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干枯的植物引起了谢飞的注意,来到墙边停了下来,只见上面挂着些脱落的棉花。
“王凌的院子闲职已久,守护院子的几个老卒闲着无事种了些花草,这种就是棉花。”见谢飞对这些植物颇为关注的样子,赵飞解释道,“据说这种花草边疆种植的很多,山西虽然不多,不过富户们倒是多有种植。”
谢飞在初到贵地时便见过棉衣了,还以为已经开始种植,听赵飞如此一说略带惊讶地问道:
“花草?你说它是花草?”
“正是,其棉倒是能够制作棉衣,只是过于昂贵,我见过的是不多,富户们的棉衣大都是来自南方的木棉。”
“晋阳富户多有种植吗?”
“只要喜欢花草树木的,大都会植上几株,”赵飞有些奇怪,印象中自己妹夫好像没有这个爱好,“莫非军团长也喜爱棉花?那我命人寻些种子过来。”
“长盛,棉花当做花草来种,简直是暴殄天物!你即刻组织人手,将治内所有的棉花种子全部收集起来,明年春耕集中种植,种植的越多越好。”
见众人都有些不明所以的样子,谢飞随手揪下几朵棉花示意:“此物用来制作棉衣,防寒是再好不过了。”
由于众人现在都已经相信了谢飞是四处游历出身,听了倒也毫不起疑。
赵飞点头称是,只听谢飞又说道:“既然种植棉花的人很多,此中必有了解棉花习性的人,你也一并找来!等以后种子多了,哪怕是强制,也要多多种植棉花!”
中午的时候沮授、赵飞两人散去了,此次甄脱前来晋阳,甄尧等人一商量索性让沮授、甄脱成了亲,谢飞想留他一同吃饭,新婚燕尔的沮授飞也似地逃了。
“德衡,你在晋阳没有家室,便随我一同回府用饭如何?”
饭后谢飞拉住马均来到蔡琰的书房,闲聊一些军械厂的事情,孩子睡熟了以后,一向对奇淫技巧颇感兴趣的蔡琰也来到了书房。
“德衡,方才你说现在的长刀已经可以做到四尺多?”
“是的,长度超过原有长刀近一尺,硬度反比原来还好,又用了军团长所说的冷煅之法,现在的长刀质量远超从前。”
“四尺?”谢飞对尺这个概念一直有些迟钝,满脑子都是米的概念,每次遇到换算都要停顿一下。
蔡琰见状笑了一笑出去了,她和谢飞经常交流一些度量衡方面的问题,对自家夫君的弱点心知肚明。
不多一会儿蔡琰回到了书房,手里拿着几根直直的小木棍,取过一根用手大概量了一下,在上面用笔做了个记号递给谢飞:
“夫君,此长度便为四尺上下。”
谢飞伸出右手一量,大概90多厘米的样子,心中有些郁闷,要是有米这个单位多好。
想到这谢飞挑了一根笔直的小木棍,伸出右手量了四拃做了一个记号递给了马均:
“德衡,这个长度为一米,均分成十份为厘米,分成百份为毫米,以后你就按照这个给我说。”
马均顿时头大如斗,这意味着以后自己要弄明白二者之间的换算关系不说,还要做许多等长的棍子。
“这……军团……长……”马均又有些结巴起来,“如此一来测量不是很方便不说,就是这个棍子也不能保证一直不变形状啊?”
谢飞从前有个爱好就没事量量自己一拃的长度,他右手一拃的长度恰好是25厘米,虽说用手量出来一米和实际一定有出入,不过相差不会超过太多,再说各种度量衡基础长度的设定开始本身就充满偶然性和随意性。
设定多长为一米不难,难的是基础长度设定好以后,那些以此为依据制造的测量工具如何使自己的刻度更加精确的接近这个基础长度。
在这个一尺有多长都经常变化的时代,谢飞用手定义出的这个米和后世那个标准米之间的误差,并不会带来什么多大的影响。
见马均如此一说,谢飞心中暗笑,你不想弄我就偏偏让你弄。
“德衡勿忧,”谢飞一脸的坏笑,“回头你命人给我铸一根铁棍过来,我正好截成一米给你。”
“军团长,”马均还在不死心地挣扎,“铁棍会生锈……”
“那就用金,德衡以为如何?”
“金倒是可以,回头我命人铸一根金棒给军团长送来。”马均垂头丧气地回答。
“德衡先生不必烦恼,方才夫君说分十份为厘米,分百份为毫米,我便将这些都刻在金棒之上,你再用来就方便了许多。”
“多谢琰夫人!”马均苦着对着蔡琰脸施了一礼。
谢飞拿起一根木棍比划了一下:“德衡,现在可以做出这么长的刀是吗?”
马均点了点头,谢飞接着问道:“现在做的都是直刀,若是弯刀能否做出?”
“弯刀?”马均的表情变得有些疑惑,“军团长所说的弯刀是什么样子?”
谢飞伸手拿起一支鹅毛笔,蔡琰早就铺开了一张大纸,谢飞按照记忆中的造型在上面画了一柄弯刀,由于担心马均弄错了比例,画了一个比例相同的图案。
后世的各类弯刀,谢飞最为欣赏的就是恰西克,这种造型优美的弯刀配上彪悍的哥萨克野人,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正因为如此他对恰西克的制形很是了解。
他画的这柄恰西克马刀总长约108厘米左右,刃长约92厘米左右,刀身宽约4厘米,厚度注明6毫米,长刀刀身通体等宽,开有一道深弧凹槽,刀尖呈刺状,刀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