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开车,不方便。有什么事你说吧,他能听见的。”温悦儿变换了下声线,低柔又怯脆。
黄鹃辩了辩,模糊中有点耳熟,但又有一丝陌生。
那种惶恐不安的感觉又来了。
黄鹃不急于汇报,越界问:“你是谁?”
“我是……”温悦儿斜瞥眼严谨,他无动于衷任她发挥的态度让她兴起一丝捉弄之意。
清清嗓子,故做娇嗲:“我是严谨哥哥的朋友,你是黄助理吧?是南市新悦酒店有什么事吗?”
严谨受不了她娇揉做作,轻声:“好好说话。”
温悦儿眯笑眯笑,听到电话那一头黄鹃不经意的抽气声,很是解气:“黄助理,怎么啦了呀?”
‘呕~’严谨要吐了。
温悦儿捂嘴偷笑。
“没没什么。咳,那个,我是想确认一下严总到达南市的时间,好派司机过去接他。”
“哦。”温悦儿下巴一挑,示意严谨回答。
严谨白她一眼,正好前方红绿灯,停了一溜车,他暂停,接过电话跟黄鹃交谈。
温悦儿就在一旁得意的窃喜。
工作谈完后,黄鹃迟疑数秒,还是鼓足勇气问:“严总,刚才那位女士……”
“是我朋友。刚才开车不方便接电话,请她帮我接一下。”严谨意外的解释了。
“哦明白了。”黄鹃怏怏挂断电话。
肯让一位女性朋友接自己工作电话,代表关系匪浅啊。
难不成严谨这一趟海市行,认识了新的女伴?
海市那可是是座以美女如云,素质又极高著称啊。
撑着半边腮,温悦儿若有所思望着严谨。
严谨开始没搭理她审视的目光,实在熬不过她长久的盯视,浑身不舒服,不得不皱眉侧头:“有事说事。”
“严总,这位黄助理……”还很有技巧的停下。
严谨不上当,反问:“怎么?”
“她,是不是相当能干?”
严谨却实话实说:“能力一般般,贵在努力勤奋。”
“所以,你特别器重她?”
严谨莫名其妙:“我有特别器重她吗?”
“是呀。无论她犯什么错或者能力一般般,可是稳坐总裁第一助理的位置,万年不动摇,对吧?”
“……对。”严谨稍稍犹豫,承认了。
温悦儿就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噢~。”
“哦什么哦?”严谨很不满她这是什么腔调。
温悦儿故意笑而不语,露出意味深长的浅笑。
严谨又不是傻子,转念一捋,就猜到她脑瓜子在想什么了?不过懒得解释,由她脑补去吧。
到达快捷酒店前,温悦儿道声谢:“谢谢严总送我回来。”客气问:“要不要上去坐坐?”
“不了,我还有事。南市见。”
“嗯。”下车,挥挥手,温悦儿转身入酒店。
客房,苗一秀打着哈欠,推推眼镜:“悦儿姐,你你回来了。”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我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咱们逛街去吧?”
“不了。”苗一秀摆手拒绝:“我我已经跟石叔去去逛了圈回回来了。”
“什么?你们去哪逛呀?”
“某某路呀,还是某某广场呀。”苗一秀口齿忽然流畅。
温悦儿就嘿嘿笑:“还有明珠塔没去吧?”
“不不想去了。”苗一秀捶着腿:“好累。”
“那,你们买土特产了吗?”
说着话,隔壁的石叔听到动静过来,第一句话是这么说的:“慕女士打电话给你没有?”
温悦儿吃一惊:“我以为她会打电话给你呢。”
“我怎么会接到她的电话?”石叔奇怪了。
“哦,我怕跟朱敏敏吃饭分心,耽误事,所以发了条信息过去,请慕女士若短暂联系不到我,可以打另外的电话,就是石叔你的号码。”
石叔摊手:“没有。我一直开机,没有未接来电。”
温悦儿急了,立刻拨打了国际长途电话。
那一头倒是接通,也响了铃。
铃声快响完,对方才接起,开口就是洋文:“哈罗……”
“你好,我找慕依兰女士。”
对方也换上生硬的中文:“密斯慕正在开会……”
“那,请慕女士开会完,回我一个电话,好吗?拜托了。”
“ok。”
苗一秀忧:“她她不会变卦吧?”
“秀秀别乌鸦嘴。”温悦儿坐立不安,两手不停敲打:“不会的。”
石叔安抚:“弯弯,你也别着急。我们其实也算是交差了,余下的交给吴总处理即可。”
“但是……”
“没什么问题。私生子的问题,本来就该他们单独解决。我们查到慕女士的下落就是完成任务。”石叔的观点比较正统。
慕依兰的未婚生子,这么多年也不知怎么样?若一切正常,也是个成年人了。
突然被告之生父真相,又得知生父困境,会不会回国相助,这些问题都是他们内部需要迫切解决的,温新咨询服务社其实根本没必要跟进后续。
当然,做事善始善终,最后出把力,也不是不可以。
石叔认为量力而行。
“好吧,我肩上担子可以卸下来了。”温悦儿歪扑到床上,道:“累死了。”
石叔没放过她,继续问:“朱敏敏找你什么事?”
“没什么事呀,就是单纯的跟我交个朋友。”
此言一出,不但石叔无语了,苗一秀更是刮刮脸:“不羞。”
温悦儿蹦跳起来,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