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若,你说的这些无人不知,然则如此行事者多矣,为何却无人做到谢飞这般模样?”袁绍很是不悦地看着荀谌,显然对这个回答极不满意。
“对了车骑,我还想起一事,这正是是谢飞有此作为之根本所在!”荀谌尴尬之间忽然想起一事,连忙向袁绍提了出来,“主要乃是谢飞有了甄家相助,如今谢飞又与麋家结亲,只怕日后更加富有。”
“甄家?”荀谌的话戳中了袁绍心中的一块伤疤,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阴沉。
当时袁绍向甄家请求结亲被甄家所拒,转而甄家便与谢飞结亲,这事在袁绍心里一直感到有些别扭,但开始他也并不是很放在心上,袁绍三个成年的儿子都已年近三十,结亲甄家也不过就是纳了一个妾,对门楣显赫的袁家来说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一件事。
然而现在事情变得不同了,在袁绍看来若是没有甄家的钱财资助,谢飞断无今日的成就,这成就好像就是从自己手里抢去的一般。
荀谌的话直接勾起了袁绍的心病,袁绍心中顿时妒火中烧,若是自己当年成功结亲,那现在风光无限的岂不是自己?
在座的都是袁绍的老部下了,一见袁绍的此时的表情,大伙儿心里基本都明白了袁绍所想,于是都开始闭口不谈,省得去惹袁绍生气。
袁绍见状更是有些恼怒,连招呼也不打起身负手便走,径自回到后堂去了,众人面面相觑了一阵后,也纷纷起身离去了。
回到后堂的袁绍依然心绪难平,既感谢谢飞相助,又有些嫉妒晋阳的富有,而第二军严整的军容和完善的装备更是让他羡慕不已。
正在烦躁不安的时候,门人来报逢纪求见。
袁绍命人将逢纪请入堂中,随即挥手命周围人退下,待堂上只有两人时,袁绍方才笑着示意逢纪
“元图走而复返,必是有要事相谈,如今只有你我二人在此,元图何事但请直说。”
“果真是何事也瞒不了车骑,今日堂上车骑愠怒而退,所为何事?”逢纪并不直接说明来意,反而一副关心的样子问向了袁绍。
“哈哈哈!元图既然如此相问,想必是为同一件事而来,何必遮遮掩掩?可有解忧之策否?”
“果然是什么也瞒不住车骑,逢纪的来意一猜就中,”逢纪太了解袁绍了,先拍上一记马匹再说,“车骑所虑者,麋家之财又归谢飞也!如今甄氏已经被谢飞所纳,若是再得了麋家,谢飞更是如虎添翼,隐隐已成祸患矣,逢纪猜的对也不对?”
袁绍这次没有笑,只是沉着脸点了点头。
“据友若跟我说,麋竺已经以奉母为名自刘备处辞官返回了东海朐县,恰好此时麋氏嫁于谢飞,谢飞遣使赴东海送礼,此事如此巧合,我料定东海麋家必定是要前往晋阳!”
逢纪话说得非常坚决,显然是对自己的判断极有信心,听得袁绍心头大动,他隐隐也明白了逢纪的意思,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了过来
“元图的计策是?”
逢纪也向前凑了一下身体,将声音也压低了下去
“麋家前往晋阳,必定还要自邺城返回,谢飞的护卫兵力不过三四千人,即使是算上麋家护卫,我料定也不过是七八千人,索性等到尔等路过邺城时将麋家人扣留在邺城为车骑所用,车骑以为如何?”
“这……”袁绍听了犹豫起来,并没有直接同意。
“麋家一入晋阳,怕是再无此等机会了,若是我料想不差,此次麋竺父母必定也在其中,车骑将之留于邺城之后,可悉心善待之,麋氏必为车骑所用!”逢纪见袁绍犹豫,他知道袁绍历来有些耳根子软,便赶紧进一步劝说。
“啪”的一声,袁绍拍案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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