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帖?什么请帖?难不成刘美人还要开一个怀孕庆功会不成?真是给她钱沫沫面子啊!这么晚了还巴巴地给她送请柬过来。
钱沫沫一脸嘲弄地看向夜殇,心说她想将此事得过且过,可有人却不这么想,你夜殇的女人,你自己去搞定。她可不想去趟这趟浑水,惹人诟病。景嬷嬷说的没错,现在她要小心别人栽赃才是,毕竟这九王府的第一个孩子代表了太多东西。
拿定主意要独善其身保持沉默的钱沫沫举筷准备接着吃她的晚膳,夜殇眼中的无奈和对这件事不知情的申诉通通被她无视,好好的一顿饭她才不要被什么刘美人,吴美人的给打扰。
送请帖的小丫头兴许是没想到钱沫沫如此大胆,敢当着王爷的面甩脸子摆谱,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拿眼去偷瞄王爷的表情,心道自己真是接了一个吃力不讨好的活啊。
无人搭话,场面立即冷了下来,美味佳肴满屋飘香的梅园主屋气氛立即进入了尴尬之境,在屋里伺候的丫头们没有一个不是怒目以对地看着那个雨花台的小丫头。
本来好不容易她们的公主恢复精神能与王爷其乐融融地吃一顿饭,偏偏这个不长眼睛的东西挑这个时间来,她们都已经好久没有见到王爷与公主一起吃饭的温馨场面了,这倒好,又被搅黄了。
“刘美人发的什么请帖?没事让她安心养胎才是。”
夜殇明白钱沫沫这是不打算接帖,他暗叹口气只好由他出面来打发掉来人。
“回王爷,美人说近来雨花台秋日荷殇别有情趣,美人又因孕中忧思过重心情烦闷不得安枕,想请公主到雨花台一叙家常,另外两位主子馨侧妃和如夫人那边也已分别送了帖子,若公主能一往雨花台以解美人烦恼不也是替王爷安却美人之心,而达养胎之目的吗?”
终于被问到由头的小丫头立即将准备好的一番说辞背了出来,也不顾钱沫沫的脸色变化。一双眼睛十分讨喜地看着夜殇,似乎她替夜殇解决了多大的难题一般,被请之人钱沫沫却被撂在了一遍。
夜殇眉头一皱心说不好,他还没有答话,钱沫沫那边已经冷笑出声:“哦?这么说我要是不去你家美人就养不好胎了?那是不是也得将这罪名扣到我头上啊?刘美人忧思心烦之时,你们这些个奴才在做什么?我大小也是个公主,更是这九王府不日迎娶的九王妃,你让我去哄刘美人开心?”
钱沫沫语气平平外人倒是听不出她的喜怒,但是明白她的夜殇却知道她此时恐怕已如火山喷发之前,压抑的怒火正在酝酿翻滚。说到一半,钱沫沫的质问弄得那个丫头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摇头,就那么愣愣地看着她。
扯出一个大大的微笑,钱沫沫夹起一块松鼠鱼将鱼刺仔细剔除放入口中细嚼慢咽吞下,她才悠悠地说道:“回去告诉你主子,我这几日身体有恙,而且六日后便是我的大婚之日,实在是没有时间精力去安慰刘美人。望她见谅,保重身体才是!”
小丫头手里的请帖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去收,请柬未出手就被钱沫沫拒绝,小丫头都不敢想她回到雨花台会有什么在等着她,情急之下她将目光投向了九王爷夜殇。
“王爷,你看是否让公主”
小丫头的话没有说完便被一声脆响打断。
被她情急乱投医激怒的钱沫沫将手中的银筷猛地摔在桌上,眼睛一眯厉声说道:“你家美人要你请的到底是天圣公主我还是九王爷夜殇?看来你们是只知王爷冷酷无情,不知我也未必好说话啊!”
看来一定是她平常太好说话,别人都认为她好欺负了。什么秋日荷殇别有韵味,忧虑心烦不得安枕,在她看来无非就是想给她钱沫沫三分颜色,无非就是要跟她炫耀一番罢了。
置于忧虑烦闷不得安枕么,她到是有几分相信,只不过这所忧之事恐怕就只有刘美人自己最清楚了!无非位份之想而已,野心再大点可能想要取她而代之也不是没想过的。
只是,她钱沫沫就如此好欺负么?
玉掌向桌子上重重一拍,钱沫沫起身冲外面喝道:“苏喜,带人将她拖下去,重打二十杖!也为我大婚之喜添一抹红艳!”
从未见过钱沫沫如此生气的众人都被她的凌怒给吓呆在当地,直到她冷哼一声他们都才回过神来纷纷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没有一人从心中同情那个小丫头。
“王爷饶命!王爷.不不不+主饶命+主饶命!奴婢知道错了,请公主饶了奴婢吧!”
直至那个小丫头求饶声变成惨叫,夜殇都一语未发,黑沉着一张脸冷若冰霜,狭长的凤眸深处红色的水草在一点点蔓延。
修长白皙的大手自斟酒满,漂亮的手指轻捏杯体边缘搁置唇边,光洁的喉头上下滑动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沫儿,本王希望你可以考虑下,刘美人平常很少邀人赏玩,这次她或许真是想要请你过去说说话而已,是你想多了也不一定。”
“哦?王爷想让我去陪陪你的美人?”
她想多了?她在想什么他夜殇又怎会明白,若他真的明白就不会说出这样伤人的话。刚刚自我修复伤口的钱沫沫被夜殇的一句话再次揭开了伤口,那种痛比之前来的更加猛烈!
只不过她不想让他看到她的懦弱,她的狼狈。她笑颜如花地看着夜殇故作轻松地说道:“你若想我去陪陪刘美人我就去,你真的想我去吗?”
钱沫沫晶莹透彻的目光看得夜殇心