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心中一惊,在这个时代这种场合下嘲笑一方诸侯,简直就跟找死无异,闻声看去却是蔡邕的学生阮瑀。
“元瑜休得胡说!”蔡邕低声喝道。
阮瑀听了向蔡邕施了一礼不再说话,这时军官们开始离去,蔡琬来到蔡邕身旁说道:
“子云正在召集属下商讨些事情,阿翁不若先回去如何?”
蔡邕听了点头同意,领着一干人等离去了。
谢飞硬着头皮装作无事的样子走进堂内,腿上的伤口扯得他嘴角直抽,坐下之后大腿一阵发抖,心里不由得暗暗佩服刘邦,这家伙当胸一箭都能镇定自若的安抚全军,的确是个一代牛人。
陶升等人进来之后,没有军职的夫人们退了出去,谢飞的脸色还有些苍白,小郡主担心地问道:
“夫君脸色不好,不若先去歇息,我等先行商讨如何?”
“无妨,此事何人所为,可有了眉目吗?”
“军团长,昨夜捉住了几个逆贼,雁夫人正在亲自审讯,尚还不知道结果如何,不过有人认出其中一个乃是郭缊的家丁,此事与郭家必有牵连!”独孤连城应声答道。
“郭缊?就是被公明所斩的那个郭缊?”
“正是此人,昨日我带兵巡城,正好遇到军团长被袭,一共捉了7个刺客,其中一人被人认出。”
“哦,还有什么人参与此事?”谢飞心中有了一个大概的判断,此事可能是晋阳士家所为。
“军团长,我已命人查过,那几个商铺乃是王晨所有,此事王晨定是也参与了。”陶升接口说道,“王晨乃是王允侄儿,是被徐长官所杀的那个王凌之兄。”
“夫君,我们都怀疑此事是士家所为,就看雁妹子的审讯结果如何了?”
正在这时独孤雁大步流星地走进堂来,看见谢飞顿时是满脸的欣喜之情:“听闻夫君醒了,我便急匆匆地返回了,”说着将手里的竹简展开,“夫君你看,被捉的几个刺客都已招供了,此事乃是郭、王几家所谋,还有几家也参与了此事。”
谢飞看了看竹简说道:“雁儿,还是你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据所擒刺客招供,自王柔、郭缊、王凌等被杀家产充公之后,这几家的亲族一直寻机刺杀夫君,经过多次谋划之后,昨日终于寻到了机会,率人伏击的人是贾逵,乃是王凌好友。”
“贾逵?”谢飞听了这个名字感觉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是谁。
“夫君识得此人?”见谢飞摇头,独孤雁接着说道,“出谋刺杀夫君的,是河内人司马朗,由王晨接来晋阳。”
“等等,你是说出谋划策的人是司马朗?其父司马防,其弟司马懿的那个?”谢飞听了颇为诧异,打断了独孤雁问道。
“其父确实是司马防,曾为颍川太守,其弟是谁就不知道了,难道夫君认识此人?”
谢飞摇了摇头,心里却很不平静,司马懿的名字不停地在脑袋里转圈,也许今日过后,估计要和颍川司马家接下梁子了。
独孤雁一直站着说话,谢飞示意坐下,独孤雁微微一笑却并不坐下,自顾自地接着说道:
“王凌与贾逵、司马朗乃是密友,相互间又有一些生意往来,王凌被杀之后,其兄王晨便与这两人谋划刺杀夫君。”
“郭家是谁参与?王泽可是参与此事?”小郡主表情凝重地问道。
“另外两家人手不多,郭家参与的是郭缊从弟郭济,王家是王柔之子王机,还没有查明王泽是否参与此事,”独孤雁说道这里笑了起来,笑容异常的冷酷,看得陶升等人心中一凛,“若是王泽也参与了此事,我军正好兵出雁门郡,将他夷灭三族!”
谢飞心中暗叹,按照这时代的一贯做法,下一刻怕是人头滚滚血流成河了。
正叹息间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登时觉得身上有些发冷,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应该还有参与者,雁儿可是审出来了吗?”
“夫君果然是我的夫君,这种事情一猜便中!没有内应怎么能够行事,”独孤雁对着谢飞温柔地一笑,忽然手握刀柄冷笑着看向了张燕,“张将军,你说是也不是?”
小郡主等人听了颜色大变,纷纷手握刀柄看向了张燕,只要他敢有所异动,立刻便要当场格杀。
张燕的眼神中透着惊恐,动也不敢一动,有些慌乱地说道:“雁夫人何出此言?自从加入华夏军以来,张燕对军团长忠心可鉴!雁夫人不要轻信小人之言。”
“张长官,”独孤雁的语气缓和了下来,“据王晨招供,我军内部有一些原黑山军人员参与了此事,只待事成之后便攻打郡守府和军团部,只是没有刺杀成功,这些人便自行慌乱了,目前还没有发现你与此事有何关联。”
张燕刚刚长出了口气,就听独孤雁接着说道:“这几日还请张长官不要出门,等事情查清了再说。”
谢飞的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看到独孤雁询问的眼神,谢飞点了点头。
“来人!送张长官回府歇息!”
独孤雁高声喝道,堂外走进一群士兵,却都是第四军的士兵。
张燕站起身来,“啪”的一个立正,满脸平静地望着谢飞说道:
“张燕对军团长从未有叛逆之心,这一年以来经过了许多事情之后,张燕已经誓言此生追随于军团长麾下,恳请军团长查明此事,以证张燕之清白!”
谢飞点了点头,张燕敬了一个礼,大踏步走出堂外。
望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