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小三国
临走前,白胜将狗身上的钢针拔下,忽然喊道:“坏了!”
“怎么了?”
“天太黑了,我这钢针射偏了位置,把狗给射死了。”
韦铭一阵无语,待两人回到客舍,便睡在一个房间将就了一晚,四人在清晨便匆匆回阳城山了。
朱家的狗死了一只。把朱家的仆人们吓个不轻,朱家养的三条细犬,可是朱家嫡长子朱有钱的命根子,如今却死了一只。
朱有钱得知后,大怒,抱着自己的爱犬痛哭不已。
朱万钱拄着拐杖出来,看着儿子这副模样,敲着拐杖道:“还不快检查一下细犬是如何死的。”
朱有钱检查了自己的爱狗,发现狗身上有许多的针眼,又检查了另外两条活着的狗,同样有许多针眼,只有死的这只,被射中了要害,因此死去。看来敌人并不是有意射死自己的狗。
朱有钱问道:“昨晚是谁在塔楼值班?”
一个仆役颤颤巍巍站了出来,是朱家的老仆人,仆人们都喊他钟叔。此时钟叔一张醉醺醺的脸,却已经吓得苍白一片,跪在地上,不住磕头求饶。
朱有钱放下狗,走到钟叔面前,道:“钟叔,我和你说过吧,值班的时候不要喝酒,喝酒会误事的。”
“小人再也不敢了,求老爷,少爷饶了小的性命。”
朱有钱问旁边的一位战战兢兢的仆人:“钟叔这是第几次喝酒误事了?”
“三次了,少爷。”
朱有钱眼神瞬间变得冷酷下来,道:“三次了啊,钟叔,你都这样干了三回了,你让我怎么原谅你啊。来人,把钟叔打残了,扔出去!”
朱万钱道:“钟叔毕竟是咱们家的老人了,你这样也太不讲情面了。”
朱有钱道:“父亲,你既然要将这个家交付给我打理,就不该老是管东管西,你这样让儿子很为难哎。难道你认为钟叔值得原谅吗?”
钟叔哭诉道:“是有人陷害我,偷偷将酒壶放在塔楼上,我没有忍住……”
朱有钱却不想听他的狡辩,亲手拿起棍棒,将钟叔给打残了,命人抬走扔了出去。
朱万钱道:“潜进来的人会不会是花县令的人?”
朱有钱冷笑道:“是他的人又能如何?他偷偷摸摸地派人来,我反而不怕他。等我灭掉了乞活寨,下一个便轮到他!”
朱有钱当即派人去请张家与李家的家主来朱家议事。
朱有钱的话比花县令的话又有用的多,得到朱有钱的通知后,张家与李家的两个家主很快便来到了。他们进入屋内,却有些畏惧朱家这个强势大少爷,只敢跟朱万钱站在一起。
朱有钱哭笑不得道:“二位叔伯,小侄不过两手两脚,自认是个讲道理的人,二位叔伯何至于惊惧至此啊?”
张家主讪讪道:“世侄,你有什么要求,就尽请直说了吧,和我们客气什么。”
朱有钱将张李两家家主带到了死去的爱犬身边:“世伯请看,我用来看家的三只细犬,如今死了一只。阳城山的土匪已经是蠢蠢欲动,派人来打探咱们的实力了。”
张李两家家主大吃一惊,张家主道:“不如报官吧?让官府来管。”
“若是官府不管呢?”
李家主道:“若是官府不管,我们两家任由贤侄驱使。”
朱有钱大笑道:“好,咱们就一起请县老爷做主。”
朱有钱大清早的请张李两家家主来,也不请吃早餐,就这样直接往县寺来。
花县令得知朱有钱拉着张李两家气势汹汹来到县寺,吓得差点夺墙而走,还是辅佐他的官吏拉住了他,道:“朱,张,李三家,家大业大,总不至于叛乱,县尊何必夺墙而走啊?”
花县令觉得有理,便不逃了,重新换了一身干净的官服,这才来到大堂去迎接朱有钱等人。
朱有钱等的有些不耐烦,待花县令走出,看到那一张尖酸刻薄的脸,想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居然曾经嫁给这样的男人为妻,朱有钱就想往花县令脸上锤两拳。但终究忍住了。
朱有钱瓮声瓮气道:“最近阳城山的土匪活动越来越猖獗了,毫无疑问,他们正在窥伺咱们阳城县的实力,不知道县尊如何处置啊?”
花县令赔笑道:“这个,这个,这个……我已经贴了告示,悬赏招募敢于带队的勇士,不日便会征伐乞活寨,贤侄不妨耐心些。”
朱有钱大声道:“县令大人为何短视至此,光知道张贴告示寻找人才,不知道我阳城县也有许多不怕死的勇士吗?”
“你说的是哪位?”
“小人不才,愿意领兵,荡平乞活寨,换阳城县一个郎朗乾坤。”
“朱家少爷莫要胡闹,你身子金贵,怎么可以轻涉险境呢?”
但朱有钱执意如此,声称愿意贡献一千兵源,张家,李家也各贡献五百。但打仗从来不是有人就行了,还需要钱粮。
当花县令让众人讨论钱粮问题的时候,朱有钱反而变得吝啬起来,对花县令道:“咱们维护治安,保护的是全体阳城百姓的安全,这样一笔钱,我们三家可以带头做表率,拿出一些,全县的百姓也都要出一点吧。”
花县令庸庸碌碌,竟是同意了下来,在城内搞了一个募集大会,要求城内的百姓交钱,城外的百姓交粮,为攻打乞活寨,贡献自己微弱的力量。
当钱粮凑齐,朱有钱将朱李张三家捐的钱各自返还了,只有百姓的钱粮供应军需,玩的一手好操作。
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