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新年的到来,时光终于进入了初平7年,而过去的一年可以说是是晋阳最为关键的一年,经济上的掠夺让晋阳的财富急剧增长。而长达一年多的平静,又让晋阳进入了一个不受干扰的高速发展的状态,许多能够改变力量对比的发明都在这一年开始出现。
更为重要的是,在这一年中晋阳彻底完善了自己的架构,给以后的发展打下了夯实的结构基础。也就是在这一年,晋阳已经彻彻底底地占据了真正的优势,虽然诸侯们还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在经过了初平6年这个转折的一年之后,在华夏军上上下下,已经不仅仅是谢飞一个人认为是胜利必然的了,几乎所有的高级将领们都已经坚定的认为,晋阳的胜利不过是时间问题。
后世的经验无数次证明,过早的吞并一块儿落后地区,会严重阻碍本地区的发展。那块破土地不过是自己的囊中之物,等自己发展的足够强大之后,一切不过就是水到渠成的事,那样消化一个落后地区所带来的代价会小的多,自的承受能力也要强得多。
对于谢飞来说,他现在所思考的并非是如何去夺取幽州,而是夺取幽州之后的消化吸收的问题。谢飞之所以成为一个坚定的安定派,并非是对华夏军本战斗力的怀疑,而是担心消化吸收一个落后地区所带来的沉重压力,会严重阻碍晋阳前进的步伐。
然而阎柔的到来让谢飞多少有些动心了,这毕竟是一个可以用很小的代价便能夺取了幽州的机会,到底该不该去夺取幽州让他陷入了思考。
公孙瓒在称王的消息早就通过调整署传到了晋阳,谢飞对此并没有当回事儿,毕竟这不过是诸侯们争斗的常态罢了。开始谢飞对幽州也没有什么想法,刘虞的死造成的势力空间,不用想就知道一定会有人前来填补,他也并不想去趟这趟浑水,毕竟这个地区作为一个前进基地来讲并不是很合适。
谢飞在军团部召见了阎柔,当阎柔说明了来意之后,谢飞并没有立刻作出决定,而是请人将阎柔送到驿馆馆安歇。
待进入晋阳城之后,晋阳街道的繁华更让他感慨不已,想想幽州那些残破不堪的城池,他甚至都有一种想哭的感觉。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大家同在大汉一个天下,这晋阳为何在短短的几年之内,便有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时隔几年再次来到晋阳的时候,晋阳所发生的巨大变化,让阎柔感到异常的惊奇。自从进了娘子关,他都有一种到了异域他邦的感觉,除了来来往往的外地客商们之外,晋阳百姓们的服饰变化让他惊诧无比,女子的服饰变化倒是不大,男子的服饰已经与过去有了天壤之别。
就在两派争论的最厉害的时候,幽州阎柔的到来,让这种争论变得更加激烈起来。
谢飞本人虽然是一个坚定的安定派,但是速战派的强大势力,迫使他不得不去刻意的安抚,结果这种和稀泥的方式让两派都大为不满。谢飞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这时候他深深的理解了一件事——协调者的重要。
唯一还让谢飞感到有些欣慰的是,目前两派夫人们的争论,还仅仅停留在事本的探讨,并没有深入到私人之间的谊。但是如果持续这么对立下去,谢飞心中非常的明白,她们的这种绪必定会带入私人生活,最终闹得鸡犬不宁。
于是在这个问题上夫人们对立起来,赵真、麋璐、甄宓等安定派与小郡主、独孤雁、甘琳等速战派每次谈到这个问题时,就会争论个喋喋不休面红耳赤,弄得谢飞头大无比。
两派人马各施手段,他们从自己上门游说,没多久便发展到走夫人路线,前后只不过用了几天时间,几位善于从商的夫人便加入了管理集团的队伍,开始极力反对速战。
两边人争论不休,从开始聊天般的探讨,不大一会儿就形成了尖锐的对立。这两个帮人很快都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必须要对谢飞施加影响,以免谢飞做出不利于自己这方面的决定。
而以沮授、司马朗、司马芝等人为首的治内事务管理集团,则坚决反对过早的发动战争。由于晋阳的发展是由他们来一手办的,他们对晋阳发展的现状心知肚明,虽然晋阳现在取得了相当不错的成就,然而一切还都是刚刚起步,还没有真正完善起来。他们希望能够再安定几年,让晋阳取得更好的发展之后,再去发动平定天下的战争,这样即使天下诸侯联合起来,也不必去担心遭到失败。
以小郡主、郭嘉、独孤雁为首的野战部队主官们,开始主张尽快的发动一场平定天下的战争。在他们看来以晋阳现在的能力,通过快速的扩充野战部队之后,可以轻松击败任何一路诸侯,完全可以采取各个击破的办法,迅速地平定天下。
在新年夜的晚上,人在晋阳的所有要员们齐聚谢飞的府邸守夜,当众人闲聊起晋阳未来的走向时,华夏军的将领们明显地分成了两派。
而随着晋阳优势的不断扩大和巩固,一个问题不可避免地出现了。
现在这些已经接受过严格的训练的将领们,思维方式和对大局的理解,已经摆脱了过去那种古典朴素的思考方式,在谢飞重点的灌输之下,开始学会从地缘角度思考问题。
更为重要的是,越能迅速地消化一个落后地区,越能快速地消除这个地区的不安定因素,将它真正纳入自己的地盘儿,否则大量的人力财力物力必然会浪费在这个地区的安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