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俸三月?”
众将听了无不愤怒无比群激奋,吕布沉着脸坐在案后,突然猛地一拳砸在桌案上:
“徐荣欺人太甚!我并州铁骑天下无比,怎能受西凉军如此羞辱,不如……”吕布说着又举起手来。
众将听了心中一凛,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吕布,却见吕布说到这脸色不停地变化,准备拍向桌案的手掌高高地停在了空中,却拍不下去了。
停了半天之后,看着众将各种复杂的眼神,吕布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蔫了下来,手掌轻轻地放在了案上:
“不如后再行讨回。”
众将听了泄气的泄气,赞同的赞同,一个个怀着心事离开了吕布的营帐。
歇息了一天之后,徐荣下令恢复对鲁阳的攻势,开采石头的役夫们也被调回加入了填土行列。
城内袁军偷袭的成功极大地挫伤了徐荣所部的士气,士卒役夫们明显的出现了懈怠绪,就是领兵的将领也受到了影响。
在士气和酷的天气双重作用下,填土的进度比从前还慢,等轮到郭汜所部填土的时候,急于将功折罪的郭汜亲自来到城前指挥,结果经过连续一个半时辰的大呼小叫,满脸通红的郭汜一头栽在了地上。
等士兵们拼命将郭汜拖到凉处时,郭汜浑上下干燥无比,体犹如火烫一般,双目紧闭抽搐不停,整个人已经昏迷不醒。
当徐荣等人听到报告急忙前来看望,郭汜已经没有了气息。
徐荣大惊之下暂时停止了行动,全军退回了营寨,又急命张济接管了郭汜所部,赶紧安抚郭汜的部曲。
未等接近城墙便折了一员大将,这让董军士气受到了沉重打击,一时间营内谣言四起,一首歌谣开始在士卒们中间广为流传:
“战鲁阳,将军亡,各路部曲无处藏;
千里草,称王早,十卜人何处跑。”
来无踪去无影的流言很快便传遍了整个军营,将军们很快也纷纷知晓,这时代的人们大都很是迷信,一时间军心大为动摇。
处斩了很多传播者之后,流言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愈演愈烈,从开始的背后传唱,竟然发展成了四处可闻。
徐荣无奈之下,与众将商议一番之后,率军后退20里重新安营扎寨,每安抚士卒鼓舞士气,打算等到天气凉爽之后再行攻击,
鲁阳的包围圈消失了,桥蕤及时地派遣役夫铲平了董军建设了一小半的筑堙箭楼,同时不停地拓宽护城河,忙得不亦乐乎。
吕布等人则是心中暗喜,幸灾乐祸地重新安营扎寨后,每间饮酒作乐,鲁阳地区进入了两军对峙阶段。
袁术被董卓攻击,张勋大军已经调头西去的消息传到郯城时,曹听了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此般形之下,看来袁术短时间是不会再来徐州了。
曹早就对夏侯惇、曹昂两路人马的进展放心不下,兖州战局的胶着不下更是令他忧心忡忡,张勋退兵的消息刚刚传到郯城,曹几乎是立刻便做出了增兵兖州的决定。
留下了夏侯渊陈登率军留守郯城,曹亲率大军前往兖州,为了防止徐州人士如张邈一般作乱,曹将除陈登之外徐州官吏一并带在军中,跟随自己出征兖州。
生力军的到来直接打破了战场的平衡,从琅琊郡进入兖州的曹汇合了夏侯惇以后,兵力大增的曹军势如破竹,兖州那些新近招募的大量军队被打的节节败退,曹很快便控制了泰山郡全境。
曹方一起兵,等了许久的袁绍得到消息后,立刻便令等待已久的文丑、郭援率部杀入了济北国,一举攻克博阳,驻守博阳的广陵太守张超率部退入东平无盐。
经过连续几个月的招募新兵,饥饿无比的兖州民众大批的进入张邈等人的军队,张邈、张超、袁遗、应劭等人拥众超过30万,虽然士卒疏于训练,但具备数量和内线作战的优势的兖州军,随着曹军和袁军的深入,倒也稳定住了局面,和两军打得有来有去。
而在曹离开郯城之前的几天,太史慈也率军通过了徐州,回程时太史慈再一次绕开了郯城,糜竺糜芳兄弟两人都不想去面对曹,于是太史慈在通过徐州时遣使向曹表达了敬意。
而曹也专门派遣曹洪来到太史慈军中送了许多礼物,算是对上次太史慈送礼的回谢,太史慈和曹洪在颇为友好的气氛中,聊了聊当前各州尤其是兖州的局势,互相说了一下对青、兖、冀等州时局的看法。
当曹洪见到了麋芳时,毫不在意地与他谈笑风生,反倒是弄得麋芳有些不知所措。
“麋家乃是天子首富,曹洪也与麋家多有些生意往来,等麋家到了晋阳之后,我自会遣杨修前去拜访。”曹洪似乎是有些喝多了,酒宴时专门来到麋家兄弟面前敬酒,“杨修乃是我的部属,如今留在了东郡,我与甄家的生意皆有他来打理。”
曹洪说着又专门看了看麋芳,脸上的笑容就像是刻了上去一样:
“州牧特意有言交待与我,待见到子方时,只说子方可自去,州牧并不会怪罪子方,他若有再见之时,州牧定会与把酒言欢。”
麋芳尴尬地连连点头,他离开曹时,以回家奉母的理由请辞,扭头便带着爹妈前往晋阳,就是用股去想,也知道他想干什么去。
麋竺的注意力却是截然不同,一个“甄家”触动了他敏感的神经,当前甄家控制着晋阳大部分生意,虽说自己家已经在晋阳谈妥了桌子底下的生意,但是麋家的传统生意也是有着强大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