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大纛被砍断之后,胡人们立刻就彻底动摇了,而张郃见敌军已经有了崩溃的迹象,又下达了自由击的命令,砲兵们只管瞄准人群多的地方轰击,击时虽然有意地去避开华夏军士兵,但还是有一些华夏军骑兵被燃烧弹打于马下。
这时候华夏军骑兵也开始以中队为单位自由追杀,荒原上到处都是狼奔豕突的胡人骑兵和挥刀砍杀的华夏军骑士,这些胡人骑兵们已经彻底放弃了反抗,像没头的苍蝇一样疯狂地策马奔逃。许多跑昏了头的骑兵居然跑到了山脚下,乱哄哄地挤成了一团,结果又被张郃的炮兵一顿猛轰,被烧成了一堆堆焦炭。
追杀从上午一直持续到下午,直到下午过去了一大半的时候,华夏军这才停止追杀开始集结,战场上横七竖八地倒着数不清的尸体。血腥味儿、汽油味儿、熟味儿混杂在一起,让战场上空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在浓浓的汽油味中间,夹杂着一股熟的味道。
山坡下,几万名俘虏地挤在了一起,大部分都是伤痕累累,其中又以烧伤居多。每个人都惊恐不安瑟瑟发抖,等待着自己最终命运的降临,在这个屠俘如家常便饭的时代,他们不知道华夏军会如何处置自己。
就在俘虏们忐忑不安的时候,华夏军的士兵们开始甄别俘虏,他们将须卜部的骑兵单独挑了出来,俘虏们很快被分成了两大部分。
此战共俘虏敌军达8万余人,战场遗尸超过10万具,华夏军一击必杀的强悍能力表现得淋漓尽致。死去的敌军很大一部分是由于密集的阵型被燃烧弹攻击后,骑士跌下战马被活活踩死,古典密集骑兵方阵在大威力武器攻击之下的缺陷暴露无遗。
若是胡人早一点领教这种武器的厉害,也便不会有如此惨重的损失了。
看着统计报告,谢飞心中非常的感慨,这是华夏军第一次直接面对敌人如此庞大的骑兵集团。说实话战斗的结果并没有出乎谢飞的意料之外,后世有许多战例已经证明了这一点,只是战果之丰富让他多少有些诧异。也就是通过这次战斗让他终于明白了一件事,在后世那场令人蒙羞的战斗中,为何敌人仅仅用两个人的损失,就将4000余名八旗骑兵斩于马下。
“报告军团长,”路招策马来到谢飞面前,极为兴奋地举手敬礼,“俘虏已经甄别完毕,共俘获须卜氏5万余人,其他俘虏则来自各处的小部落,并无呼延部俘虏。”
“如此一看呼延子君还在狼山口,并没有分兵来助战,”小郡主浑上下都是血迹斑斑,连脸蛋上都是红红的血斑,却难以掩盖她发自内心的笑意,“夫君,此战获得决定胜利,南胡主力已经全军覆没,逃出的不过仅两三万人而已,如今除了呼延部那几万人,须卜骨都侯已经无兵可战!”
站在旁的独孤雁同样也是血迹斑斑,她一脸兴奋地看着眼前的俘虏,那神显得无比的骄傲,“自冒顿以来,再无一人可以一统大漠,以我看一统大漠者非夫君莫属!此战之后南胡无力再战,夫君将中原与大漠统一起来的想法,又往前大大的前进了一步。”
谢飞心满意足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这些没有受过严格训练胡人骑兵兵由于过于轻敌,被华夏军这种反传统的战法打得全军覆没,纵横一时的南胡各部就此失去了锋芒。而谢飞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如何将这根失去锋芒的矛头重新打磨一下,让它变成帝国忠心耿耿的捍卫者。
惟有如此,才能让大漠草原彻底的安定下来,让游牧的草原变成帝国的草原。
“来人!所有俘虏按照计划处置!”
路招行了一个军礼策马离开,华夏军骑兵们很快便纷纷行动起来,他们将那些受重伤的须卜部骑兵留在了原地,而将那些没有受伤的俘虏全部押进了一个山坳。
小郡主和独孤雁两人来到了其他部落的俘虏面前,大声宣布将这些俘虏全部释放,这让俘虏们欣喜若狂。
“须卜氏乃是我华夏军唯一的敌人,我华夏军有大量的独孤部、贺兰部士兵,自是不愿与其他部落为敌,若是各部归顺于我,贺兰索亚定不会亏待尔等!若是继续与我为敌,须卜氏便是下场!尔等回去之后可通报你家首领,大单于只有一个,那就是我——贺兰索亚!”
俘虏们唯唯诺诺地听着小郡主训话,心中都是五味杂陈难以名状,就在他们交头接耳的时候,却见小郡主挥手叫过传令兵:
“开始执行!”
嘹亮的军号声响了起来,俘虏们发现一名骑兵策马而出,向着远处的山坡打着奇怪的旗语,就在俘虏们纷纷交头接耳的时候,却见数百枚火球飞向了山坳,这些火球让刚刚遭遇沉重打击的俘虏们心头一紧,都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
山坳中很快燃起了熊熊的烈火,那些冲出拗口的俘虏被华夏军骑兵毫不犹豫地当场砍杀。这时候天色已经昏暗下来,山坳中的烈火更加耀眼,滚滚浓烟冲向了黄昏的天空,而火苗在夕阳的映下,显得是那样的惨红。
俘虏们都默默地看着远处的烈火,脸上的神异常的复杂,尤其是那些负重伤的须卜部俘虏们,一个个脸色苍白泪流满面。
夜幕已经慢慢地降临了,被释放的俘虏们踏上了前往临河的归途,伤员们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走着,长长的一群人犹如游的野鬼一般,失魂落魄地向前慢慢走去。
华夏军也回到了自己的野战营寨,每名将士都分到了一小桶啤酒,士兵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