤兵,若是我来做,全部一刀杀了干净。”
三人并辔行走在整个队伍的前列,战马悠闲地轻抬着马蹄,蹄声清脆,长矛斜斜的挂在右侧的马鞍上,完全是一种放松的行军状态。
谢飞扭头看了一下身后长长的队伍,微微一笑说道:“岚儿,你做的没错,我为何要怪你,只是我可能真是做不来屠戮百姓,诛杀降卒的事情。”
“哈哈!”独孤雁轻轻的笑了起来,看着谢飞柔声说道,“夫君不愿杀,为妻替你杀吧。”
谢飞听了摇头苦笑,好像这时代的人,杀起人来时都是稀松平常,毫无任何心理压力,犹如杀猪屠狗一般。
来自21世纪的谢飞,虽说军人出身,但是在21世纪的主流世界观里,屠杀战俘与平民是不被接受的,虽说并非不是没有此类行为的发生,但在主流意识里,这是一种可耻的令人鄙视的行为。
谢飞也知道,人类社会整个战争史,屠杀都是作为衍生品存在,这个问题只是随着文明程度的提高慢慢的减弱,但却从未消失过,就是在21世纪,战争对平民来说也依然是血腥残酷的。
在人类战争史上,每场战争的平民的死亡人数都远远大于军人,军人这个职业说起来好像挺危险,但是实际上战争年代的军人比平民安全的太多了。
开玩笑,手里有家伙儿和没家伙儿在肆意屠杀的年代能特么一样吗?
自己的势力好像发展的挺快,不到一年的时间,从一支小小的客军,发展成了一支令人生畏的力量,按照自己目前的力量,割据一两个郡,是没有任何问题了。
谢飞的思绪就像满天飞舞的柳絮,杂乱无序混乱破碎毫无逻辑,完全就是天马行空。
“夫君,你在想什么呢?”小郡主看着若有所思的谢飞问道。
“哦,”娇妻温柔的语音唤醒了胡思乱想的谢飞,“没想什么,只是这草原落日的美景,真是好看。”
谢飞掩饰的回答却引起小郡主极大的兴趣,侧身对独孤雁说道:“雁妹子,我们夫君看着粗鄙不堪,诗歌作的可是不错呢,雁妹子想不想听了?让夫君给我们作诗好不好?”
“上次夫君给琰姐姐真姐姐作过,还没有给我们作,这次就让夫君给我们一人作一首。”
谢飞听了头疼不已,要是随便剽窃几个出来倒不是什么问题,但是又要应景又要满足佳人心意却一时不知道那首合适。
“二位夫人,”谢飞在马上左右不停的抱拳,“我这一时也想不起来,二位饶了我吧。”
“不行不行,”独孤雁叫道,“夫君既然给琰姐姐真姐姐都做了,为何不给我们作?”
小郡主更是直接伸手揪住谢飞的耳朵,两匹马挤在了一起,娇声喝道:“你作与不作?”
身后的眭固从未见过如此旖旎的场面,军团长在马上狼狈的样子引得他笑出声来。见怪不怪的徐晃狠狠的瞪了眭固一眼,眭固赶紧闭上了嘴巴,毛茸茸的大脸憋的通红。
“夫人松手,我作还不行吗?”
小郡主松开了谢飞的耳朵,二女笑成了一团,引得身后的骑兵们笑出声来,受到骑兵笑声鼓励的眭固再也忍不住了,跟着笑了出来,笑声简直如洪钟一般。
等众人笑够了以后,谢飞高声咳嗽了一声说道:“我作来就是,听好了:
离离原上草,
一岁一枯荣。
野火烧不尽,
春风吹又生。”
大家齐声叫好,谢飞也不知道他们是觉得真好还是假好。
独孤雁却是对着谢飞叫道:“不好不好,我们天天杀伐征战,应该作些杀伐征战的,不听这些,夫君要重新作!”
谢飞看着独孤雁兴奋无比的俏脸说道:“那我就给雁儿专门作一首如何?”
独孤雁大喜,整张脸成了盛开的鲜花:“夫君作来。”
“月黑雁飞高,
单于夜遁逃。
欲将轻骑逐,
大雪满弓刀。”
众人又是一片叫好,独孤雁听了却是一愣:什么?我飞了?单于还跑了?
忽然明白过来,微嗔着扬起马鞭轻轻的向谢飞打去:“夫君竟敢戏弄我?”
谢飞哈哈大笑,策马躲过向前奔去,小郡主独孤雁二人也娇笑着追下去了。
队伍中响起一片欢快的笑声……
日落以后,在银盘一样的月亮注视下,队伍终于回到了营地,焦急等待的人们终于放下心来,不一会儿功夫,坡上坡下增加了无数堆新的篝火。
蔡琰赵真二人见谢飞回来,快步来到谢飞马前,欣喜之情溢于言表,谢飞翻身下马又是安慰了一番,哄得二女开心不已。
坡下的死马早已剥皮去骨,篝火上吊着的大锅炖满马骨,整个营地弥漫着浓浓的香味。
望着15000多名降卒,沮授颇有些兴奋,对着谢飞说道:“军团长,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些降卒?”
“我准备从中挑些补充士卒,其他的没有想好,公与觉得该如何处置?”
“军团长,上党人烟稀少,民间贫瘠,根本无法供养太多兵力,就目前来说,我军已经到了5000军力,对上党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