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最近很烦恼。
这种匪所思的烦恼来的莫名其妙,且还无法对任何人提及。
那晚,好不容易从酒会上提前离场,感到身体疲累,匆匆洗漱上床,很快就睡熟过去。
突然一个激灵,竟然感到身体被抽离似的飘浮而起。潜意识里被吓了一跳,然后他就看到床上安稳合眠的自己躯体,当时还以为是以前花天酒地的后果来了----猝死!
严谨到底是见过世面的公子哥,也没太惊慌失措,而是自言自语:“原来死亡是这么回事!灵魂和ròu_tǐ果然是可以分离的。”
他晃晃悠悠在房间漂荡,近到窗前看向夜色深沉的南市。
南市市中心,仍有灿烂的流光在闪烁,是座不夜城。
他尝试着出飘出窗外,无果。
又转而飘向门口,还是被墙挡了回来。
没有实体,他无法碰到门把手,自然也打不开门。
好吧,他放弃了,打算安心的躺回去,认命等明天来人发现他没有生息的‘尸体。’
他能坦然接受生死,可心里难免有点不甘心。
就这么离开这个世界吗?虽然这个世界没那么美好,到底还是享尽了荣华富贵。却还是留下一个遗憾。
那就是,发生在身上的几次重大人身险情,竟然一直没揪出幕后黑手。
叹着气,严谨飘向床上,灵魂没有任何障碍的重新回到体内。
第二天,他被手机闹钟惊醒。
严谨睁开眼,脑子里还浑浑。
听到闹钟响,他条件反射去摸床头柜手机,忽然顿住了:“我没死?”
昨晚那一幕,他还记得清清楚楚。
迅速起身,检查了一遍身体:无恙!
如果不是梦中猝死,那灵魂离体是怎么回事呢?
思前想后,严谨猛然想到一个词:灵魂出窍!
“为什么会这样?”搜罗所有知识,他无法解释。
以前没有过这种超自然现象,怎么昨晚就毫无预警的发生呢?
整整一天,严谨无心工作-----当然他一直没怎么用过心。
他蹲在电脑前,翻找资料,还向国外的朋友隐晦的询问,都无法找到症结所在。
“严总,你的咖啡!”黄助理推门送上一杯热腾腾的提神醒脑咖啡。
“嗯。”严谨背立而站,望着夕阳在沉思。
黄助理看着他挺拨的背影,眼底有心疼。
这一天,严总一直在办公室拼命工作,实在太辛苦了!
“严总……”
严谨微微侧头,平淡:“你可以下班了。”
“……好的。”黄助理想了想:“严总,我……”
“出去带上门。”严谨语气疏离。
黄助理咬咬下唇,含耻忍泪:“……是。”
办公室恢复清静,严谨却烦燥的揪揪短发,抓起手机歪躺沙发上。
他有兄弟姐妹,但不适合谈论这个严肃有深度的话题。
他有不少酒肉朋友,没有一个可以交心的。
现在他遇到不可思议的超自然现象,连个倾吐的对象都没有,实在悲哀。
无意识划动手机屏幕,忽然目光一凝:温新咨询服务社。
这个电话还是堂妹朱敏敏给他的,保存着,一直没动用过。
温悦儿这个名字就这么从他记忆中冒出来。
拨,还是不拨呢?
严谨坐正,盯着手机,半天没动静。
暮色一点一点侵入大地。
严谨还是拨打了温新咨询服务社的电话号码。
接机的却是石叔:“你好,温新咨询服务社。”
“请问温小姐在吗?”
“她不在。你……你不会是严总吧?”听声音耳熟,石叔迟疑着问。
严谨也坦荡:“是我。请问她现在有空吗?我想跟她谈谈业务问题。”
“哦她不在。严总,如果是业务问题,请到我们社里来谈。”
严谨犹豫半秒:“……好的。”
他不会特意去一趟的,因为这个事太惊悚了。严谨挂了电话后,在办公室又静坐了片刻,才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下班。
温悦儿此时遇到点麻烦。
她跟苗一秀黄昏去到附近公园散步时,被不速之客拦下。
“温悦儿是吧?私人侦探?”来者竟然是章乐琪。
温悦儿不惊不喜,平静:“是我。你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吗?”
章乐琪咬牙切齿:“你干的好事!”
“我干的好事多了去,请问你指哪件?”
“你竟然敢暗中调查我?”章乐琪质问。
温悦儿轻松笑了:“份内事不用专程来道谢。”
“我谢你的头!”章乐琪眼睛喷着怒火:“你这样是侵犯隐私,我要告你!”
“请便。”温悦儿漫不经心的态度更加惹的章乐琪生气了:“姓温的,你等着。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你好不好过,跟我有什么关系?”温悦儿故做不解。
“因为你搜集我的个人信息,管莎莎那个贱人堵到我公司骂我,还去骚扰我的家人,还有我男朋友也骂我不懂事……都是因为你!”
温悦儿鄙视她:“管莎莎骂你,你还嘴不就得了。你男朋友骂你,你不会甩他耳光分手吗?怎么着,看我比你年轻,以为我好欺负,想从我这里挣回丢失的颜面?章乐琪,你打错算盘了。”
“哼,你跟管莎莎一伙的吧?就想看我分手?我偏不分,我就耗着。就不让管莎莎那个小四趁心如愿。”
“你一个小三,好意思骂人家不知情小四?脸皮太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