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香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对着王香,如实交代她所跟踪发现的一切,“阿香姐,她每天都很忙似的,不过她一天里会有好长一段时间呆在屋子里头。之后不是下田整理那些庄稼就是上山。”

王香皱起清纯的双眉,有点不相信,“她就没有做出什么反应?不然她哪里来的钱过日子?”如果仅是上山、下田、窝居,她哪里赚得钱养活她自己?

这么隐秘的问题,沈芝怎么能回答得上?“这……暂时还没发现她赚钱的路子。不过,她娘有上门来找过那个女的。”

江氏寻女,这是她能猜到的,“然后呢?”

“当我告诉她那个女的住在荒屋子里的时候,她疯也似的离开了。那场景倒是挺吓唬人的。”现在沈芝的脑海里漂浮着江氏的身影都还觉得一阵冷风袭来。

王香对江氏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她精神本就不是特别正常,听到村子里的人们所忌讳的宅子,她做出不在正常人接受范围内的行为也是再正常不过的。“芝儿妹子,这都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阿荷。”

沈芝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这关系到沈家的安危,“阿荷姐,我会继续监督她的。”

王香轻轻拍了拍沈芝的小脑袋,“那就麻烦芝儿妹子了。我跟家母说出来摘菜,现在得先回去了,不然得被她起疑心了。”

沈芝笑了笑,“阿香姐,你就放心回去吧。”

王香刚走出来,站在门口就望见肩上扛着一袋米的苏鹏朝荒宅子走去,王香不禁起了疑心,实在想不通,‘苏鹏跟阿荷什么时候勾搭在一块了?’

“赔钱货,米我给带来了,给爷把钱交出来。”苏鹏显然是累坏了,他压根就没有做过这么重的活,他的双手叉在腰间,大口喘着粗气。

正在小溪边洗衣裳的苏荷闻声而起,从腰间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三文钱交至苏鹏手中,正准备返身继续洗衣裳的时候,苏鹏的手用力抓住她的手臂,苏荷明显能感受到一股火辣辣的疼。

“赔钱货,你把我当什么了?这么点钱就想把我打发了?你耍我是吧?”苏鹏因气愤而憋红了双脸,苏荷多少还是有些吓到的,但是她没有表现出来,依然面无表情,似乎一切都与她无关。

“你要或是不要,协议上都清清楚楚写明是三文钱,如若你想反悔,拿出十两银子也就作罢。要是拿不出这些银子,那你就只能认栽。怪就只怪你为人处事太大意。”苏荷还是幸运的,碰上一个不识字且怕被用刑的无赖。

苏鹏咬牙切齿,“好你个苏荷!你到底还有什么可得意的?家父因你而离去,家母因你而失常,你也就前几天才被扫地出门的弃妇罢了,有何资格跟我讲条件?”苏鹏倒是希望看看苏荷因他口出这些话而暴跳如雷,可惜苏荷却没有,依然淡定自如,仿佛这一切都没在她身上发生过似的。

“我跟你说,你现在要么拿着钱从我眼皮底下消失,要么我们拿着凭据上村官那理论去,少在我跟前说些没用的话。二选一,你自己掂量掂量。”

苏鹏松开抓住苏荷的手,他竟有些目瞪口呆,这样的苏荷他何曾见识过?“行,你有种。”说完,闷头闷脑地离开,还带走一片对苏荷的陌生感。

苏荷对着苏鹏的背影喊道,“别忘了下田地干活。”她轻轻抚摸着被苏鹏抓过的手臂,显然是力道过大,红透了整片。

她顾不得这样的小疼,走向溪边,继续洗她的衣裳,‘希望他能改邪归正。’苏荷在心底计划着报复苏天佑,希望能给他带去羡慕嫉妒恨的悔。对一个人的报复,往往不是ròu_tǐ上的折磨,而是精神上的打击。

苏荷在门外的竹竿上晒好衣裳后,将苏鹏带来的糯米放了些在水中浸泡,她也想卖些力多做些,只是粽子这种东西太容易让人吃腻,她为了防止她的第一笔生意因此戛然而止,也就把粽子的数量控制在了一定的范围,由此时刻吊着顾客们的胃口。

随后她带了些钱,带上门,上街去买些新鲜的猪肉。

沈芝正好在门外晾着刚洗净不久的衣裳,看着走过来的苏荷,她的心往上一提,假装没注意到。

在苏荷看来,小身板的沈芝是一个挺惹人爱怜的孩子,只是沈芝却未曾给她留些善意的脸色,那她又何必用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所以,即便是擦肩而过也不足为惜。

沈芝偷偷跟于苏荷身后,‘这恶毒的女人心倒挺强硬的,外头把她说的可是一文不值,她住荒宅子的事情被传得满城风雨,她居然还敢上街。’一路跟在苏荷的屁股后面,其实沈芝在内心还是挺担心苏荷的。

本来在村子里,苏荷的名声就不是特别得好,这回她又跟荒宅子扯上了关联,村子里的人们无非就是想找个乐子娱乐。

正如沈芝所担忧的,苏荷这前脚才走上街道,就有认出苏荷的人围了上来。

“哎呦,这不是我们村里头的老周派来报复我们的苏荷姑娘吗?”这声音刚落,围着的三五个年轻男子发出无赖般的笑声。

苏荷听得那是一愣一愣的,这都什么跟什么?无奈,她停住了欲要继续往前走的脚步,静观其变。

“怎么了?我们不都活生生站在这吗?快把我们都带入地狱呀,还等什么?老周等你回去交差呢。”说话的男子鄙夷地望着苏荷,摸了摸鼻尖,有些嫌弃地往后退了退。

走过路过的村民们倒也不想错过一场好戏,纷纷也进来当了回负责任的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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