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琬的问话听得众人一愕,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独孤雁“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琬妹子真是有趣,这刚刚出炉的长刀极为柔软,砍进砍不进另说,就是砍进了肉里,被血水一激也就凉了,这肉如何能熟?”
众人听了纷纷笑了起来,蔡琬小脸儿红红得不再说话,谢飞却眼前一亮:
“德衡,你去告诉铁匠,这长刀不要用水淬火,用油脂、用尿,反正不要用水,淬火一下试试,要比用水硬度高得多。”
众人听了都是觉得好奇,反正闲来无事,试试又如何,马均叫过来许多工匠,工匠们听了都是一脸的狐疑。
“铁块形成刀坯淬火以后,不要回火接着直接煅打,将会更加坚硬锋利,现在的煅打,可以称之为‘热煅’,我说的办法称之为‘冷煅’,二者合在一起反复多次,锻造的长刀,可谓神器!”
这一次,所有工匠看向谢飞的目光,都是满满地惊疑,满脸的不相信。
“必须照此方法试着去制作!违令者严惩不贷!”看到众工匠们怀疑的眼神,谢飞的脸沉下了来。
从铁厂返回之后,谢飞召集赵云、独孤雁、张辽等人,一同商讨如何占领井陉。
通过一路的勘察,井陉其实就是一个不设防的隘口,只是仅有的几个兵却是来自德名满天下的刘虞,这是谢飞不得不考虑的问题。
众人商讨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赵云颇为恼恨地说道:
“区区几个兵卒,却又动他不得,早知如此,还不如不接受此地黑山军投降,就直接攻取了也省了如此之多的麻烦。”
张辽听了心中一动,说道:“军团长,我倒有一个计策,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文远请说。”
“井陉来往的客商颇多,这些个隘口每日收取路费,想来必有一些银钱,我去找一些兵卒,冒充成黑山军劫掠,将这几个隘口夺下,这些守卫的兵卒只杀掉一些,余者放回,就说是黑山军残部所为,然后我军以剿灭盗贼为名占据了隘口,刘虞若是不问则罢,问起就以此推脱了事。”
赵云听了哈哈大笑,说道:“文远此计甚妙,我觉得此计可行,军团长以为如何?”
这种贼喊捉贼的伎俩,另一个时空的人们早已经玩得滚瓜烂熟,谢飞很是奇怪自己为何就没有想到这一招,听了赵云这么一说,也哈哈笑道:
“文远此计的确甚妙,就依此计而行。”
说干就干,赵云起身就要去挑选士卒,谢飞伸手拦住说道:
“子龙所部士兵常驻盂县,难免有些士兵会与井陉驻军面熟,不宜出面,就从跟随我前来的士卒中挑选,这样可保万无一失,便由文远带人前去。”
张辽点头领命,独孤雁说道:“甄尧这几日便会前往晋阳,不如等他过了井陉以后再动手,否则他要一听盗贼劫掠,怕是一时间不敢前来了。”
众人听了点头称是,随即向苇泽关方向派出了斥候,只等甄尧出了苇泽关便开始动手。
在等待的日子里,从独孤雁所部挑选了几百名精干强壮的士兵,先行另行驻扎并更换了衣服,一切都做好了准备,只等动手的时机到来。
谢飞同时命人向晋阳的小郡主送去了书信,在信中说明了前去毋极的事情经过,嘱咐她若是甄尧到了,先安顿好再说。
等待了十余天后,派往井陉的斥候们回报,甄尧带着千余名家丁已经通过了苇泽关,直接奔晋阳方向去了。
谢飞听了当即下令张辽开始行动,张辽随即率领着500余名骑兵先行出发了,经过两天的行军,来到了苇泽关附近。
张辽率军离开后,谢飞、独孤雁、赵云等人也随后率军出发,赵云的1000多名步军携带了大量的弓弩等防御武器,准备接管占领后的井陉防务。
刚刚入夜后不久,一轮皎洁的明月高高的挂在空中,在明亮的月光下,一队由几百人组成的队伍顺着山谷悄悄地向着苇泽关摸了过去,骑兵的马匹已经被放在后方,留下了百余人看守马匹。
苇泽关低矮的城墙无人防守,收费的几十名士兵还在沉睡中时,偷袭的敌军已经摸到到了门前,懵懵懂懂的士兵们全部束手就擒,张辽没有丝毫的犹豫,命人将所有被俘者当场全部诛杀。
一些在苇泽关留宿的客商也被劫掠一空,然后拘禁在一起,只说是黑山军残部所为。
处理完苇泽关,张辽所部休息了一晚离开了,沿着井陉一路向东而去,与路上遇到的迎面而来的客商们擦肩而过,根本不用去管他们,由于穿着上与百姓无异,一路上也是无惊无险。
入夜队伍后就在陉中露宿了一晚,天刚亮就开始了行军。在第二天的刚刚入夜的时候,张辽所部采取了连续的行动,通过了井陉关西口后马不停蹄得直扑东口,随即诛杀了大部分俘虏,放回了一部分回去散布消息。
占据了井陉东口以后,张辽在破败不堪的关口中驻扎下来,关口虽然破败不堪,但地势极为险要,若不是收费的守军平安已久疏于防范,这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地,真不是这么容易夺取的。
独孤雁和赵云的部队紧随着张辽的行动而行动,当张辽刚刚离开了苇泽关后不久,紧随其后的部队随即就接管了苇泽关,谢飞把释放出来的客商们集中在一起安抚了一阵,客商们千恩万谢的离去了,黑山军残部袭击了井陉和华夏军剿灭黑山军残部重夺井陉的消息,也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