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言,你听得到吗,若言你在哪里?”慕容彻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室里大声呼喊,希望能够得到她的回应。
听到慕容彻的呼喊,王白城瞬间恍然大悟,暗室里应该没有灯光,他将手中的宝剑更加逼近一些,冷淡的对他们说:“快去把暗室里的灯点上,不要耍什么花招,因为你们是逃不掉的。”最后一句他特地加重了语气,仿佛他们的命运已经被紧紧握在了慕容彻的手中。
贪生怕死的两人急忙点头,小心翼翼的向后退了几步,躲开了他手中的宝剑,随后长舒了一口气,两个人正想着舒缓一下紧绷的神经,王白城提起宝剑指着二人大声的说:“还不快去,还在这里磨蹭什么,快去。”
两人听到这呵斥惊叫了一声,立即走到桌子旁点燃了一根蜡烛,崔显志小心翼翼的在手心中捧着蜡烛,甚至不敢大声喘息一下,王白城朝着暗室的门指了指,示意他进去。
他轻车熟路的走进了暗室里,点燃了门口的烛台,然后一步步的向里走去,很快昏暗的暗室里显露出一丝丝的光亮,眼前模糊的影像变得越来越清晰。
张若言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气力,想要说话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嗓子干渴的冒烟,只有手指在不停的颤抖着,努力的刨着地面向前爬行,忽然碰歪了一个凳子,发出了“轰”的声音。
他立即夺过来崔显志手中的蜡烛,循声向前跑去,一边跑一边安慰她说,“若言,你别怕,我来救你了。”
昏黄的灯光下,张若言头发散乱,衣衫破损,脸上的鲜血与地上的是尘土混合到了一起,画面惨不忍睹,让慕容彻感到十分的心痛。
他急忙将油灯放在了地面上,怕碰到张若言身上的伤口,动作格外的小心,轻轻地将她从地面上扶了起来,“慕容彻,真的是你吗?”她有气无力的望着他,感觉自己就像在做梦一样,有些不相信真的会有人来救自己。
“是我,我来救你了,我马上就带你回家好不好?”慕容彻一时间竟然有些哽咽,但他极力掩饰自己的心情,索性灯光昏暗别人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张若言努力在脸上挤出一个微笑,心里终于不用再担心受怕了。
他安慰了她几句后,才反应过来她还被绑着手臂,不能够动弹自己的身体,于是立刻走到她身后蹲下身帮她解绳索,可不管慕容彻如何拆解都没有办法将绳索解开,想必是捆绑的时间太长了,加上之前张若言的反抗,所以让绳索更加的紧。
“王白城,把你的宝剑拿过来。”慕容彻朝向站在门口的他大声喊。
听到了王爷的声音,他立刻跑了过去,“王爷,有什么事情?”
“这绳索太紧了,强行拆解恐怕会伤了若言,你还是用你的剑将绳子隔断吧。”他终究还会为了张若言的安全考虑,于是他将油灯靠近,好让王白城看的更加清楚。
很快,她身上的绳索就被锋利的剑给割断了,但长时间的捆绑让她感到全身酸麻,她刚要歪倒在地上,慕容彻立刻搂住了张若言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并轻轻抚摸着她的头。
待休息片刻之后,张若言依旧感到很虚弱,毕竟这暗室里阴暗潮湿,暗无天日,任谁在这里都会待不下去,她全身感到寒冷,蜷缩着自己的身体,慕容彻看着她被撕破的衣服,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恨不得立刻杀了他们兄妹。
他将自己的披风脱了下来,紧紧地裹住了张若言的身体,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中,一边搓一边往手中哈气。
“王爷,这暗室里面不宜久待,我看还是将若言姑娘抱出去吧。”一旁的王白城提醒他说。
慕容彻连连点头,缓缓放下张若言的手,将她抱了起来,他跟在身旁用油灯照着前方的路。
他将她放在了里的座位上,看到她嘴角的鲜血,不禁感到阵阵心痛,王白城明白慕容彻的心思,立刻走到门外打来了一盆水,拿来了一个干净的手帕,轻声走到他的身边说:“王爷,我看还是先给若言姑娘清洗一下血迹再走吧,不然等会回到店里阿狸看到会更担心了。”
慕容彻觉得有道理,况且张若言这样子就出去恐怕会有失体面,于是接过了王白城递来的手帕,万分小心的帮她擦掉脸上的尘土和血迹,随后帮她捋了捋额前的头发,她感受到了幸福的感觉,一道眼泪缓缓从眼角流了下来。
“好了,没事了,还哭什么呢。”他轻轻的为她拭去了眼泪,微笑着安慰她。
“我们回去吧。”
她点点头,沙哑着声音说了一句“好”。
慕容彻拉起她的手臂,让她搂着自己的肩膀,而自己则将她抱在了怀里,等走到的门口,他回过头来眼神无比的犀利,目光咄咄逼人的看着崔家兄妹,“今天的事情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张若言受的苦我会让你们加倍的偿还,你们就好好的等着吧。”他说完就头也不会的走出了们,背影萧瑟决然。
崔云画这次彻底伤透了心,她自以为自己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慕容彻,没想到到头来却还是这样的结果,她忍不住放声痛哭,哭声撕心裂肺,而崔显志则暗自庆幸自己暂时逃过了一劫。
自从他们走后,白千华就一直守在门口,她老远就看到了王白城他们的身影,急忙站起身仔细观望,很快,慕容彻抱着张若言走进了店里,“若言,你怎么样了,为什么会这么狼狈呢?都怪我,我不应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