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莺莺顿时要疯了,如果换在平时,她能够拍死一百个敖玉。
虽然她以才女著称,但毕竟是勋贵家族的千金,从小就开始练武,虽然武功算不上绝高,但但打敖玉完全是绰绰有余。
然而现在,她全身都仿佛被麻痹了一般,完全无法动弹。
“敖玉,你若是敢动我一下,我保证杀光你全家。”段莺莺寒声道。
云中鹤嘿嘿一笑,温柔笑道:“娘子莫气,娘子莫气,你我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不必如此紧张的。”
然后,他倒了一杯酒,柔声道:“来,来,来,娘子,我们来喝交杯酒。”
就这样,他将一杯酒灌入段莺莺口中。
喝下酒之后,段莺莺顿时变得飘飘起来。
整个人的神智渐渐变得迷离起来,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九霄云外一般。
接着,神智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
什么都不知道了。
………………
不知道过了多久,段莺莺再一次清醒了过来。
顿时她的泪水滑落下来,她能够感觉到,自己的清白已经不在了。
“敖玉,我就当时被狗咬了一口,你给我记住,我们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我会让你敖氏全家死绝,全家死绝。”
云中鹤笑眯眯地没有说话,而是在调某种颜料,而且边上还摆着一排针。
“你,你要做什么?”段莺莺颤抖道。
云中鹤道:“娘子,我当然是要给我们的感情留下一些纪念啊。”
“什么纪念?”段莺莺寒声道。
云中鹤道:“我要在你身上纹一首诗,你也知道我是新科解元,我的学问很高很高的,我要为你写一首绝世好诗。”
“你敢,你敢……”段莺莺颤抖着泪水狂涌。
“娘子,莫哭,莫哭,你这一哭,我心都要碎了啊。”云中鹤又倒了一杯酒,喂进了段莺莺嘴里。
很快,段莺莺又失去了所有的神智。
紧接着,又是一阵密集的刺痛。
……………………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
段莺莺又醒了过来,但此时已经不在洞房之内了,而且躺在玉水河边的草丛里。
努力地爬起来,只觉得头痛欲裂,全身的骨头也仿佛要村村断裂一般。
身上的衣衫穿得好好的,非常完整,就仿佛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一般。
或许真的是噩梦吧。
因为在段莺莺的大脑里面,只有一些支离破碎的碎片了,仿佛记不大清楚了。
那种感觉就真的仿佛是梦醒时分。
“小姐,小姐……”
片刻后,不远处传来了一阵阵呼喊声。
“我……我在这里。”段莺莺道,但是发现喉咙却沙哑得发不出声音了。
片刻之后,魏国公府的武士终于发现了段莺莺。
“小姐在这里,小姐在这里。”顿时他们冲了过来。
“快,快去找几个女武士。”
过一会儿后,魏国公府的女武士跑了过来,小心翼翼地将段莺莺抱起来,放进轿子里面。
“小姐,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啊?”女保镖赶紧问道。
段莺莺沙哑道:“没有什么,我们过桥的时候,玉水桥年久失修,直接坍塌了,我就被水冲走了,用尽了所有力气,我从河中爬到了岸上,然后就昏厥过去了。”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段莺莺当然是不会说的,而且她还觉得这或许只是一场噩梦而已,根本就不是真实的。
………………………………
回到房间之后。
段莺莺第一时间沐浴,然后站在镜子面前。
然后浑身冰凉,仿佛被雷击了一般。
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噩梦,因为她清清楚楚看到自己的身上纹着一首歪诗。
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吾与敖鸣,共享莺莺。
这就是敖玉在她身上的纹身,前后都有。
前面是楷书,后面是行书。
这一首歪诗,何其恶毒啊?
敖鸣如果见到了纹在她身上的这首诗,会是何等感想?
段莺莺浑身冰凉,没有一点点温度。
足足好一会儿,她猛地去拿过匕首过来,就要切去皮肉,把这纹身给挖掉。
但是……
鼓起了很多次勇气,都完全下不了手。
而此时,外面传来了她母亲,也就是魏国公夫人的声音。
“莺莺,怎么了?你没事吧?”
段莺莺颤抖道:“没,没事。母亲,我没事。”
这件事情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任何人!
虽然她还没有想到法子,但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被玷污了,也不能让人知道她的身体被纹了一首恶毒之极的歪诗。
否则,她这一生就完了。
……………………
怒浪侯爵府内。
小絮侍女道:“少爷,段莺莺不美吗?”
“美啊!”云中鹤道。
小絮侍女道:“段莺莺身材不好吗?”
“好啊。”云中鹤道。
小絮侍女道:“那你为何不真的祸害她呢?她和你拜过天地了,是你的妻子,你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正常的啊。”
云中鹤道:“我是要报复她,而不是要困觉她,另外我可不想在你心目中留下一个坏形象,不让让你觉得我是一个qín_shòu。”
小絮道:“哼,我看你是qín_shòu不如。”
……………………
当天中午!
江州城大街小巷上,又贴了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