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曹开始向鄄城任城一带集中兵力,在东郡持续了一个多月的劫掠终于慢慢地结束了,藏于旷野之中逃过一劫的百姓纷纷返回破败不堪的家园。
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谢飞沮丧的发现,他现在不得不派出大量的人员运送粮食安抚民众,唯一让他感到一丝安慰的,是共县所有的坞堡都被摧毁,各个坞堡的族长们因为反抗被屠杀殆尽。
这个局面给谢飞行事带来了很大的便利,他趁势将共县周边的民众彻底打乱之后再行安置,一波作下来,轻轻松松地便将共县周边宗族社会彻底摧毁。
就在谢飞在共县周边忙着重新构建的时候,已经到达范县的曹听到了一些流言,驻守鄄城的山阳太守袁遗、泰山太守应劭决定与张邈决裂,重新回归袁绍阵营。
这个消息顿时让曹大感震惊,如此一来鄄城将落入袁绍之手,再加上郭援、文丑等人占据的博阳、任城,袁绍的势力仿佛一根楔子一般,直接将兖州劈成两半。
“文若如何看待这些流言。”曹有些焦虑地走来走去,已经失去往那种举重若轻的风采。
荀彧端坐着沉思不语,这几天这些流言愈演愈烈,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不由得人不信,他也在一直思考着对策。
“袁绍在兖州有五六万人,若是一旦占据鄄城不退,我倒是也没有什么办法,文若可有应对之策?”见荀彧沉默不语,心中急躁的曹又催促起来。
“州牧,如今之计,唯有两条路可走,”沉思了许久的荀彧终于开口说话了,“速速攻克鄄城,即使袁绍答应,信使往来也要费些时,只要能在袁绍信使到来之前攻占了鄄城即可。”
“攻克鄄城?袁遗应劭等人早有防备,防守兵力又极多,恐难速破,还有一个是何计策?”曹听了以后,一脸忧虑地坐了下来。
“还有就是州牧怕是要重新找一个可以相助之人。”
曹听完沉思起来,神色犹豫不定,荀彧见状也是叹了口气:“州牧,此为下下策,非到万不得已不可为之。”
“文若所言极是,当前能让袁绍所虑者,唯有公孙瓒也,我若是一旦交好公孙瓒,就是与本初彻底为敌了,此事不可为!”曹说着一拍桌案,直接便下定了决心,“即可起兵围住鄄城,力争速破鄄城!”
荀彧听了也是微微叹息,如今的曹已经陷入了困境,东郡有两个虎视眈眈的家伙盯着,看样子无论怎么办也是守不住了,若是鄄城拿不下,任城估计也难办,到那时真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而鄄城守军众多,攻击鄄城已经成了背水一战。
曹决心已下,当即全军出击,将东郡留守兵力也一并调来,又派人前往亢父命夏侯惇前往鄄城助战,曹军十余万兵力很快向鄄城运动,在中秋时分到达鄄城附近。
而袁遗应劭早就一边准备迎战一边向张邈求救,同时又向袁绍遣使请求归附。
张邈接到了救援书信后却犹豫起来,这让陈宫焦急万分。
“州牧,曹一旦破了鄄城,下一步必取任城,州牧为何还要犹豫不决?”
“公台岂不知袁绍早想杀我,如今袁遗又想归附袁绍,我岂能救之?”已经听到了传言的张邈,现在已对袁遗应劭失去了信任。
“即使袁伯业投袁绍,也是以后之事,曹军破了鄄城必取任城,却是眼前之急,州牧还是先击败曹再做计较。”
张邈依然是摇头不听,陈宫正在着急间,张邈之弟张超提出了建议,不如派人像袁术要求联合,就把兖州让给袁术一部分,两家合击曹。
张邈听了稍微一想便同意了张超的建议,当下便决定不去救援鄄城,而是遣使向袁术处商量联合破曹。
无可奈何的陈宫出了府衙之后,回看着府衙大门,许久之后方才一阵顿足而叹:“孟卓迂腐至此,我等皆死于任城矣!”
经过几次不计血本的攻击之后,袁遗城外的守军退入了城内,曹军随即兵临城下,已经是直接面对城墙了。
如同在鲁阳的董军一样,曹军役夫开始在北门外紧张地填河行动,而不同的地方在于,数百步以外的地方同样有大量的役夫修建了一个个土堆。
袁遗应劭站在城头眯着眼睛看着城下,正午讨厌的阳光晃得眼睛有些睁不开了。
“伯业,城外敌军在做些什么?”应劭手搭凉棚看着数百步外正在堆起的一个个土堆,有些疑惑地问向袁遗。
“我也不知。若是搭建箭楼,如此距离出了弩以外没有什么可以到城池,难道是些弩?”袁遗也是颇为疑惑的看着,他也搞不得曹军在做些什么。
“弩倒是不必担心,反正它也击不破城池!”见袁遗这么一说,应劭放下心来。“要不要用弩它一?”
“不必,待到曹军攻城在用不迟,弩所用箭矢不多,还是节省一些为好。”
往护城河填土的役夫已经进入了弓弩程,城上虽有弓弩不断下,但是由于推车都带有防护,总体损失并不大。
城上随即用弩攻击了一阵,短矛一般的箭矢威力惊人,中的役夫被箭矢穿透直接钉在了地上,更为可怕的是有些中间者并没有当场死去,被钉住了以后不断地哀鸣,无形中增加了更多的恐怖气氛。
曹军的役夫都是抓来兖州民众,对于他们的死活曹根本不放在心上,只管下令士卒手持长刀督促填土,稍有怠慢者一律斩首,尸体塞入车中填入护城河,填入筑堙之中。
经过大量役夫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