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还是大环境影响的,这要是等回了京城,一个个还是得文静的跟未出阁的黄花大姑娘一样。
姑娘们极其激动,刚刚还说怎么这俊俏公子天天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话音还飘在空中呢,人就出来了!
以后都要这样多念叨念叨!
仁青诺布闻言,回身正对了几个丫鬟。看着一个个面目通红的汉族姑娘,仁青诺布丝毫不觉得自己烧包,学着汉人的礼节躬身作了揖,唇边带着浅笑的说道:“见过各位姑娘,只是在下不便于各位姑娘多说,你家老爷正寻我呢。”
人长得俊就是不一样,随便做个动作都比旁边的小厮装大爷来得好看。
丫鬟们便那回眸带笑的男人迷得稍微走神,口中却很有直觉的赶忙回着:“那公子还是快去找我家老爷吧!”
“等会儿再聊聊也不迟!”
仁青诺布又一垂首:“多谢各位姑娘体谅。”
哎呦喂,这酸的呀。梅朵教出了个酸秀才出来。
方才叫仁青诺布的小厮不知去了何处,八成以为仁青诺布知道周大人在哪儿,而仁青诺布哪里知道。
看向绿袖,仁青诺布请求说:“绿袖姑娘,不知你家老爷现在何处,可否带我前去?”
绿袖刚要应声,谁知便被旁边的薇夕抢了先。
薇夕向前一步走,悠悠然带了点清高之意,淡淡道:“跟我来吧。”
随后便率先朝着周大人的马车走去。
仁青诺布再看向绿袖,点点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给绿袖表示歉意。绿袖抿着嘴唇,僵硬的笑了笑。
薇夕从仁青诺布身边错过时,见得仁青诺布不看她,又道了句“跟着”。
仁青诺布边说“是”边跟在薇夕的身后离开。
周瑛不在马车里,而是和严青正站在马车的边上说着话。
薇夕到了边上,跟有规矩的弯腰行了个简礼:“老爷,仁青公子来了。”
周瑛转头:“哦,是仁青来了。”
将人一带到,薇夕便很有眼色的退开。薇夕这么多年跟在周瑛身边服侍,规矩懂眼色已是身体的自然反应,根本不用得着主子还多说什么。所以说,当大丫鬟还是有大丫鬟的能力。
仁青诺布点头,顺手一个作揖,这段日子来作揖已经很顺手:“见过周老爷,严青大哥。”
周瑛下令对救助的仁青诺布和朗日二人隐瞒“大人”身份,因此仁青诺布只当这是往来与汉藏两地的汉商。毕竟对汉人的事情不清楚,什么官吏全然没有了解。再者说了,什么清朝的官会在藏区?
周瑛点头,严青双手一抱拳:“仁青兄弟不必多礼。”
自打严青救下仁青诺布和朗日后,便被仁青二人当作恩人一般看待,而且仁青和严青竟也难得的能聊在一块。
几番交谈,严青很惊讶的发现这个被他所救的藏人十分聪颖,很多事情他只提过一遍便会被仁青死死的记住,而且没有他往时接触的那些藏人的自大与排外,很是和善。仁青诺布身上的这身衣服便是严青的。
而且,严青知道那些个丫鬟们最关心的事情。他之前向仁青诺布询问过为何会说汉话,仁青诺布的回答是“内人略懂”。啊,摆明了就是成家了嘛。
有个会说汉话的媳妇,啊,好稀奇。
“不知道周老爷寻在下何事?”见过后,仁青诺布问道。
仁青的身体现在还是不太好,正如王大夫所诊,重寒入身,再加上服药不精,现在身子里面大量的余寒未排。纵使仁青诺布的身子骨不差,也被这些寒气闹得四肢虚乏无力。之所以很少出马车,也是王大夫交待的要少吹风。
还是要尽快找到周全的草药才行。
周瑛见得仁青诺布相貌堂堂,一口儒雅,对仁青诺布的印象很好。既然萍水相逢,又被他正好救下,那就好人做到底才是。
“仁青,你说要去打箭炉,不知老夫能否冒昧的询问一句你去打箭炉所谓何事。毕竟你这一身伤病,老夫有心请大夫专心为你诊治,不要落下铲才是。”
不管是之前与仁青诺布几次聊天,还是从严青嘴里返回来的信息,周瑛都能确定眼前的这个藏族年轻酗子是很优秀的。纵然因为民族原因不能收为己用,但是本着惜才之情,周瑛还是想着能给这个酗子把身体给治愈健康,要是在打箭炉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助,他也不会吝啬,能帮一下是一下的。
听得周老爷询问他前去打箭炉的目的,仁青诺布一怔倒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毕竟无论是说实话还是说假话都很不合适。说实话,当然欠妥,说假话,对救命恩人说假话更没道德。
之前他并未被询问过这个问题,所以未曾思索,这次突然被问起来,不禁有点无话可答。听周老爷这话中的意思,明显是想知道仁青诺布有没有急事,要是没有急事便先留在他身边养病。对于这么一个好人,善良单纯的仁青诺布哪里能说得出来假话。
见得仁青诺布无语,严青在旁边说道:“仁青兄弟宽心,我家老爷只是担心你的身体,并无其他意思。”
仁青诺布点头:“周老爷的心意在下知道,只是此番前去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该去找谁,该去做什么,所以实在是不知该怎么给周老爷您说。”
被噶当等人这么一陷害,仁青诺布不知道十车鸦片的行进程度,不知道查尔斯和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