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敌军冲进了自己的队伍大砍大杀,孙坚双目变得血红,怒吼着迎上前去,身后的几员大将也随着杀上前去。
然而敌军骑兵气势如虹,本方的士卒们早就被冲的七零八落四散而逃,孙坚等人很快便抵挡不住,掉转马头向后狂逃。
一队骑兵紧紧地咬住了孙坚等人不放,为首的敌将异常凶悍,挡在他前面的骑兵纷纷落马,一杆方天画戟漫天飞舞,英俊的脸庞无比的狰狞,向着孙坚猛追过来。
“将军先走,待我迎住敌将!”黄盖大叫着拨转马头,带领着几十名亲卫骑兵迎上前去。
孙坚等人不顾一切地策马狂奔,冲上了前方的山丘之后孙坚才扭头看去,只见自己的骑兵们纷纷落马,而黄盖正被吕布一戟刺中胸膛,整个人被铁戟高高举起,狠狠地掼在地上……
孙坚看得肝胆俱裂亡魂直冒,策马疯狂地向着坡下冲去,一行人很快消失在树林之中。
吕布冲上了山丘向下望去,已经看不见孙坚等人的影子了,于是放弃了追赶,掉转马头走下了山坡。
坡下的战斗已经结束,孙坚军早已四处逃散,有些跑得慢的则成了俘虏。
“文和此计倒也颇为精妙,”吕布望着跪地的降卒对着高顺笑道,“孙坚遭此大败,必定不会再来寻战,速速集合士卒开赴孟津!”
高顺也是颇为欣喜,闻言传令部队集结。
“温侯,这些降卒如何处理?”看着跪伏于地的数百俘虏,高顺问道。
“全部斩杀!”吕布看也不看随口说道,“全军即刻开赴孟津!”
等吕布的骑兵离开之后,孙坚重新收拢了残兵败将,短短的战斗损失惨重,一万多名士卒只剩下了不到6千人,而随行的役夫更是逃跑的所剩无几。
孙坚欲哭无泪,踌躇了许久以后,硬着头皮撤回了修武。
当董卓大军浩浩荡荡地向着天井关前进时,华夏军也做好了迎敌的准备工作。
眭固的城防军被部署在营寨中坚守,骑兵们则被部署在营寨侧翼的山丘上,准备从侧翼牵制攻击敌军。
在等待的过程中,负责侦察的骑兵们不时地将董军的动向传递过来,等了几天之后,谢飞忽然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
“文远,有没有向孟津方向派出侦察兵?”
谢飞驻马在山坡上,望着远处的道路若有所思地问道。
“奉军团长命令只留下了少量的侦察部队,由于兵力不多,只侦察了野王至天井关方向,并没有向孟津方向派出部队。”
“夫君何有此问?难不成夫君怀疑董军撤往了孟津?”独孤雁轻声问道。
“雁儿,从野王至天井关,若是正常行军几日可到?”
“这……”独孤雁也明白了问题所在,“两地相距不过百里,要说董军早该到了。”
“董军至今距天井关还有60余里,”郭嘉有些沮丧地说道,“若是真如军团长所说,此番前来野王的董军,必是些老弱病残随军役夫之类,董军精锐怕是早就到了孟津。”
众人正胡乱猜测间,一名骑兵向着山顶上疾驰而来,不多时已经来到众人面前。
骑兵紧紧地勒住了战马,在马上向着谢飞敬了一个军礼:“报告军团长,前来进犯的董军已经掉头直奔孟津而去!”
众人听了面面相觑,张辽挥了挥手,那名骑兵策马回营去了。
谢飞心中郁闷无比,这次被贾诩轻轻松松地算计了一把,真是令他无语,可笑自己还想着给董军一个颜色看看。
“夫君,要不全军立刻向孟津追击,我军皆是骑兵,应该可以追上董军后军。”
谢飞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按照现在的情形来看,董军此次撤退必然有了充分的准备,肯定会对追兵有所防范,再者说来我军也无法将董军全部歼灭,只打掉一个后军没有什么意义,索性任由他退去吧。”
众人听了都没有说话,脸上却都流露出些许失望之色,看得谢飞心中烦恼不已。
谢飞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凡是书上描写的各种谋略都是异常得复杂,而真实的历史上所用的谋略都是相当得简单直接。
无他,越复杂的计划容错率越低,任何一个环节微小的失误都会导致整个计划的失败,所以真实的历史中所用的谋略远没有各种狗血剧情所描述的那么复杂,可以说那种异常复杂的谋略真正实施起来没有任何成功的可能。
自己现在就被贾诩这个相当简单直接的计谋涮了一把,轻轻松松地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玩了一把金蝉脱壳全身而退。
就是吴起那样的牛人,不也被公叔座的小计谋玩的团团转?想到这谢飞心中有些释然,招呼众人回营去了。
徐荣已经率领众将渡过了黄河,他驻马在南岸的山坡上,开心无比地望着正在渡河的队伍笑道:
“文和此计甚妙,我军轻松地撤出了河内,待我休整之后,定当率军重回河内,让那谢飞尝尝厉害,哈哈哈哈。”
黄河已经进入了枯水期,徒步可涉,董军此次撤退抛弃了所有辎重,轻装疾进才得以迅速抵达孟津。
此时董军6万拥有优先权的作战部队大部分都已渡过了黄河,进入了安全地带的士兵们彻底放松下来,有说有笑或躺或坐铺满了整个北岸渡口。
数万役夫们正在紧张地渡河,负责断后的步兵都督李傕也放松下来,下令后卫部队开始渡河。
贾诩也是颇为兴奋,听了徐荣的话后接口笑道:“大将军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