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又下雪了,地上铺了一层好看的白絮。
温悦儿被苗一秀欢呼声惊醒,被窝又有点冷,她索性披衣而起,推窗而望,整个城市都变成一片白色。
绿叶上也覆盖着一层白雪,还挺好看的。
“悦儿姐,快来。”苗一秀在后院跟孩子似的玩雪,抬头对着二楼窗前的温悦儿招手:“来来堆雪人。”
“幼稚。”温悦儿哈口气搓搓手,赶紧关窗,换上厚厚的棉衣,然后踩着靴子在后院踩出乱七八糟的脚印。
苗一秀兴致勃勃的戴了手套开始堆雪。
“我去买早饭了。”温悦儿玩了一会就失了兴致。
开门去早餐摊,行壤已经被早起的人踩出一条雪融化后的径。
不时有人滑到,却自得其乐的哈哈大笑。
“好冷好冷。”温悦儿缩着头,买了一大堆热饮和包子油条肉饼之类的提回来。
后院,苗一秀的雪人初具规模。
“秀秀,吃饭了。”温悦儿开着空调,坐在餐桌边歪头大喊。
“我不饿。”苗一秀玩的正开心呢。
温悦儿由得她去,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没有未读信息。
她想了想,就给赵华芝回了条短信:不好意思,才看到。赵姐,你有什么事吗?
几分钟后,赵华芝直接打电话过来,语气森冷:“你现在有空吗?”
“呃?较忙,但能抽出点时间来。你吧?”温悦儿模棱两可。
“哼。”赵华芝鼻哼一声,不屑:“我派司机过来接你。咱们找个地方谈点正事。”
“有关严谨的吗?哦,那不用谈了。”温悦儿还拿乔:“我跟你应该没什么好谈的。”
赵华芝噎了下,很快:“你不想知道他是怎么出事的吗?”
“这个问题嘛……”温悦儿还玩味的停顿下:“我想,警察更想知道。”
赵华芝嘶声冷气。
温悦儿端起热饮,慢慢喝着。
“总之,你过来一趟。”
“去哪?你的地盘?那我好怕怕呀。”
“你怕什么?我会吃了你?”
温悦儿故意笑出声:“要是人肉能吃,我相信你第一个就吃了我。”
“你……”
“当然,你不会吃了我,可你会搞些名堂让我生不如死呀。我真的好怕怕呀。”
赵华芝二话不挂羚话。
“悦儿姐。”苗一秀绕到厨房窗台招手喊。
温悦儿走过来,问:“什么事呀?”
“有有胡萝卜吧?”
“干嘛?”
“做鼻鼻子啊。”
温悦儿无语笑:“等下哈。”
她去翻了翻厨房置物架,还真有两根干憋没水分的胡萝卜,递给苗一秀又问:“你不吃早餐呀?”
“等我做好这这个雪人再。”苗一秀好不容易有个游戏引起兴趣,不能半途而废。
“南市虽然在南方,但也总下过雪,你怎么好像没见过似的?”
苗一秀哈口气,成雾了,笑:“哪有年年下下雪呀?就就是前前年下雪也也没这么厚呀?多难得呀。”
“哦,你慢慢玩。”
温悦儿继续吃早餐,间或跟石叔发微信,要带什么样的早餐过去?
石叔表示:不用带了,吃过了。
电话又响了,赵华芝阴魂不散,直奔主题:“我在你家门口,出来吧。”
“啊?”温悦儿真的惊讶了,脱口:“你干嘛呀?有事进来。”
赵华芝顿了顿:“可以。”
挂羚话,温悦儿跳起来,跑到后院:“秀秀,别玩了,赵华芝要进来了。”
“谁?”
“赵华芝。”
“她,她来就来呗。反正就就算是谈事,我我听不听无无所谓吧?”
温悦儿看一眼她旧旧的厚棉家居服,头发也没梳的,估计还没洗脸的,实在有够邋遢。
苗一秀顺着她的视线也瞅了瞅自己这一身行头,漫不在乎摆手:“她又不不是什么贵客?我我还得换衣迎迎接她呀?”
“也对。那你慢慢玩。”温悦儿擦擦手,抹抹嘴,然后稍稍用手梳拢下头发,就跑到大门口。
赵华芝穿的很富丽,反正她这件浅灰色的貂绒,估摸要六位数。
“进来吧。”温悦儿面色云淡风轻。
赵华芝没带助理,只有一位司机,被要求待在车上。
她单独进来厅站定,环视一圈:“一点都没变样啊。”
“呵呵。”温悦儿假笑:“距离你上次过来,也不过几个月时间吧?当然是老样子喽,你以为我们每个月翻修一遍呀?”
赵华芝白她一眼:“温姐,你没必要句句带刺。”
“有必要。尤其是面对你。”
赵华芝默了默:“你真记仇。”
“当然。该记的一定要牢记。”
“行了,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咱们言归正传。”
温悦儿摆出洗耳恭听的坐姿:“吧。”
“严二少遇袭受伤,不是意外,而是人祸。”
“哦。”温悦儿没什么情绪:“然后呢?你有线索?”
“是的。”
温悦儿真实诧异了:“那你为什么不跟警察讲清楚呢?”
“我信不过他们。”赵华芝态度坚决:“尤其这个事故,不单纯。”
温悦儿歪歪头:“什么意思呀?”
“这是一起谋杀。”赵华芝正色看着她。
温悦儿眨巴眼,随后还笑出声:“赵姐,你不要吓我哈?谋杀?太严重了吧?有人故意整严二少,我相信。故意谋杀?太,不可思议了吧?”
赵华芝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