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景看得吕布脸色煞白,作为一个老骑兵,没有了水源意味着什么心里再清楚不过了,心里顿时一阵茫然。
正在这时高顺也跑了过来,来到吕布旁后呆立了一会儿,忽然大声喊道:“来人!速速开挖河道!”
河边的人们这才反应了过来,一时间整个河道闹起来,人们不停地挖掘着河道,忙碌了大半天之后,最终将河道变成了一个长长地水塘。
众人上岸之后不大一会儿,沙石底水塘里的水变得澄清了,望着深不及尺的池水,高顺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这些水若是节省着用,士卒用水倒是够了,只是全军上下那么多牲畜、战马,怕是无水可用了。”
“伯平勿忧,若是下了雨,这水还不是到处都有。”吕布的脸色已经缓和了过来,看了看眼前的水塘,又抬头看了看深邃无比的蓝天,说话都是犹犹豫豫了。
“若是下了雨?”高顺抬头望着万里晴空,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若是不下雨呢?”
吕布顿时语塞,蹲在岸边望着池水发呆,这时候众将也都纷纷来到吕布后,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着,一时都没有了主意。
远处山坡上一群人却是看得兴高采烈,吕布营中的那片乱象让他们开心无比。
“公瑾之计果然精妙,你看这吕布营中已是乱成了一片,我倒想看看吕布还能守上多久!”吕布营中的景象让张勋兴奋的合不上嘴了,那样子仿佛已经将吕布绑缚于马前一般。
众人纷纷的夸赞着周瑜,周瑜很有风度的谦虚着,去过上党的他学着华夏军的模样剃得短短的,不似方才那般难看了。
“若不是不想过多损失部众,强攻也可以击败吕布,并非周瑜之计精妙,实则是因将军宽厚耳。”
周瑜的话让张勋极为受用,众人看了一会儿,拨马回营去了。
接下来几吕布军闭门不出,而周瑜则不失时机的提出了一个建议,派遣了许多骑兵每天围着吕布那四处透风的营寨乱转,害得并州军在营内不停地来回奔跑,在扰地敌军寝食难安的同时,又大大加快了饮水的消耗速度。
吕布暗暗叫苦,粮草也消耗得非常快,眼看着就要见底了,没奈何只好召集众将商讨。
“当今之计,唯有请降一途可走!”众将聚齐之后,当吕布说出了心中疑虑时,魏越已经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并州骑兵在董卓处受尽了西凉军的羞辱,如今为了自己撤退,又弃我等于不顾,即使是我等能够逃回洛阳,也必会被董卓降罪,不如转投袁公路!”
魏越可以说是说出了众将所想,如今众人见魏越捅破了窗户纸,曹、郝萌、魏续等人随声附和,高顺、成廉则沉默不语。
吕布自己心中已经有些动摇,听了魏越的建议后沉吟不语,许久之后才看向了高顺。
“若是请降未必不可,只是须提出一个条件,方才可行,否则唯有死战而已!”见吕布看向了自己,已知其意的高顺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伯平以为,须提出什么条件?”吕布的眼睛亮了起来,很是急切地问向了高顺,众人也都很是期待地看着高顺,看看他说的条件是什么。
“并州骑兵可以降,但不得收我部曲。”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同意,这种条件几乎是这年头儿的惯例,想来袁术不会拒绝。
大家刚刚商讨完毕,正在商讨遣谁前去请降时,一名士卒跑进来禀报桥蕤求见。
“哈哈哈!桥蕤来的正好。”魏越不住笑了起来,这种时候来干什么都不用去猜,“我等正好把条件说给他,倒是省了许多麻烦!”
吕布亲自来到营前来请桥蕤,只见桥蕤孤一人等候在门前。
“奉先别来无恙乎?奉先驻军于此,故人特来拜访。”见吕布出来,桥蕤一脸带笑地上前见礼。
“哈哈哈!木华还是那般风采,能在此处得见木华,真是一件幸事,请!”
两人并肩说笑着走进了营内,并州众将都和桥蕤是老朋友了,大家也都纷纷上前见礼,丝毫看不出是敌对两军谈判,反倒像是故友重逢。
“听闻大桥嫁了孙坚之子孙策,小桥嫁了庐江望族周瑜,可有此事否?”
“有劳奉先惦记,的确是如此。”桥蕤见吕布问起此事,有些得意地回答。
“哈哈哈!孙文台乃是袁公路器重的大将,木华同样也深受袁公路器重,如此看来木华在袁公路处,当真是风光无限了。”
桥蕤见吕布意有所指,只是哈哈笑了几声,并没有说什么,两人很快来到了账中坐定,众将则在账外等候。
“我与奉先相识已久,素来交厚,虽说如今两下交兵,我对奉先却是一直颇为惦记,今见奉先被困于此,故而前来为奉先解困。”
桥蕤首先挑明了来意,吕布装出了一副没听懂的样子,故作惊讶地看着桥蕤:
“我有何困?当面兵力虽盛,然而若是我想离开此地,只怕无人可以拦得住我,木华当知吕布的本事。”
“奉先便不要再去掩饰了,你我都是故人,我自是知道奉先之勇,然奉先可走,妻女可走否?部曲可走否?孤一人回到长安,董卓可容否?”
被说中心事的吕布蔫了许多,桥蕤见状笑了一笑:“奉先自是应当知道我的来意,若是奉先愿意归附后将军,后你我共建不世之功,岂非快哉?”
见桥蕤说的直接了当,吕布也没有了弯弯绕的兴趣了,也不再拐弯抹角:“若是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