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等人的脸色变的惨白,三双眼睛恐惧地盯住了弯刀,嗫嗫嚅嚅的说不出话来。
“变不出来是吧?既然连把弯刀都无法变出,尔等对我谢飞来说何用之有?”谢飞说着冷冷地挥了挥手,辑盗们随即上前拿住了三人按跪在地。
“剥去上衣!”
谢飞简短的下了命令,辑盗们三下五除二剥去了三人宽大的外袍后顺手一抖,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散了一地。
“就是这么变得么?这种伎俩谢飞见得多了,倒也没见几个人成了神仙!”谢飞说着来到左慈面前,用刀背托起左慈的下巴,“先生年岁几何?”
“二百余岁……”
左慈话音未落,却见谢飞的弯刀倏地向上举起,来到空中不见任何停顿,直接闪电一般劈了下来。
围观的人群发出一片惊呼,更有人直接捂上了眼睛不敢再看,都以为左慈马上首异处。
左慈只觉脑袋顶上头皮一凉,头发随即散落下来,一团小发球滚落在地上。虽然已到了冬季,他竟然也是立刻汗流浃背,冷风吹过冻得瑟瑟发抖。
“神仙果然就是神仙,我这一刀竟然砍偏了。”谢飞在左慈旁蹲了下来,有些歉意地说着话,这亲切的语气竟然让面如土色的左慈笑了一下。
“说!年岁几何!”
谢飞突然响起的暴喝让左慈又猛哆嗦了一下,他也遇过几次想杀他的诸侯了,每次都被他成功地应付过去,但像这样还没说几句话上来就要直接动手的诸侯,他还从未遇到过。
“五十有七。”
“还算老实,”谢飞收回了弯刀又指向了甘始、郤俭,“尔等到底多大岁数?”
甘始一张脸惨白无比,嘴唇都变得有些青紫了,哆哆嗦嗦地说出了年龄,原来不过二十六岁而已。
“怪不得容貌如此年轻,原来不过只有二十余岁。”
“我今年五十有四,”郤俭不待谢飞相问,一看谢飞正要走向自己,已经迫不待及首先交代了。
“给他们穿上衣服,一并收押发送劳动营。”谢飞说着弯刀入鞘,转对着台下人群大声喝道,“诸位也都看到了,非我谢飞对神仙不敬,实乃是这三人假冒神仙亵渎神灵!其罪论罪当诛,然诸位皆知谢飞并非好杀之人,今暂且饶过他们命,如有敢借此事蛊惑煽动者,皆斩!家财一律没收!”
百姓们将信将疑地看着谢飞,人群中发出一阵稀稀拉拉的响应声。
“自今起,华夏军治内任何人敢于假借神鬼之名蛊惑民众,皆斩!举报者赏十金,构陷者罚十金发送劳动营!”
百姓们惶恐不安地看着谢飞,当听到谢飞让他们散去时,不大一会儿功夫就跑的干干净净,留下了一地的狼藉。
左慈三人惴惴不安地看着谢飞,却见谢飞并不再去搭理他们,挥手叫过了陶升司马芝走下高台,翻上马回军团部去了。
辑盗们见状赶紧押着左慈等人个,跟着谢飞一同返回军团部。
如今左慈等人在晋阳已是名气颇大,几人被抓的消息风一样迅速传遍了整个晋阳城,当谢飞等人来到军团部时,军团部的人居然也是一个个地探头探脑。
谢飞命人先将左慈等人押了起来,又将那些人在军团部的军官们召集在了一起,说明了事经过。
众人听了面面相觑,虽说这些人对谢飞招纳方士有些担心,骨子里却都是相信神灵的存在,如今见名满天下的左慈、甘始、郤俭被抓,也都对谢飞的说法将信将疑。
看着军官们交头接耳的模样,谢飞心中也是颇有些无奈,这些人都对鬼神之说深信不疑,对左慈等人的崇拜也不会因为谢飞这一次揭穿就人设塌崩。
信仰这东西是很奇妙的东西,很多人一旦选择了信仰,往往会忽略信仰本的对与错。
作为那些左慈的信徒来说,与其说是左慈被揭穿,还不如说是谢飞故意陷害。
还好沮授郭嘉等高级将领无一对左慈等人有多少好感,这些人长期与谢飞朝夕相处,已经对谢飞有了迷之信任,在他们看来谢飞平里所表现的一些方面,可比左慈这种还要神秘一些,如今一听谢飞揭穿了左慈,一个个顿时兴奋起来。
“军团长,”华夏军的初期合伙人徐晃两眼睁得向两个小灯泡,巨眼里已是凶光闪闪,“这等方士不过是些骗人钱财的鸡鸣狗盗之徒,如今既然已经捉拿了,索便诛杀了如何?”
徐晃此言一出,这些本来就对广招方士持有反对意见的将领们顿时随声附和,响起一片喊杀之声。
“这些人还杀不得,我将他们吸引到晋阳的目的便是炼丹,那丹药本没什么用处,服用了跟找死没什么区别!”
“那夫君还要他们做什么?”独孤雁听了反问道,“这些人在治内蛊惑民众,正如夫君所说,一旦如张角一般作乱,岂不是大为不妙?还是一刀斩了干净。”
“丹药没有用,但是丹药炼制的过程有用,这个过程就是我所说过的化学反应。”谢飞说着起看着众将,“但如现在这样任由方士们到处走动终究不是一个办法,所以我已命陶升新成立一个劳动营——方士劳动营!”
方士劳动营?
众人听了有些摸不清头脑,不知道这个方士劳动营与普通的劳动营有什么区别。
“将方士们集中在一起炼丹,他们怎么炼便怎么炼,治内提供饮食居所,待遇一定要好,还有这个劳动营不必承担任何劳役,只管炼丹就是。”
众人听了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